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藍便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他,
“相公,這……”
冷鈺怒氣未消,繼續道:
“這屆考試的題目是我出的,問:今日治財之計,屯田要矣,水利急焉,有何解?可是卻連題目都不知道,還謊稱是扮男裝去參加的科舉考試,這明顯是在騙人,而且的字朕認得,那張試卷的字雖然刻意做了掩飾,卻也不是出自之手。”
他這話一出,藍滿臉愕然的看向安安,不敢相信,安安會拿這件事來騙人。
安安此時正抖著子跪在那里,剛剛來時堅定的信心已經在此時崩塌,將頭埋的很低很低,甚至張到無法呼吸。
“說,你到底為什麼這樣做?”
冷鈺凌厲的聲音在這偌大的正堂回響,讓坐在他邊的藍抖了下子,忙將目落在安安上,
“安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何要騙娘?”
安安死死的咬著,用力搖頭,一言不發。
“安安,你倒是說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無論怎麼問,安安就是閉口不語。
冷鈺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他直接大吼一聲,
“來人,把關起來,三天。”
藍見狀,忙替求,
“皇上息怒,容我問問。”
冷鈺卻有些不耐煩的甩手,
“連你都騙,你覺得你能問出實話來嗎?”
這句話,讓藍啞口無言。
怎麼也不會想到,安安會騙,那安安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一會功夫,阿雨和阿虹進來將安安帶走了,冷鈺的氣依舊沒有消下去。
藍呆呆的坐在那里,回想著這件事,可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安安為什麼要撒這個謊?
更為主要的是,還找了件男人裳來迷。
“相公,能否把那張試卷拿出來讓我看看。”
冷鈺蹙眉看向,沉半晌,點頭,
“好,既然這個新科狀元這麼神,好好查查他的試卷也是應當的。”
言罷,他對站在不遠的秦順吩咐道:
“傳朕的旨意,把新科狀元的試卷調出,拿到鈺王府,朕要再次審閱。”
秦順忙點頭領旨,
“是,老奴這就去。”
藍敢肯定,那張試卷上的字讓有種悉的覺,當時安安承認了這件事,以為這一定是安安的字。
現在經冷鈺這樣說,又對那悉的字到懷疑了。
若這個人不是安安,那怎麼會覺得那字看著眼呢?
難道是自己臆想的嗎?
……
下午時,冷銘將裝有試卷的箱子拿到了冷鈺面前,當著他的面開啟。
當拿出那幾張試卷時,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冷鈺的眉頭也皺了一條壑。
秦順將試卷從冷銘手里接過來,恭敬的送到冷鈺手上,
“皇上,這是新科狀元令安的試卷,請您過目。”
冷鈺皺著眉頭將試卷接過來,在桌子上攤開,藍和冷銘紛紛湊上前去查看。
這張試卷的字跡清晰,書寫工整,里面的容也是有獨到的見解。
冷銘面嚴肅的說道:
“這字明顯是下筆時想刻意瞞,才會顯的這般蒼白無力,可是又讓人挑不出來病。”
藍屏氣凝神的仔細看過,扭眉搖頭,
“這的確不像安安的筆跡,可是這字又看起來有種似曾相識的覺,這到底是誰?”
他們二人在那猜測的時候,冷鈺卻一直沒有開口。
他那一雙如同利箭般的銳利眼眸死死的盯著試卷上的字,沉默不語。
冷銘又繼續疑道:
“安安愿意為這個人頂名,肯定有原因,肯定和這個人相識,皇嫂,你回頭好好問問安安吧!”
藍未等開口回應,冷鈺便眼神堅定的輕笑一聲,
“朕知道是誰。”
他這話一出,冷銘和藍一起好奇的看著他,齊聲問道:
“是誰?”
冷鈺在椅子上坐下,眼神幽怨的看向門口,緩緩開口,
“他是懷玉……”
“什麼?”
這次換作藍驚訝了,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冷鈺,隨即又仔細看那張試卷。
半晌,終于恍然大悟般點頭,
“怪不得我覺得這字悉,經你這番提醒,我也發現和懷玉的字像,可是他既然高中了狀元,為何不敢面?安安為什麼要冒名頂替呢?”
“那你就得去問安安了。”
冷鈺的話里雖然帶著不悅,卻也有幾分如釋重負的覺。
只要這份試卷不是出自安安之手,那便好解決了。
如果真是懷玉,那就說明懷玉是個可造之才,只要對他稍加引導,就大業不問題。
“好,我現在就去見安安。”
留下這句話,當即起,直奔安安的房間走去。
此時,安安正蜷在床上瑟瑟發抖,覺得自己真是太笨了,怎麼就沒想到爹會問及考試題目的事呢?
正在這時,開門聲響起,忙不迭的躺在床上,順勢將被子蒙在頭上。
可是即便如此,看著發抖的被子,藍便知道,并沒有睡覺。
坐在床邊,輕喚一聲,
“安安,娘知道你沒睡,起來,娘有話要問你。”
躲在被子里提安安更加的害怕,怕娘會問及有關試卷的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見并未從被子里出來,藍索直言,
“我們已經猜到,你是在替你懷玉哥哥擔著這件事。”
這話一出,躲在被子下的安安愣了一下,隨即掀開被子,慢騰騰的坐了起來,眼眶紅腫的看著藍,
“娘,你們怎麼猜到的?”
“懷玉的筆跡我們怎麼能不認得呢,你告訴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懷玉在哪?他為何要讓你替他出面?”
安安坐立難安的用力搖頭,隨即語無倫次的回應,
“娘,不是這麼回事,不是懷玉哥哥讓我替他擋這些事的,這事與他無關。”
藍臉凝重的看著,
“安安,你不能再騙娘了,不然,娘幫不了你。”
安安看著藍,膽怯的低下了頭,一邊著被子,一邊憂心如焚的說道:
“娘,我不是想騙您,懷玉也不想騙您,他來京城考試的事,我也是巧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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