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司辰帶著冷璃上了車庫裏的另一輛車,然後打開手機定位係統。
冷璃詫異的看向簡司辰。
簡司辰知道想問什麽,也不瞞,直言不諱道:“這是小白那輛車的定位,我帶你去找他。”
“帶我去找他?”
冷璃眸閃了閃,低著頭,沒有再說話。
去找陸焱白?
陸焱白現在在幹什麽?
他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晚上出去。
也不知道到底去哪了?
一路無言。
簡司辰以不不慢的速度跟在陸焱白後麵。
庭公館在半山腰,這會兒是深夜,除了偶爾的紅綠燈,一路暢通無阻。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陸焱白把車停在一個酒吧門口。
冷璃:“……??”
“……??”
簡司辰眼底掠過一抹驚訝。
小白不是說他是去江邊坐著吹風麽?
怎麽來酒吧了??
看來,他對自己也沒說實話。
陸焱白把車停穩後,直接進了酒吧。
簡司辰和冷璃立刻跟了進去。
和外麵安靜的夜晚形鮮明對比,酒吧裏非常熱鬧,男男在舞池裏靈活的扭著自己的腰。
簡司辰和冷璃在酒吧裏找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坐在吧臺那裏的陸焱白。
陸焱白手裏拿著一杯尾酒,但是卻並沒有喝,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想起來的時候就抿一口。
看著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坐著,冷璃原本想過去,結果卻被簡司辰給拉住,在離陸焱白一個不近不遠的位置坐下來。
陸焱白因為外形太過出,又不說話,顯得和酒吧格格不,剛坐下不久,便吸引了很多來搭訕的異。
在看見第一個人過去搭訕時,冷璃下意識的站起來想過去。
結果又被簡司辰拉住。
他玩味的看著冷璃,勾道:“對小白這點兒信任都沒有?”
冷璃蒼白的小臉染上一抹紅,又不好意思的坐了回去。
果不其然。
那個第一個和陸焱白搭訕的生在那裏說了很久,甚至手臂都搭到了陸焱白的肩膀上,最終還是訕訕的離開了。
陸焱白一個人在酒吧坐了兩個小時。
起碼有十個人來搭訕。
最終都是失敗而歸。
看著那些個人,冷璃突然想到了自己。
其實小白對又何嚐不是一樣呢?在周圍豎起高高的圍牆,雖然他對不像對這些人這樣無,但是卻一直都隔著一層牆。
陸焱白隻在酒吧裏坐了兩個小時,然後便結賬走人。
他來時的那杯酒,隻了一丁點。
見他走了,簡司辰和冷璃立刻跟了過去。
出了酒吧後,陸焱白直接去停車場,開車離開。
簡司辰和冷璃也上了自己的車,隨其後。
離開酒吧後,簡司辰原以為陸焱白會去江邊,不曾想,他卻越開越偏,然後來到了國際機場。
簡司辰:“……??”
冷璃:“……??”
這一次,冷璃是徹底慌了。
以為陸焱白要坐飛機去D國找華可馨,以為他是徹底拋下,不要了。
不曾想,陸焱白下車後,並沒有離開,而是斜倚在車上,仰頭看著天空發呆。
簡司辰:“……??”
冷璃:“……??他,他在看什麽?”
簡司辰好像提醒:“你看,他看的方向。”
“……??”
冷璃想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他看的是西方?”
是飛往D國的方向。
簡司辰落下車窗,單手支在車窗上,也仰頭和陸焱白看著同樣的方向,心疼道:“他在想可馨。”
可是又不能去找。
所以隻能以這種方式來寄托自己的思念。
想到這個可能,他的心就一陣陣地疼。
為什麽?
為什麽會這樣?
冷璃顯然和他想到一塊去了,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貝齒的咬著下,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往下落。
陸焱白就這樣一直站著,須臾,從口袋裏掏出煙盒和打火機,一的了起來。
看見他煙,冷璃徹底破防了,差點兒哭出聲來,隻能用手死死地捂住,生怕自己發出聲音。
小白以前不喝酒也不煙。
他常說,煙酒有害健康,不能沾。
可是,現在他不僅喝酒,還煙。
而卻全然不知,回到家時,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陸焱白大約站了半個小時,才又開車離開。
這一次,他去了江邊。
坐在江邊的一個長椅上,呆呆的看著黑漆漆的江麵出神。
他不說話,也不出聲,也不喝水,就這樣靜靜的坐著,一直從天黑坐到天邊亮起曙,才用力了臉,深吸一口氣,起離開。
陸焱白開車回去了。
簡司辰卻和冷璃一直坐在江邊沒有離開。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小白過的這麽痛苦抑。
簡司辰也不和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小白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從小到大都是,不管發生什麽事,他都以他人為先。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在我告訴他,你當初是為了害他而接近他時,他沒有怪你,反而責備我,不應該因為這個原因把你起來。
也正是因為他善良,所以在得知你得了白病時,才希你不要放棄,希你可以堅強。”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小白才會過的比任何人都累。
冷璃看向簡司辰:“你想對我說什麽?”
簡司辰長歎一口氣,繼續道:“你知道嗎?最近這一個星期,小白每天晚上都是如此。”
冷璃心髒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拽住,痛得無法呼吸。
簡司辰看著的眼睛,話鋒突然一轉:“我現在相信你是真的小白!”
冷璃眼淚刷刷往下落。
“我他,從見到他第一眼起就上他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他,他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從我記事起,我的母親就一直在我耳邊告訴我,報仇報仇。從來不會關心我,隻有小白,小白是真正第一個關心我的人。”
簡司辰道:“有的人,為了得到一個人而不擇手段,有的人為了一個人委曲求全。如果你是那種不擇手段的人,小白如今也不會這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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