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公主看了半天,終於開口,“我總覺得,這事還是跟沈家不開幹係。沈之修那人,能耐大著呢,背地裏有什麽手段,咱們都不。”
“明日想個法子,去探探沈之修的口風,再探查探查沈家那莊子。”
李朝雲沉道,“那人選可要找好了。”
能跟沈之修說的上話,還能幫李家這個忙的人,可不多。
母倆低頭思量,李朝雲忽然眸一亮,“母親,不如我去求太子表哥。”
“李家好,對太子也有好。”
永嘉公主想了想,點頭道:“也好,讓太子想辦法查查,那人到底在沒在沈家莊子上。如果在,想辦法除掉人。”
“隻要熬過這五日,覆滅了沈家,許多事就好辦了。”
這人隻要不落到沈之修手裏,就不慌。
李朝雲看看時辰,“我這就去找太子殿下,明日是百休沐的日子,無需早朝。若是試探,明日上午請太子殿下出城去沈家莊子上正好。”
之後,李朝雲換了裳,頂著雨坐著馬車出了府。
這雨下了一整夜,次日一早才微微放晴。
蘇清睜眼就了胳膊,連日來的暑氣都被昨日這場雨衝散了,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今日沈之修不上朝,加上兩人昨日睡的又晚,比往日多睡了一個時辰。
兩隻胳膊開的時候,沈之修忽然轉上的腰,下抵在的鎖骨,“夫人這是暗示我做點什麽?”
他呼出的熱氣正好落在的脖頸,蘇清妤隻覺得麻麻,不自覺扭了一下。
本來隻打算逗逗的沈之修,卻不肯起了。
“今日無事,我們過了晌午再回府。”沈之修啞著聲音說道,接著便輕咬白皙的鎖骨。
“嗚……有點疼……”聲說了句。
這一道聲,就這麽落在了沈之修最的心尖上。
“清清……”
蘇清妤卻推了他一下,“別鬧,小心傷了孩子。”
沈之修臉驟然一變,他差點把那小東西忘了。
手了蘇清妤的肚子,“等你出來,先揍一頓。”
蘇清妤白了他一眼,“三爺怎麽沒個正經。”
翡翠守在院子裏,聽清屋裏的靜麵上泛起一抹憂。夫人這才剛有孕,往後可怎麽辦?
大凡家裏夫人有孕,爺們房裏就會添人,有扛的。
是夫人的丫鬟,自是不希妾室進門。而且這妾室進門,隻要有第一個,後麵就有無數個。鬧到最後寵妾滅妻,家宅不寧,都是常事。
翡翠正發愣的時候,忽然有小丫鬟進來稟告。
“莊子大門口來人報信,說是太子殿下馬上到了,請三爺出去接駕。”
翡翠聞言連忙走到窗下,敲了敲窗子,“三爺,外麵有人傳話,太子殿下來了,已經快到了。”
屋的沈之修正在跟蘇清妤說笑,聞言笑意凝固在了臉上。
然後眉目輕挑,站起準備穿裳,神依舊如常。
蘇清妤起幫他更,問道:“我們幾個需要出去接駕麽?”
沈之修搖搖頭,“就說你抱恙,怕過了病氣給太子殿下。兩位姨妹這個年紀,也不適合拋頭麵。”
“我走後,讓人接們二人到主院。讓薑啟守好主院,外麵發生了什麽都不必理會。”
蘇清妤想起昨日帶回來的兩個人,開口問道:“太子殿下忽然來,是為那兩人來的吧?”
到底是一國儲君,若是真撕破臉,沈之修也不見得能攔住。
沈之修幫蘇清妤攏了攏鬢邊的碎發,安道:“放心吧,為夫已經做了準備。”
出門之前,他又在眉心親了一下,“別多想,你隻管照應好自己和兩個姨妹,照應好咱們的孩子,外麵就算天塌了,為夫也抗的住。”
沈之修的話就像能安定人心一般,蘇清妤沉靜地點點頭,送他到門口。
出了主院後,沈之修快步走到了大門口。
他到的時候,太子的車駕也到了。
沈之修跪在地上行了大禮,“不知殿下大駕臨,臣有失遠迎,請殿下恕罪。”
此時太子已經下了車,親自上前扶起沈之修,“是本宮來的突然,沈大人無需多禮。”
沈之修站起,這才看見太子邊還跟著一人。是容郡王府世子容邑,也是容懷的親弟弟。
而這兩人後,還跟著四位姑娘。看穿著打扮和妝容儀態,不是宮裏的。什麽份,不言而喻。
沈之修並未多說,而是請太子殿下進去喝茶。
廳堂,太子坐在上首位置,沈之修吩咐下人上了茶進來。
那四位姑娘,在太子的示意下也在末位坐下了。
太子跟沈之修寒暄道:“本宮偶然聽說沈大人在京郊的莊子修的很不錯,今日忽然就想來瞧瞧,咱們一熱鬧熱鬧。沈大人不會怪本宮唐突吧?”
沈之修忙欠說道:“臣不敢,殿下能來,是臣的榮幸。”
容邑坐在沈之修對麵的位置,坐下後四張,“怎麽不見沈三夫人,眷上門,該沈三夫人招待才是。”
沈之修淡笑著說道:“拙荊不適,恕不能接待幾位姑娘。”
心裏卻冷笑一聲,這幾人還不配讓他夫人出來招待。
容邑忽然笑了笑,又說了句,“不是說蘇家的兩位小姐也在麽?不如由們替姐姐陪客,這也是們的榮耀。”
其實他就是怨恨沈家,所以仗著太子給他撐腰,說這些話膈應沈之修。
而且沈三夫人還壞了他妹妹容瑾的婚事,他好不容易有機會,自然要找補回來。
沈之修臉沉了下來,正要開口說話,就聽門口傳來一道質問聲。
“容世子什麽意思?讓我沒過門的王妃,過來陪誰?”
話落,宋弘深和蘇元州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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