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尸張合，嗓音低沉似咯痰，道：“小子，你上的機緣還真是多，且不論仙法。來自酆都的神位，來自仙界的仙藥。”

這不是能正常說話嗎？

顧溫沒有去糾結它們的背景，直截了當問道：“這太令有何用？”

天尸解釋道：“太古年間，三界互通，超法有三。其一位列仙班，其二幽冥為神，其三就是如今的仙。”

顧溫了然，這個太令就是一個編制。

只是沒想到所謂太古時期，超還有其他辦法，并且聽起來好像天庭和地府。

忽然一縷記憶浮現，他記得師祖與那個無空仙人談話，仙界之上空無一人。

顧溫問起，天尸冷冷一笑，道：“天者維系天圓，圓即為圓滿與無窮盡之存續。地者維系地方，方即為生老病死之常理。曾經因為天地有缺，故此需要仙班與地神維持，如今不需要。”

“為什麼？”

“不可說。”

顧溫面思索，隨即泛起些許明悟。

建木為求圣，天與地兩界可能如今均已有圣人。圣人執掌天地規則，補全天地缺陷，圓滿之后自然不需要人來輔佐。

天尸咧道：“看來你確實有大福緣，連那個層次的存在都能接到。”

間接也好，直接也罷，涉及天地兩界與圣人的事，許多后生的仙人都不知道。

顧溫背后是那個擎蒼，對方當年能殺仙界，再從里邊活著出來已經嚇壞了許多老怪。

“這太令如今已經無用，也可能有用，說不準你能借此進酆都見見那位存在。”

“那也是出仙地后的事。”

顧溫一劍刺君衍腰子，強制對方退場，如此更加保險一點。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君衍一瘸一拐離開，面無表的白發站在門口，指了指廂房道：“讓給你用，我和嬋曦在院子打坐就好。”

“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