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你助理來了,你去開門。”
柳甜聽到了敲門聲,手上的作不停,含笑看著歪在家沙發上的丁野提醒他,“你不是說累麼,正好早點回去休息。”
“柳老師,我發現你怎麼總是趕我走,從我們認識到現在,你不拒絕我的次數真是屈—指—可—數!”
丁野了眉心,用有些疲憊的聲音一字一頓地控訴著。
“別貧,我這不是在給你裝東西嗎,你在我這連吃帶拿的還說我趕你,快去,別讓人等太久,外面怪冷的。”
柳甜揚了揚手里的點心,佯裝威脅地說道。
丁野爽朗一笑,“行行行,都聽你的。”
葉秋知心里想到過打開門的柳甜可能會是,驚訝的、惶恐的、清冷的、怒意橫生的一張臉,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開門的居然是一個和他差不多高的男人。
丁野也同樣有一瞬間的晃神,原本玩世不恭的態度瞬間收斂,用一種十分戒備的姿態擋在門中央。
“葉總,這麼晚了沒想到還能在這見到你。”
丁野直了背,語氣也正經了很多。
葉秋知從敲門到開門的心仿佛蹦極般刺激,丁野開門的瞬間,他腳上的繩子也跟著斷裂,讓他一頭栽進了崖底的河流里,窒息,暈眩,肺之間都是要死了的那種錯覺。
葉秋知沒理他,深吸了口氣,他的視線順著丁野與大門的隙向室掃,玄關,客廳,目之所及沒有不妥。
他穩了穩心神,剛要開口,柳甜爽脆的聲音就從里側傳來,“我裝了兩份,給你助理也帶一份。”
柳甜說著拎著兩個紙袋就往外走,抬眸的瞬間,看見了仿佛眉宇間籠罩著巨大不悅但是手里還捧著一束花的葉秋知。
……
柳甜被嚇了一個激靈,對著丁野驚呼了一聲,“快關門!”
葉秋知心口一痛,就這麼不想見到他。
丁野聽話地點了點頭,門剛合上一點,就被葉秋知用手撐住。
“我是你丈夫,你把我關在外面,把他留在里面,不合適吧?”
葉秋知手里加大著力氣,面沉得能擰出水來,聲音冷冽。
“你撐死也就算個前夫。”
丁野手上也使著勁,反相譏。
“我和我老婆的事,我勸丁公子別手,你現在松手,咱們都留點面。”
葉秋知手掌撐著門板,骨節泛白。
“我和柳老師詩作對面的很,不勞葉總費心。”
丁野說著面上出一抹邪笑。
“什麼詩,作什麼對?”
葉秋知皺著眉沉聲問道。
“《山行》——杜牧。”
丁野話落,葉秋知一腳踢上了丁野的肚子,丁野反應也快,順勢在地上一滾,葉秋知便沒到他的子,只不過等他站起來的時候,葉秋知已經走到了門。
丁野拍了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脾氣再也控制不住,他從小到大也沒見過這種不講武德,上來就踢的人。
還說什麼面。
三十歲的都不要面,他一個二十歲的要什麼!
丁野活了下手腕,把拳頭掰得嘎吱響,然后又左右兩邊晃了下頭,目鷙地盯著葉秋知,像一匹隨時準備撕咬獵的狼。
柳甜回過神來見狀連忙上前把丁野擋在后,像老母護崽一樣把手張開,不敢置信地看著葉秋知,“葉秋知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手呢!”
丁野的玩笑話天天都在說,聽多了也不當回事了,雖然不應該開這種玩笑,但是葉秋知直接手就真的太過了。
葉秋知近了一步用一種晦難懂的眼神看著柳甜,“我們談談。”
“你出去!這里不歡迎你。”
柳甜別過臉,固執的擋在丁野的面前,葉秋知的出現讓害怕,怕所擁有的都會讓這個男人變泡影,只是想守護自己所剩不多的溫暖。
丁野的手忽地覆上了柳甜的肩膀,安地拍了拍,輕聲說道,“沒事!別怕!”
直到到柳甜聳著的肩膀放松下來,他才隔著柳甜用耐人尋味的眼神著葉秋知,“葉總,你嚇到柳老師了。”
葉秋知抱著花的胳膊又了,看著一臉慘白的柳甜終究是了眼神,但是他是真的憋屈,他干什麼了,就嚇到柳甜了?
“讓他出去,我和你談談。”
葉秋知盡量控制著自己的脾氣,讓自己看起來和善的提著建議。
柳甜呆愣著沒說話,丁野又在的肩膀上拍了拍,溫言語的道,“我去門外等助理,等葉總出來以后我就走,有事就我,行不行?我不關門。”
柳甜側頭看了看丁野閃著微的眼睛,莫名就覺得安心了不,對著丁野點了點頭。
葉秋知看著柳甜居然這麼聽丁野的話,他整個人都怔住了,一巨大的危機油然而生,他才不管柳甜對他是哪種喜歡,哪種都不行,他必須讓丁野盡快從哪來的滾哪去。
柳甜有些發懵地往沙發邊走,葉秋知也隨之跟上,和丁野肩而過的時候,只字未提。
葉秋知把玫瑰花和蛋糕放在了柳甜面前的茶幾上,然后坐到了柳甜的對面,淡淡開口,“給你買的。”
柳甜隨著葉秋知的話,視線落到了玫瑰花上,忽然就有些眼熱,居然在離婚以后收到了他的玫瑰花,看這一大捧,呵。
“蛋糕也是,怕你晚上會。”
氣氛有一瞬間的僵持,“喜歡嗎?”葉秋知又急急地補了一句。
柳甜低下了頭,抿了抿,說了聲,“謝謝。”
“你不應該怕我,我是你最親近的人。”
葉秋知看著柳甜的頭頂,他連哪個地方有發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親近?他都要和別人結婚了,還怎麼親近。
柳甜抬起了自己沉甸甸的眼眶,怨氣橫生的看著他,“你不要太過分了?面分手不行嗎?我希你能徹底地遠離我的生活。”
“我過分?我特麼再不過分點,你們是不是要跑到床上去詩作對了?柳甜,你是不是當我是死的?”
“我和誰上床都和你沒有關系了。”
“你特麼敢!柳甜我要是有天真的發現了你給我帶綠帽子,我能把你打折。”
葉秋知看著柳甜不悅的神,忽然覺得自己又言重了,他不是來找吵架的。
“如果你是因為我那天不答應鄭理的事生氣,我跟你道歉,我馬上就安排齊深去疏通,明早就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葉秋知有些別扭的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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