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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顧楠一去了鬼市,顧廷均那張臉瞬間沉下來,雙眸里燃起一團怒火。
「真的去了鬼市?」
雖然最近那丫頭總做一些不著調的事,但畢竟是孩子,怎麼會去那種三教九流的地方?
眼見顧廷均怒不可遏,顧夕心裡一陣暗爽。
顧廷均越生氣就說明顧楠一這次闖下的子越大。
今晚如果顧楠一那丫頭再來個夜不歸宿,呵,說不定明天顧廷均就會讓辦理休學送回鄉下去。
顧夕心裡有自己的計劃,現在的病基本已經穩定住了,今後也打算長期定居在帝都,那邊的大醫院是最不缺的,即便是熊貓也能在各大醫院的庫里找到,所以,顧楠一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
「是墨宸哥哥親口說的,想必是真的。爸,您別生氣,等楠一回來了您好好勸勸,讓以學業為重,別再和社會上那些人聯繫了。」
顧廷均是個心思很細的人,他立刻從顧夕這番話中抓住了重點。
「那丫頭今晚和誰去的鬼市?」
顧夕等的就是顧廷均這句話。
「墨宸哥哥說,楠一是跟在一個老爺子邊的,他們……他們去了玉淌。」
顧廷均一聽,整個腦袋嗡嗡作響,像是安裝的一顆定時炸彈,隨時要炸裂一樣。
*
一輛黑邁赫緩緩停在顧家附近。
傅雲琛看向副駕駛上的孩兒。
「好些了嗎?」
「好多了,今天謝謝你去鬼市救我。」顧楠一誠摯道謝。
如果不是傅雲琛帶著一撥人及時趕到,當時那況,只怕沒那麼容易安全出來。
傅雲琛薄微勾,漆黑的眸子裡閃爍著異樣的神采,那抹淡淡的笑意像是最燦爛的星辰一般、絢爛奪目。
顧楠一稍稍失神了幾秒鐘,再次嘆什麼「秀可餐。」
「如果真想謝我,等你喬遷之喜那天邀請我去家裡吃頓便飯吧。」
這麼簡單的要求?
顧楠一自然是欣然接。
「好!」
目的達到,傅雲琛心格外好,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錶,已經快凌晨12點了。
「不早了,快回去吧。」
顧楠一道了聲晚安,便推開車門下了車。
傅雲琛目送進門之後,方才驅車離開。
然而,這一切在顧家監控里看的一清二楚。
車子安裝的是防窺玻璃,從監控視頻里是看不到車況的。
可車子足足停在家門口有十分鐘左右,顧楠一才推開車門走下來。
這期間,可以讓人腦補出各種不健康的場景。
顧楠一走進家裡,一樓客廳的燈全都亮著。
顧廷均坐在沙發上面無表的盯著,顧夕則站在一旁。
「你今晚去哪兒了?」
顧楠一停下,站在原地朝顧廷均看去。
「你想知道什麼?」
既然他一開口就詢問去了哪兒,顯然是知道了什麼。
顧廷均積在腔里的憤怒,因為顧楠一這種不咸不淡的態度徹底激怒。
「我供你讀書供你食住行,讓你擁有現在的優渥生活,不是讓你來毀壞顧家名聲的,之前你天天晚歸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你越發的叛逆,竟然連鬼市那種地方都敢去。」
顧楠一眸子微瞇,朝顧夕看去。
顧夕咬著,一臉委屈的樣子。
「楠一,鬼市不是你該去的地方,我是擔心你被社會上的人帶壞了。」
「呵,戲演得不錯。」顧楠一眉眼間滿是輕蔑。
顧夕這種百出的鬼話,還真有大把人相信是善意。
顧廷均怎麼說也在商場爬滾打了幾十年,如今也算是富甲一方的有錢人,竟然也被顧夕玩弄於鼓掌之中。
只能說顧廷均太愚蠢,不然也不會選擇周遙這種小三上位的人。
而顧夕不過是另外一個周遙罷了。
眼見顧楠一不知悔改,每句話都在嘲諷顧夕,顧廷均越發生氣。
怒斥道:「你還有沒有恥心?年紀輕輕就和社會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到一起,夕擔心你的安危反倒被你嘲諷是演戲,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
原本今天在學校對說了一些重話,心裡還有些疚。
現在看來大可不必,這丫頭上真是沒有一優點,尤其是和夕做比較的時候,簡直被襯托的像只醜小鴨一樣。
顧夕委屈的輕聲勸說:「爸,我沒關係的,您別生氣,還是好好和楠一說一說吧。」
顧廷均冷著臉怒瞪著顧楠一,一臉恨鐵不鋼的樣子。
「你看看夕,你都這樣詆毀了,可依然還是這麼關心你,你就應該多向學一學。」
顧楠一輕嘲:「學的虛假意、笑裡藏刀?還是學的表里不一、面善心惡?這一塊我的確不如。」
「你……」
顧夕的眸底閃過一抹冷,然而那張臉上卻始終帶著委屈。
「楠一,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
顧廷均氣的暴跳如雷,抓起桌上的茶盞就朝顧楠一狠狠砸了過去。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不知好歹的廢!」
茶盞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徑直砸向了顧楠一的左側肩胛部位。
「砰」
「咣當!」
茶盞砸到上後,反彈回去墜落地面,俄頃間摔得碎,可見投擲茶盞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一劇痛襲來,咬著牙強忍著痛意。
顧楠一微垂著眼簾,盯著地上碎的茶盞,不悅的擰起眉心。
如果不是提前傷的緣故,這隻茶盞本挨不到的上。
莫名被打,顧楠一眸底出一道寒,緩緩抬頭默然的朝顧廷均看去。
勾冷笑,輕蔑漠視、以一種極其淺淡冷漠的口吻一字一句道:「我們之間沒有緣關係,養的份我一定謹記於心。」
丟下這句話,顧楠一捂著疼痛的肩胛,轉離開。
顧廷均面冷,口因為憤怒劇烈的起起伏伏,顧楠一最後那句話卻像是魔咒,不斷在耳邊重複。
顧夕目送顧楠一離去的背影,眸底閃過計得逞。
「爸,您千萬別因為楠一說的話生氣,只是在氣頭上。」
「哼,我看說的就是心最真實的想法,這是記恨我當初對外公開說是養。」
顧夕弱弱的嘆息一聲,滿是自責:「是我搶了本該屬於楠一的位置,心裡記恨我也是應該的。」
顧廷均蹙眉,一臉不悅:「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你本來就是顧家大小姐,更是我親手帶大的兒,怎麼能這麼輕視自己。」
顧夕微微抬眸,眼眶裡噙著盈盈水霧,那種弱無助的小百花形象簡直是擊殺直男的最強武。
「爸,雖然我們沒有緣關係,但在我心裡,您就是我的親生父親。所以無論楠一怎麼詆毀我,我都不會和計較,因為是爸爸唯一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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