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意思跟一個病人計較嗎?
溫牧寒挑眉,“我發個朋友圈,就是沒把你放在眼里?”
突然,他怎麼覺得謝時彥的腦回路怎麼也有些姑娘似得,繞的讓人看不懂?
都說人心,海底深。
他什麼時候也學上這個病了?
謝時彥冷哼表示:“我這幾天還在考慮你們的事。”
這意思是還沒打算同意?
溫牧寒不氣反笑,“合著我一頓打是被挨了?”
他語調慵懶,還著一病弱的疲倦。
謝時彥被提到這件事,也沒有毫心虛,他說:“你以為跟葉颯在一塊,就這麼容易。我對你的這點為難算什麼,要是我姐知道……”
他說到這里,聲音卻戛然而止。
“怎麼不繼續說?”溫牧寒微挑眉,對他接下來的話,還興趣的。
謝時彥有點無奈,畢竟這涉及他姐姐的事,哪怕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也從來沒提到過。
溫牧寒見他保持沉默,在略沉之后,問道:“是因為葉颯爸爸的事?”
謝時彥猛地轉頭看向他,低聲問:“是葉颯告訴你的?”
“我猜的。”
溫牧寒語氣淡然,卻一點兒都沒有猜中的欣喜。原本他對葉颯家庭只是有個模糊的認識而已,直到剛才謝時彥急之下說出他姐姐,他仿佛撥開了眼前的迷霧看出了問題。
當年葉颯父親犧牲之后,母親或許因為悲痛過度,不接關于父親的一切。
也包括葉錚的職業。
海軍。
溫牧寒苦笑了下,他從來以他的軍人份為傲,卻沒想到,有一天會遭未來丈母娘的嫌棄,或者說不是嫌棄而是擔憂吧。
一遭被蛇咬,還會十年怕井繩。
“你別埋怨我姐姐,也很難過的,”謝時彥無奈說道。
溫牧寒看向他,顯然是想要詢問這件事。
謝時彥也沒打算埋著他,雖然他氣沖沖找過來,不過他心底其實已經接這件事,只不過一時不太能接,溫牧寒這麼正大明的秀恩罷了。
這還是他們謝家人呢,他就想要占為己有。
謝時彥:“我姐姐打小就是天之驕,一直是謝家的大小姐,我爸媽都很寵。所以當年拼了命也要跟一無所有的姐夫結婚,我爸媽都沒有反對。”
“這些事兒我也是聽我們家的老阿姨說的,說我姐夫家里真的一貧如洗,只有一個不好的寡母,所以他高中畢業就不讀書,直接參軍伍了。但是我姐夫這人特聰明,老阿姨總說葉颯上這子聰明勁兒,就是像極了我姐夫。姐夫他很快在部隊里面學習并且考上了軍校,也是在他讀軍校的第一年,他認識我姐姐了。”
謝家明艷至極的明珠,卻喜歡上了一個當兵的窮小子。
這在當初引起了渲染大波,謝溫迪卻毫不懼怕,自小父母慣,可以說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有了想要的人,自然也會想要得到手。
于是一次又一次接近葉錚,其實葉錚也喜歡。
只是周圍輿論力太大,有說葉錚要是攀上謝家了謝家乘龍快婿,以后仕途上肯定一帆風順。也有說葉錚要是跟謝溫迪結婚了,還當什麼兵,肯定立馬進謝家的公司。
這些風言風語,后來不知道怎麼竟傳回了葉錚的家鄉。
他不識字的母親,竟請人寫信給他,以為他真的在外面搞了那些七八糟的事,有攀龍附的心思,不想繼續當兵報效祖國,竟是怒罵了他一頓。
更說出,要是他真的跟有錢人家的姑娘結婚了,以后就別回來了。
可是謝溫迪是個不怕的,二十多年前,還于一個男追才正常的年代。
沒有一個姑娘敢那麼大膽主的追求一個男人。
偏偏謝溫迪敢,葉錚在軍校沒辦法出來,就一天一天的給他寫信。
寫了整整三年的信。
直到有一天,謝溫迪的信斷了,葉錚以為放棄了。那天一向剛強從不示弱的男人,一個人躲在洗手間里了好久的煙。
他曾經期放棄著,可是又怕真的放棄。
這天真的來臨時,他才知道,謝溫迪早已經融他的骨與之中。
誰知過了幾天,突然有個同學跟他說,前幾天同學去醫院看病居然看見了謝溫迪拄著拐杖在醫院里。
因為謝溫迪追求葉錚的事,鬧得太大了。
他們很多同學都知道這位明艷大人,也時常取笑葉錚。
可是這取笑的底下,卻是赤的羨慕吶。
畢竟誰不喜歡有一個這樣的姑娘,赤誠而又沒有一掩蓋的喜歡著自己。
當時那個同學就跟葉錚悄悄說,哪怕你不喜歡,也看在人家姑娘喜歡你三年的份上,去看看人家。畢竟出車禍還嚴重的。
葉錚扔了手里的洗臉盆,直接就跑去找輔導員。
可是卻沒人給他準假,畢竟連朋友都不是的人病了,怎麼可能隨便批假讓他出去。
最后葉錚違規翻墻跑出去了。
他一向是模范生,更是尖子兵,沒人想到他也會有違規的時候。
他一路去了醫院問了護士謝溫迪的病房時,推門就看見那姑娘,正趴在病床上的小桌子上面,手里握著一鋼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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