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黎一轉頭,就看見滿麵紅的何思琪。
愣了下,“你幹嘛呢?”
何思琪抿了抿,連忙收住自己的想象,“沒、沒幹嘛。”
“走吧,先送你回去。”
“別,別,”何思琪忙不迭拒絕,“那兒有地鐵站,我去坐地鐵,直達家門口。”
薑黎不同意,“開車送你也能直達家門口。”
“……”何思琪怕耽誤他倆的好事,轉頭一溜煙往地鐵口跑了,“真不用,今天就這樣啊,我們下次再約,記得給我匯報況啊!千萬要記得!”
薑黎:“…………”
目送何思琪進了地鐵口,薑黎轉,拉開車門,“那我們也回去吧。”
溫潤的嗓音從頭頂落下,“匯報什麽?”
薑黎開門的作一頓,心髒重重一跳。
謝衍一手抵著車門,把圈在懷裏,垂眸看著,“嗯?謝太太,你給匯報什麽況?”
此時街上人不多,商鋪開門營業,每一家都亮著燈,整條街亮如白晝。
薑黎被他困在不起眼的角落,清冽的氣息包圍著,的心髒砰砰跳著。
謝衍低頭看著,模樣閑散,目一寸寸從眉眼往下,最後落到的上。
薑黎眼皮一跳,生怕他真的親上來,抬手推了推他的膛,小聲道,“上……上車再說。”
謝衍低頭看一會兒,笑了。
然後鬆開,重新給拉開副駕的車門,並把自己的茶遞給。
薑黎手正準備接。
他的手忽然停在半空中,彎著眼睛調侃,“你不許喝啊,這是你買給我的。”
實則是怕喝太多冰的。
薑黎震驚之餘,又覺得好笑,“謝衍,你不稚啊?”
“反正那杯是我的。”
“稚!”
上車後,謝衍並不急著開車,冷白的腕骨懶散地搭著方向盤,黑白的極致撞出。
他人往後靠,側頭好整以暇地看著,鍥而不舍地問,“黎黎,匯報什麽?”
薑黎:“……”
怎麽還記得這茬。
過不去了是嗎。
嚼碎裏的珍珠和椰果,磕磕地扯謊,“我們約好,互相匯報工作況。”
“你們又不在一個公司。”
薑黎麵不改,“對,但是可以共同進步。”
謝衍:“……”
謝衍偏頭笑了下,假裝沒看出蹩腳的謊言,“你也可以和朋友分一下我們的日常生活。”
薑黎倏地轉頭看去。
謝衍表認真,像是在真的提意見,沒有半點試探的意思。
他甚至補充,“我經常和朋友分我們的日常。”
“啊?”還有這回事,薑黎驚訝,“我們的事?什麽事?”
“比如我們去王國,去遊樂園,還有你送我的花和蛋糕,你訂的餐廳。”
薑黎一時有些難言:你確定這是分,而不是炫耀?
“那你朋友……怎麽說?”
“他很高興。”
薑黎質疑,“是嗎?”
謝衍大言不慚地嗯了聲,“可能是看我們過得幸福,他也覺得幸福吧。”
薑黎:“……”
是這樣嗎?
怎麽覺哪裏不對?
中途,謝衍接了個電話。
簡單聊了幾句,他轉頭問旁邊的薑黎,“你明天有時間嗎?”
明天是周日。
薑黎原本打算在家裏“躺”一整天。
聞言,下意識答,“有時間,怎麽了?”
謝衍用不輕不重的音量問,“那明天陪我參加一個晚宴?”
“晚宴?”
“嗯,”謝衍耐心道,“可以嗎?”
薑黎點了點頭。
謝衍笑了下,這才給電話那頭的人說,“好的,明天見。”
電話那頭傳來顧京野震驚的聲音,“你去個宴會還得問問你老婆?”
“不是問,”謝衍心愉悅地糾正,“是請我老婆陪我一起去。”
顧京野難以理解,“一個宴會而已,不去,難道你就不去了嗎?”
謝衍說得更理所當然,“我老婆都不去,我一個人去還有什麽意思?”
顧京野:“……”
有道理。
非常有道理!
深夜的單狗果然更容易到暴擊。
……
電話被毫不留地掛斷。
薑黎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剛才是不是答應得太快了。
完全沒做好去參加宴會的準備。
隻是想和謝衍多待一會,就稀裏糊塗地同意了。
聽他稱呼“我老婆”,說不開心是假的,像是平靜的湖麵投一塊石頭,泛起層層漣漪。
薑黎角上揚,故作淡定地轉頭,去看窗外的風景。
片刻後,想起什麽,“明天的宴會?”
謝衍一邊開車,一邊回應,“嗯,怎麽了?”
“可我服還沒準備好。”
“沒事,”謝衍心很好的樣子,勾著角,眼尾微微上揚,語氣始終溫,“你有沒有想穿的?”
“沒有的話,和上次一樣,給我來準備。”
剛見麵時,兩人第一次一起參加宴會,謝衍為準備的服鞋子,沒有出一差錯。
信得過他,但是……
薑黎糾結道,“我有一件禮服,不知道適不適合那種場合。”
“沒關係,隨意點就好。”
恰好是紅燈,車子停下來。
謝衍清瘦的腕骨搭著方向盤,偏頭瞧著,霓虹的影將他的五拓得英俊深邃。
他角噙著散漫的笑意,“黎黎這麽漂亮,不用挑服,隨隨便便一穿,就很漂亮了。”
這一瞬間,薑黎看著他認真的眉眼,心跳徹底失控。
她不記得自己是誰,只知道她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他,但是她知道他很討厭她,因爲他眼中的厭惡那麼明顯,所以她乖乖地躲著他,即便同在一個屋檐下,也儘量不讓他看見自己.一場車禍,他撿回一隻小白兔,他最討厭弱者,對於小白兔一樣的她當然同樣討厭,但是事情似乎有些出乎意料,這隻小白兔居然…好像…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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