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姬氏,宋惜惜和沈萬紫回了議事廳。
之前基本都是在大書房里商議事,但是師叔來了之后,說有什麼要事就在議事廳里匯報,他從早到晚,都會在議事廳坐著。
謝如墨這會兒還沒回,但談判早就結束了,這會兒估計是同談判團在商議明日的談判。
宋惜惜把今日查探的事稟報了師叔之后,師叔便下了大家都知道的定論,“殺人滅口,線索斷了。”
沈青禾道:“師叔,有沒有可能,本不需要易昉跟西京人說上話?有人早就跟西京那邊說上話了,要死咬著蕭大將軍不放?”
宋惜惜道:“但是,淮王已經出逃,估計蘇蘭石不會信他了。”
沈青禾看著,神略顯凝重,“那如果不是淮王和蘇蘭石呢?淮王和蘇蘭石這條線是沖著你來的,但那人籌謀這麼多年,可見心思深沉縝,會不會再藏一條線呢?而藏這條線的目的就是蕭大將軍。”
師兄這麼一分析,宋惜惜覺得未必沒有這個可能。
燕王確實老謀深算。
而易昉早就策劃逃走的路線,估計早就想逃了,但是皇上安排了人在外頭盯著,大概也是知道的,再者也怕離開將軍府之后會再次遭到刺殺。
所以在將軍府茍著,一直茍到刑部來抓,了戰北回去,讓戰北協助逃走,結果也沒逃。
被抓了之后,口供就咬著外祖父不放,應該是遵循了那人的吩咐,這是最后的機會。
只不過,刑部把戰北也帶了回去問供,這迫使必須改口供了,因為不能讓戰北牽連進來,如果按照的口供,外祖父有罪,戰北作為行將軍,他的罪名更大,因此只能改口說是自己臨時起意,發的屠村殺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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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下戰北,是因為一旦被西京人押走,戰北不管能力多大,但至是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大家分析了一陣,沈萬紫提出疑問,“我有些好奇的是,為什麼易昉覺得戰北能在西京這麼多侍衛盯之下,把救出來呢?”
巫所謂看向宋惜惜,“如果你外祖父被西京人帶走,你會不會中道截人?”
“會!”宋惜惜回答,毫不遲疑。
巫所謂點頭,“所以,易昉打的是這個主意。”
沈萬紫恨恨地道:“這人一直躲在吉祥居里不出來,不知道憋了多壞,倒是戰北會說出來,讓我有一點意外。”
意外歸意外,沈萬紫始終惡心厭惡此人。
這個人總是翻來覆去,有那麼一點良知未泯,但做事做人永遠拖泥帶水,擰不清。
沈青禾說:“且看接下來的談判吧,如果燕王果真還藏了一條暗線,接下來會慢慢浮出來的。”
宋惜惜道:“嗯,趁著師弟還沒回來,我去給母妃和三舅媽請安。”
“別讓們發現你手臂傷了。”沈萬紫說一句。
宋惜惜大步往外走,“沒事了,就傷了點皮,們發現不了。”
巫所謂看著的背影,微微地嘆了口氣,眼底那難得出的一抹心疼,被沈青禾捕捉到,沈青禾什麼都沒說,眸子也迅速移開了,卻還是被師叔指著外頭,“頂缸去。”
沈青禾:“……”
亥時,謝如墨和萍無蹤幾乎是同時回到的,萍無蹤這一次選擇自己出任務去截了淮王的金銀細,也是想躲過師叔的懲罰,畢竟辦妥了事還挨罰就說不過去了。
只是剛到議事廳院子外,就見大師兄頂著缸,腳步一滯,怎麼?這罰得沒個章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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