“不能穿了。”
察覺到男人目停留在自己上,溫凝扯過被角蒙住頭,全部藏在里面。
床邊凹陷的一塊彈起,許京淮站起,“地面玻璃渣,先休息會兒,別下床。”
封閉在一個獨立的小空間里,溫凝沒那麼尷尬了,聽著被子外清掃玻璃碎渣的聲音,腦子一片空白。
這個樣子,再遲鈍的人也能明白昨晚發生過什麼。
溫凝努力想也想不起來,是怎麼和許京淮滾到床上的。
又酒后斷片。
失就失,為什麼要喝酒?
后悔、自責所有的糟糕一瞬迸發,暗自懊惱,責怪昨晚的買醉。
沒經驗的人,第一次遇見這事,不可能不慌,短暫的心煩意后,溫凝逐漸冷靜,事已發生,責備毫無用,該盡快離開。
溫凝把薄被卷在上,像穿了抹,手提著被角,忍著頭暈頭疼,推開門。
臥室外,許京淮靠著沙發電腦,聽見門響回頭說:“宿醉后很難,在這休息一天,明天送早送你回去。”
既然猜出要說什麼,溫凝索去了那些彎彎繞繞,直接問最關心的問題,“你——”那無所畏懼橫沖直撞的勇氣,到邊就散了,話沒說完,耳朵到臉頰緋紅一片。
“我什麼?”許京淮扣上電腦,不疾不徐地走向溫凝。
溫凝現在無法坦然面對許京淮,掌心向前,阻止他往前走,“別過來,我要回學校。”
“新服去買了,還沒送回來,”許京淮停住腳步,隔著一段距離說,“進去好好睡一覺,等宿醉癥狀消失,我送你回去,乖。”
兩個酒后不清醒的人,無需誰負責,事后一拍兩散,各自退回原來的邊界互不干擾,可是人就尷尬了,無論怎麼退都抹不掉這件事。
溫凝無地自容,滿心想著快點離開,“說一下你家地址,我打電話找朋友過來送服。”
“你這樣子回去,我不放心。”許京淮低聲哄著,“沒了宿醉癥狀,明天一早就送你回去,不會耽誤上課。”
溫凝正要講話,掌中手機響了,見是鄒正按下掛斷,沒一會兒鄒正又打來,再次掛斷后,調了靜音,“我回學校會休息,請把地址告訴我。”
“哪個朋友會幫你送.?”許京淮闊步近,不再保留兩人之間的空間。
溫凝下意識往后退,一步步退到墻邊,停住。
許京淮站到溫凝前,指腹著下顎微微抬起,“鄒正?”指尖向下,到脖子的紅痕上停住,“也好,讓他看看我們昨晚做了什麼。”
他的嗓音還是那樣溫淡好聽,可卻像變了個人,溫之下裹著極強的侵略。
溫凝覺得陌生。
和鄒正已經分手,朋友指的是虞北棠。
這件事太荒唐,其實閨也于說出口,那樣講只想給許京淮施。
服究竟不能穿,還是被藏起來,溫凝一無所知,而且買新服的速度也取決于他,不施加力,可能要在這待很久。
未曾想,這點小伎倆,被鄒正突然打來的電話攪。
許京淮上的陌生,增大了溫凝的恐懼,暫且不與他爭辯,裹著被子回到臥室,房間一靜,剛才沒問出口的疑又來了。
這問題高于一切,必須先弄清楚。
裹著小被子又出去,一鼓作氣地坐到許京淮邊,開門見山,“你昨晚做.措.施沒?”
許京淮眸中一閃錯愕,忽地起了壞心思,揚起角,“沒有。”
“你——”溫凝一時講不出話,停頓片刻才接著說,“我還在上學,你怎麼能……”
不再說了,拿出手機想買藥,許京淮一把搶下手機,“有了就生下來。”
溫凝瞠目結舌地看他半晌,道出一句“瘋了。” 轉要走,男人瘦的手臂環住腰,向后一勾,溫凝不偏不倚地坐許京淮上。
掙扎,“你干嘛?”
許京淮摟著不松手,“做我朋友吧?”
溫凝昨晚雖是因醉酒才說了遠離男人的話,但的確是當下真實想法,而且昨天失今天就,這種無焊接,也做不到。
“昨晚是意外,就算有了孩子也不需要你負責。”溫凝不想因酒后意外,打彼此的生活節奏。
言外之意,也他請自重,不要再抱。
許京淮勾:“我的骨,當然要我負責。”
聽懂了的弦外之音,卻不說想聽的話,明顯有意而為之。
溫凝拿不準,許京淮在逗玩,還是真有別的心思,但可以確定,之前對他的了解過于片面了。
許京淮手臂沒放開溫凝,反而抱得更,他斂了笑,抬眸凝視眼睛,“我認真的。”
“不可能。”溫凝口而出,失后就沒想過談,更沒想過和許京淮。
“可你已經是我的人了。”許京淮仍是如春風般和煦的嗓音,溫凝卻沒了之前的舒適,冷道:“水緣而已,代表不了什麼。”
許京淮眸一如既往地溫,抬起掌心溫凝頭發,“還是醉著可。”
溫凝偏頭躲開,不愿給他頭發。
許京淮看在眼里卻不怒,松開,指指臥室,“頭疼吧?快進去休息。”
溫凝:“我要回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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