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雙白在法庭上聽到了這個名字,心裏五味雜陳。
之前他們在通的時候,翟雙白就跟阿冬達了共識。
必須要在法庭上把事的原委如實的說出來。反正聶知熠也不會出現,也不用定他的罪,隻需要替阿冬做無罪的辯護就是了,第一點縱火案跟阿冬無關,第二點他隻是被指使的,而且當天晚上他的意圖也不是放火。
翟雙白點點頭,繼續往下問。
“那麽指使你的人,今天有沒有在法庭上?”
翟雙白原以為阿冬會搖頭或者說不在,但是阿冬居然頓了頓,竟然點了點頭。
“是,他在。”
翟雙白驚呆了,然後立刻轉頭向法庭裏看過去。
因為不是什麽熱門的案件,又過了很久,旁聽的人不多,一眼就能看遍了。
無論怎麽看都沒有看到悉的影。
於是又問了一遍阿冬。
“我剛才的問題你可能沒有聽清楚,我是說指使你的那個人,聶知熠,他此刻在不在法庭上?”
“在。”阿冬還是點頭。
翟雙白不知道是的耳朵出問題,還是眼睛出問題了,再一次回頭去看一下法庭,其他人也跟著的目去找,都沒有找到。
“被告人,我現在在重複一下我的問題,我是說指使你的人聶知熠,他此刻在不在...”
這一次翟雙白的問題還沒有問完,就聽見法庭的大門被推開了。
翟雙白回頭聞聲看過去,今天外麵的很大,當法庭的門被打開的時候,從門外麵進來,刺的竟然有些睜不開眼睛,翟雙白用手擋在額頭上,終於看清楚了。
一個人推著一張椅從門外走了進來。
那個人一瘸一拐,隻有一隻胳膊,穿著白的連,現在明明是大冬天,就穿一件單薄的連,這麽變態又腦殘的穿習慣翟雙白再悉不過了,就是靈犀。
而靈犀推著的椅裏麵坐著一個男人。
他是那麽悉,但又仿佛那麽陌生。
悉的是他仍然是一黑的西裝。
黑的襯衫,絳紫的領帶,甚至連領帶夾都是黑珍珠的,在下閃著低調的芒。
陌生的是這樣一個高大的居然窩在了一張椅上麵。
翟雙白曾經設想過無數個他們再見麵的場景。
還有聶知熠當時的狀態,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是坐在椅上的。
他們眼神,四目相接。
在那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聶知熠眼中的水。
他的眼神不是冰冷的,也沒有充滿厭惡,憎恨等等,甚至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溫的。
翟雙白想哭。
已經學會了不刻意控製自己的。
但是此時此刻,是站在法庭上的控方律師。
不能哭。
即便再想哭,都得忍住。
站的筆直的看著靈犀推著聶知熠走上法庭,然後靈犀回到了聽眾席,坐在了兩個孩子的邊。
翟雙白深吸一口氣,走到了聶知熠的麵前,一字一句的問他。
“請問,你是聶知熠先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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