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盤是果實的方言稱呼,學名就覆盆子。
怕擎默寒聽不懂。
“你腦子里只有吃的?”
兩人撐著傘,他看著,中間擱著雨傘垂落的雨水,仿若一層薄薄的雨幕,讓一切平添幾分好。
“不是吃的?嘁,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誰知道你給的什麼。”
孟婉初覺得秦默寒在賣關子,但還是出手接過東西。
結果發現是一個致的小盒子,低頭聞了一下,淡淡的香草味兒,很好聞。
“這是我找鄰村的一個老中醫調配的藥,加速愈合傷口,修復疤痕的。”
孩子都比較,不喜歡上留下傷痕。
秦默寒便找到中醫要了這個藥膏。
“嘖嘖嘖……”
孟婉初打開了盒子,看著里面白,并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味兒的藥膏,止不住揶揄著,“這麼好?那我收了。”
蓋上盒子蓋,將扁圓形小藥盒揣進口袋里。
隨即,抬頭著他,“說吧,什麼事求我?”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他擎默寒能憋著什麼好屁?
一秒前,男人冷俊面龐沁著一抹淺笑,但下一瞬便森冷了幾分,整個人如覆寒霜,冷意人。
他涼眸瞟了一眼孟婉初,繞過直接走了。
孟婉初站在原地,看著他踩著泥濘一步步朝前走著,不免疑,“莫名其妙。好好地,又生什麼氣?”
難道因為沒有跟他說謝謝?
屁顛屁顛的跟著秦默寒一起朝學校走去,因為路途比較遠,兩人走了一個小時才到學校。
盡管大雨天氣,暴雨淅淅瀝瀝而下,豆大雨點落在地上濺起水泡,漾起水花,聲音很大,卻蓋不住學校里的朗朗書聲。
孩子們大聲朗讀著,頗有‘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意思。
簡陋的學校,泥磚壘砌而,鋪著一排排磚瓦,房檐雨水潺潺而下,而房頂上還有個穿著藍雨的人踩著梯子爬上房頂在修房頂,防水。
“我小的時候,也是在這種學校上學。”
孟婉初站在雨里,看著面前的一幕,仿若回到了兒時。
而擎默寒生在豪門,哪怕年也不會到那種上著課突然班級里水的況。
兩人為了不打擾到孩子們上課,就遠遠的看了一眼,然后去學校里新騰出的一間書屋里。
果然,書屋水厲害。
捐過來的書籍有一部分沒拆封,有的拆封了,有十幾本書已經淋水了。
孟婉初找不到東西接雨水,就只能拿著傘站在書架前護著書。
學校有四個班級,一二年級一起上課,三四五年級各一個班級,卻只有兩名老師。
這樣艱苦的環境下,兩名老師為了學校里為數不多的四五十個同學付出的極多。
孟婉初不已。
過了好一會兒,終于雨過天晴。
穿著雨的男人把雨的瓦重新整了整,一切都安然無恙。
他才氣吁吁的小跑到孟婉初和擎默寒的面前,憨厚一笑,“不好意思,剛才雨下的大,修房頂了。”
“沒事,我們也是閑來無事過來看看。倒是李老師你跟你妻子兩個人一直守著這大山里的孩子,真的很值得敬佩。”
孟婉初由衷的夸贊。
“哈哈哈,我們都習慣了,這些孩子都是祖國的未來,沒人管的話豈不是可惜了。”李老師一邊說著,一邊下雨,忙不迭的給兩人倒水。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不喝。”
孟婉初連忙上前阻攔,然后取下背包,從里面拿出了四萬塊錢現金,遞給了黝黑,型顯瘦的李老師,“之前給學校的都是公司捐給你們的,這個是我的一點心意。你留著,作為你跟你妻子的生活花銷。只有你們過得好了,才能讓孩子們過的更好。”
來到東埔村之后,孟婉初也見到李老師夫婦倆,非常善良的兩口子,教學生不求回報,這是無數人都做不到的。
站在一旁的擎默寒見此一幕,黑曜石般的眸微微一閃,眼底寫滿了驚訝。
在他心中,孟婉初是個見錢眼開的人,卻從來沒想到會一口氣拿出四萬塊錢捐獻給李老師夫婦倆。
尤其是,據他所知,孟婉初十分拮據,手頭很,本沒錢。
“不不不,不用。你們已經給了很多,真的不用。”
“收下吧,這是我對你和孩子們的心意,不能拒絕的。”
李老師百般拒絕,孟婉初態度強的塞給了他四萬塊錢,然后拽著秦默寒就跑了。
生怕晚了一步,李老師又會把錢還給。
兩個人踩在泥濘中,黃泥染臟了腳,但孟婉初心非常好。
站在山上,嗅著雨后清新的空氣,一眼瞥見了山那頭的彩虹,“擎默寒,快看,彩虹啊。太漂亮了,來來,擎默寒過來給我拍張照片吧。算了,咱倆一起來個合影,也算是第一次做公益的留念。”
“好。”
秦默寒沒有拒絕。
走到的旁,孟婉初掏出手機舉了起來,這才發現秦默寒太高了,便瞪了他一眼,“你長那麼高都跑出相框了。”
秦默寒深邃立的臉龐浮現幾分無奈,“你長得矮,怪我?”
“那你不能蹲一點?”
秦默寒:“……”
面對的無理取鬧,依著秦默寒的子,本該置之不理,但他卻微微屈膝,站在旁。
孟婉初高舉起手機,打開自拍,然后看著鏡頭中的與他,又對秦默寒說道:“再蹲一點。”
他沒說話,但非常誠實的蹲下去了一點。
孟婉初順勢摟住他的肩膀,兩個人來了一張親的合影。
隨著咔嚓一聲,照片定格,兩人站在山坡前,背后不遠是一座大山,山間煙霧繚繞,投下萬丈芒,照的彩虹格外的絢爛。
照片背景極,而主角男俊,郎才貌,更。
“不錯,真好看。但秦默寒,你這是什麼表?”
孟婉初盯著照片看了一眼,卻發現自己對著鏡頭,而秦默寒卻微微偏著頭在看著。
“我要跟你拍張兄弟照,怎麼整的跟小的曖昧照片似的。不行不行,我要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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