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時梔會拒絕,沒想到隨手收下,“謝謝。”
“上次的事……”
孫念念忍笑,“你師娘不會跟你計較的。”
時梔聽到“師娘”兩個字,杏眸瞪圓,隨手拿起抱枕就要拍。
夏璇結結地說,“謝謝師娘。”
然后趕溜了。
時梔:“?”
呼出一口濁氣,要適應、適應。
禮放在桌子上,時梔拆開,里面有一個針織的手工挎包,看起來十分致。眼前一亮,“還可的。”
“估計花了不心思吧,你別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以后吃了苦頭也就知道怎麼做了。”
時梔點點頭。
臨近一月份,時梔白天整理好婚禮邀請名單,跟周修謹說了晚安之后趕關上門打游戲。
好久沒打,太想念那種覺了。
時梔戴好耳機,在游戲里就廝殺了一局。剛打到激的時候,時梔的門被敲了敲,時梔剛開始沒聽見,還在不停說話,直到敲門聲稍微重了些。
摘下耳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有些驚慌地看著門口的方向。
幸好上次他進來之后時梔就學會了鎖門,這會兒熬夜才沒有被他撞破。
“梔梔?”周修謹剛剛出來聽到時梔房間里奇奇怪怪的響,于是擔心地靠在門邊問,“你是做噩夢了嗎?”
時梔一聽到這個聲音僵了一下,假裝剛睡醒,聲音糯糯,“阿謹,怎麼了?”
他輕聲說,“剛聽到你在說話,”
這什麼隔音?應該沒聽清容?
時梔有些心虛,“我跟念念打電話,馬上就睡!”
“嗯。”周修謹笑了一聲,溫囑咐道,“早點睡覺,不要熬夜知道嗎?”
“知道了!”
呼出一口氣。
隊伍里還有兩個男生,孫念念當著他們的面嘲笑,“時梔現在是夫管嚴。”
時梔不能說話,打字,“我沒有!”
“是嗎?”孫念念立馬模仿剛剛乖巧的語氣,加了點矯,“阿謹~知道了~”
“……”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那兩個男生立即笑了起來,“時梔姐是找了個爹嗎?”
“我爹也沒這麼古板。”
時梔兇打字,“不許說周教授!”
孫念念忍笑,“你時梔姐是護夫狂魔,別說姐夫壞話。”
“……”沒有。
打完一局,孫念念開了局新的,“你下個禮拜不就辦婚禮了嗎?在正式進墳墓之前,就不打算辦個單告別派?”
時梔一聽有的玩,立馬贊同,“你說得有道理。”
不過……苦惱地說,“我現在跟周修謹住在一起,他怎麼可能讓我半夜出去?”
“要不,你找個借口先回老宅,就說陪爺爺,然后跑出來跟我們玩。”
時梔覺得這主意不錯,于是第二天跟周修謹提了。
再過幾天就是婚禮,周修謹思忖片刻后微微點頭,“梔梔是不是舍不得爺爺?以后我會陪你多回去看看的。”
時梔揚起笑臉,笑瞇瞇地說,“阿謹最好了。”
“嗯,你安心陪爺爺。”
時梔心里的小人已經在興地跳舞了,自從搬過來跟周修謹一起住,時梔已經很久沒出去浪過。
終于有這個機會了!
然而一回老宅,時瀚海一看到就皺起眉頭,“你怎麼回來了?周修謹不要你了?”
見嫌棄,時梔氣得不行,“回來怎麼了?你信不信我賴在這不走了?”
“你要是不走我就把你扔出去,都快要舉辦婚禮了還往我這跑。”
老爺子雖然上這麼說,但是中午還是讓保姆做了一大桌子菜,全是時梔吃的。
上說著不喜歡,卻很誠實。
他假裝不經意地說,“你那個爹上次給我打了一頓,給你報了仇。”
時梔幸災樂禍,開心道,“我最喜歡爺爺了。”
他哼了一聲,“甜。”
然而視線卻悄悄落在孩上,目帶著幾分寬。
天漸漸暗下來,周修謹從實驗室回家的途中想到綿綿,于是進甜品店想看一眼。
玻璃門一推開,風鈴嘩啦嘩啦地響。
池淵站在吧臺前,擰著眉,“你們店長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
“就一個多月之前的事。”
他一臉落寞,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轉的。
周修謹站在他后,穿了一灰的大,里面是純白高領搭,看起來有幾分韓風,只是上又多了幾分儒雅。
他的眼神微微冷淡,像春日里尚未融化的冰。
池淵張了張,想說什麼,但是最后一個字也沒能吐出來。因為他想起上次周修謹跟他說過的話,出去之后看了他一眼。
周修謹輕笑了一聲,似乎并不把他放在心上。上樓擼了擼綿綿,表看起來并沒有什麼起伏,但是眼底的波瀾暴了他。周修謹手一頓,心里升起幾分不祥的預。
锃亮的皮鞋踩在樓梯上,周修謹恰好聽見底下兩個店員八卦,“你們說剛剛那個男的會去搶婚嗎?聽說是我們店長的青梅竹馬,喜歡很多年了。”
“你以為是偶像劇嗎?哪有說逃婚就逃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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