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修淡淡的聲音就像是一陣清風似的,可這清風卻一腦刮進商雪羨的耳朵。
剛才還充滿溫馨的氛圍瞬間凝固了起來,不遠的李侍識相地移了自己的腳步,一溜煙消失不見。
商雪羨抿著角,默默地著帝王的威,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你對王枕可還抱有幻想?”
“不曾。”
若是沒有經曆過靳修的兩次瘋魔,商雪羨或許還有些骨氣,可自打見到他六親不認的模樣之後,心裏麵也是恐懼加倍。
這也是理解梅珞做法的主要原因。
畢竟,每一個人都不是曹掌監,可以在他邊一待就是那麽多年。
“朕喜歡你這樣的言不由衷。”
“……”
商雪羨明白,此時的說多錯多,唯有帝王自己發泄夠了,他這場因為王枕而起的風雲才會逐漸淡去。
“聽說,你去了馨和宮?”
“是。”
“見到雅貴妃了?”
“見了。”
“說了一些什麽?”
“都是兒家的事,陛下想來不會興趣。”
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北魏宮廷就像是一隻被束縛的飛鳥,邊還有諸多不起眼的暗子。
所以,前往馨和宮的時候便做了報備,為得就是今日。
“一個草原兒,倒是對你南陳文化那般興趣?聽說,向你討要了一副字?”
“是。”
“別和走得太近,為草原的王,朕可不相信一點心機都沒有。”
“還是說,你們互取所需?”
靳修前麵的話還頗為正常,可後麵這音調明顯帶上了不小的殺伐之意,好似隨時隨地便能攪一場雨腥風。
到了表態的時候,商雪羨自然不會傻乎乎地站著,忙不迭地跪倒在地,就差發誓表明自己的態度。
“真是一點都不經嚇,你說你好歹也是商家的嫡,怎麽這脊梁越來越彎了呢?”
他目中含笑,上前將攙扶起摟在自己的懷中,手指輕輕弄著的臉頰。
“其實,朕更喜歡當初的你,就算是怕的要命,可還是時時刻刻想要了朕的命。”
“人啊,終歸是不能有了肋,有了肋就像如今的你,親自折斷了自己的雙翼。”
靳修著商雪羨如錦緞似的青,錮著的腰肢,在靳修看不到的地方,商雪羨的眼眸微不可查地閃過一鋒利。
折斷自己雙翼的難道不是他嗎?
這就是帝王的嗎?總能將黑的說白的,白的說黑的,這心腸倒是一如既往的歹毒。
就在兩個人各有心思時,護國公的書房,國公爺默默地盯著自己最為優秀的兒子。
“所以,你和夏侯淳沒有任何的關係?”
“父親,兒子可以發誓,絕對和沒有丁點關係,是不是瞿穎在您麵前添油加醋了?”
“你覺得你夫人那目下無塵的模樣,能做出添油加醋的事?”
護國公狠狠瞪了一眼陸卿,當初為了給他鋪墊仕途之路,他為他迎娶了貌相並不是很出,可娘家出的發妻。
雖然,這件事上總覺得對不起兒子,然而瞿穎這些年並無錯,本又是一個有本事的。
他這才覺得,能配得上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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