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廣生說完就走出了會議室,聶予桑愣了一下就立刻追了出去。
“爸!”他追上了聶廣生:“爸,我能不能再跟您聊聊。”
“這件事沒得商量,你先不要管了,你的爛攤子知熠會幫你收拾的,你去理別的項目吧。”
“我不是說這件事,我是說工程部的事,其實也不能怪他們,都是我那時候要的太急了,才會出錯,爸,能不能...”
“不能!”聶廣生瞪著聶予桑,有種無可奈何的氣急敗壞:“你腦子有病,出了這麽大的事,你自己都兜不住還要去保人家?他們做錯了圖紙這種事,但凡有一次,就不會有人敢用他們。”
“所以,如果把他們開除了,隻怕他們就不好找工作了。”
“你要不要再管人家吃喝拉撒生老病死,另外包生兒子?”聶廣生已經氣到口無擇言了,他看著麵前的兒子,生氣他婦人之仁:“聶予桑,你要記住,我們聶氏不是開慈善機構的,我們在商場上就像和戰場上是一樣的,你要有一顆當機立斷的心,而不是優寡斷!”
“爸,這是兩回事,而且我們還沒找到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找原因有意義嗎?”聶廣生此刻是真正地發火了:“你是讀書讀傻了嗎,聶予桑,你怎麽這麽迂腐?現在爺爺還不知道這件事,但凡他知道把這麽大的項目給你卻搞這樣,你覺得他以後還會重用你嗎?”
“爸,重不重用以後再說,但這件事讓整個工程部陪葬...”
聶廣生已經不想跟他說下去了,狠狠瞪他一眼,甩開他的手就大步流星地向電梯口走去。
聶予桑還要追上去,翟雙白跑過來拉住了他。
“七。”低聲說:“別說了,先回辦公室吧。”
“可是。”他皺眉頭,滿臉的不忍:“說到底我也有責任。”
“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翟雙白把他拉進了辦公室,關門之前,看到了聶知熠從走廊那頭走過來,後一大堆高層跟在他的屁後麵。
想起了早上在四季雲頂的電梯裏,還把聶知熠形容溫厚的公山羊。
自己都覺得好笑,惡狼永遠是惡狼,隻不過他是一頭善於披上羊皮的狼而已。
關上了房門,回頭看著垂頭喪氣的聶予桑。
不該同和疚的,本來就是聶知熠的間諜,這件事大獲功,功不可沒,聶知熠應該會重賞,應該高興才對,而不是現在心複雜又沉重。
倒了杯茶放在聶予桑的麵前,他抬頭看了一眼,又窩進了椅子裏。
換過圖紙後,翟雙白才知道把圖紙調包這件事除非被人看見了,不然很難查出來。
因為工程部的電腦裏的圖紙也被掉了包,而圖紙也不是一個人做出來的,都是分部門的,誰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所以本查不出來。
“七。”翟雙白看著他那張晦暗的臉,勸道:“這件事換一個層麵想,還好是及早發現沒有釀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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