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誰呀?”
李力恒瞇著眼睛,索著將響個不停的手機到耳邊,語氣中滿是煩躁。也不知道誰這麽不自覺,一大清早擾人清夢。
“還沒醒!”
這道冰冷的聲音讓他遲疑了一秒,接著他立馬起,不確定的拿過手機又看了一眼屏幕,上麵赫然寫著“傅總”兩個大字。
“醒了醒了。”他一邊回應,一邊懊惱。這幾天他一個人在海市,沒有之前卡點上班的限製,散漫慣了,生鍾一時改不過來了。
“幾點的機票。”
李力恒立馬打開電腦,翻著自己的購票信息,“傅總,今天下午三點。”
沒有聽到傅靳遠說話,李力恒隻聽見對麵傳來一陣重重的呼吸聲,雖然隔著屏幕,他已經到了傅靳遠的不滿。
“傅總,今天海市有暴雨,其他航班都取消了,這是最早的一班。”
傅靳遠“嗯”了一聲,將電話掛斷。
他走到窗邊,太掛在青藍的天際,外麵的山林上籠罩了一層霧氣,怎麽看也不像是有暴雨的樣子。
不知何時,從天邊飄來一片烏雲,將清晨的朝遮擋。整個海市都顯得死氣沉沉的,看的讓人不過氣來。
他還未來得及吸口氣,豆粒大的雨滴從天而降,齊刷刷的灑落到地上,不遠的香樟樹葉也被雨水拍打的垂下了頭。
這雨來的快,下的急。
“師父,快進來。”
伍石出背簍裏的油紙傘罩在師父的頭頂,他攙著師父快步朝半山腰的小亭子走去,他顧不上自己已經被淋了的衫,拿出手巾,幫師父將上的雨水幹。
“師父,這雨怎麽說下就下呢。”他看著這越來越大的暴雨詢問道。
剛剛他和師父出門的時候,天還是放晴的,這才走到半山腰,竟然下起了雨。
“哎,短時間應該停不了。”
非師傅看著遼闊無邊的黑暗,歎了口氣。
今天本想到山上去挑選幾塊自己珍藏的料子來打造手鐲,沒想到上了這個天氣。
“師父,雨小一點了。”
伍石指著亭子外淅淅瀝瀝的小雨朝非師傅說道。
他應了一聲,作緩慢的站起,“伍石,走吧。”
“師父,您在這裏休息吧,我自己上山。”伍石急忙攔住師父要離開的子,擔憂的說道。
非師傅卻擺了擺手,“不礙事,你不知道該拿哪些料子。”
“師父……”
伍石繼續阻攔,卻被師父推開擋在麵前的子,走出亭子,他不得不撐起紙傘,快速跟上師父的腳步。
師徒二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被雨水衝刷過後的泥濘山路上,非師傅腳下一,子踉蹌了一下,伍石眼疾手快的扶住師父的子。
“師父,要不改日再來吧,這路太難走了,我怕您摔著。”
非師傅卻搖了搖頭,“昨晚我看了那對手鐲,有些複雜。”
“我已經告訴他們兩周後來取了,到時候我卻拿不出來,豈不是砸了我這招牌。”
說罷,非師傅捋著胡子大笑了幾聲。
伍石看著師父巍巍的,滿眼心疼,他知道師父剛剛是故意開玩笑來緩解他的擔憂。
他師父哪裏都好,就是脾氣倔強,答應好的事從不食言,要做的事,必須立馬辦到。
伍石走到師父外邊,無意中低頭看了眼著懸崖峭壁,心頭一,腳趾隔著鞋子抓著山路,扶著師父胳膊的手又握了些。
終於,二人相互攙扶著走到了山頂,非師傅帶著伍石走到一口,他掏出隨攜帶的鑰匙,打開門口那道木門上的鎖。
他率先走了進來,見伍石站在門口久久沒有靜,他才抬手招呼伍石進來。
“師父,您什麽時候再這裏也弄了一個倉庫。”
難怪師父剛剛堅持要自己上山,這裏他還真的找不到。
“這裏的料子都是比較稀罕見的。”
非師傅說著,走到深,找了兩塊石頭放到地上,他示意伍石坐下。
“這幾種料子你一會幫我找出來,咱們帶回去。”
說著,他從的口袋中拿出一張紙遞給伍石。
伍石接過,被上麵麻麻的文字驚到瞪大眼睛。
“師父,怎麽需要這麽多?”
他默默的數了數,師父寫在紙上的材料有十餘種,平日裏他也見過師父取料子打造些品擺放在家裏,但是從來沒見過一次用這麽多過。
這才明白,為什麽師父說時間有點趕了。
非師傅讓他休息一會盡快去找,趕在下午之前下山。
雖然手稿被燒毀了一些,但是上麵還是依稀可見一些文字,看的出來,標注這些文字的人很用心,很多稀有的料子都赫然紙上。
伍石費力的找齊了所有的料子,時間已過正午,他氣籲籲的將料子打包好放到師父麵前。
“師父,所有的都在這裏了。”
伍石退到在一旁,肚子裏時不時的傳出幾聲的聲,他捂住肚子,極力的控製著聲音。
師父不走,他也不能先走。
隻能腸轆轆的看著蹲在地上的師父,拿著單子一一核對。
心裏也在吐槽傅靳遠二人,等他們倆來取手鐲的時候,必須要狠狠宰他們一頓。
“阿嚏!”
李力恒打噴嚏的聲音響徹整個餐廳,傅靳遠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傅總,不好意思。”
他慌忙出一張紙巾,尷尬的捂住口鼻,狠狠地擤了下鼻子。
奇怪了,他怎麽突然想打噴嚏了,上也沒有其他要冒的癥狀啊。
“先生您好,您點的牛排為你打包好了。”服務員將手裏的食品袋放到二人麵前。
李力恒到了聲謝謝後,迅速將視線落到傅靳遠上。
“看什麽?”
傅靳遠的聲音突然傳來,李力恒微微一愣,他全程沒有抬頭,怎麽知道自己在看他。
“沒事,就覺得你有些奇怪。”
“傅總,您從來不是個貪的人啊,怎麽現在……”
李力恒的眼睛在牛排和傅靳遠上來回的遊,不知如何措辭。
許久後,傅靳遠低著的頭抬起,對上他的目,聲音抑揚頓挫的說出。
“你沒結婚,有的事,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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