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塘邊觀賞了一會錦鯉后,喬憬突然想到什麼,倏地抬起頭,目看向不遠的一座假山那邊。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那邊好像就是放置魚餌的地方。
猶豫了一下,喬憬還是邁開步子,朝著那邊走去。
憑著本能的覺,一步步靠近那座假山,結果還真被找到了魚餌。
對此,喬憬自己都到頗為意外。
雖然的直覺一向很準,但沒想到竟然敏銳到這種程度!
連人家家裏的魚餌放在哪裏,都被準確無誤的料到!
這時候,戰祁霈和唐延正巧也從園子裏經過。
兩人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唐延到很驚訝,不愕然道:「這喬三小姐怎麼會知道魚餌放在那裏的?」
戰祁霈面不改的吐出一句,「應該是鈺寶他們告訴的。」
因為有了這個猜測,所以他並不覺得意外。
假山那邊,喬憬拿到魚餌后,走到九曲橋上,不疾不徐的投喂池塘里的錦鯉,神很是愜意。
看著這副悠然自得的模樣,戰祁霈的腦海中不由得回憶起往昔。
以前他老婆還在的時候,也喜歡這樣給錦鯉餵食,連姿態都是那麼的相似。
想著想著,記憶中的那抹影,跟九曲橋上的那個人,竟然分毫不差的重疊在一起……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戰祁霈連忙將思緒拉回,不容許自己再這樣胡思想。
他明明很清楚,們本不是同一個人。
眼前這個喬景,並不是他的喬憬,他又怎麼能將喬憬的影子,強加在的上?
若是長此以往下去,他怕……
就在這時,一陣談聲傳來,打斷了戰祁霈的心緒。
「誒!那個不是喬家三小姐嗎?怎麼又來了?」
「聽說是來給老爺子看病的,好像說需要複查什麼的。」
「依我看,這看病就是個借口罷了,說白了就是想攀龍附,跟戰家扯上關係罷了,搞不好啊,還想勾引咱們大爺呢!」
「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這個可能!不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姿,就算要攀龍附,也要有一定的資本吧,就那樣的,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勾引大爺?」
「這你就不懂了吧?就是因為沒有這個資本,所以才會採取這種迂迴手段,先搞定老爺子,蠱三個小爺,然後再通過他們,牢牢的拿住大爺!」
「照你這麼說,這喬三小姐可真是有夠心機的,妥妥的一個心機婊啊!」
戰祁霈循著聲音看去,發現說話的是家裏的兩個傭。
園子裏有不假山,因為角度的問題,戰祁霈和唐延看得見兩個傭,那兩個傭卻看不見戰祁霈和唐延。
兩人越說越來勁,話也越說越難聽。
而兩人所說的話,戰祁霈一字不差全聽見了,他眸沉了沉,眼底倏地覆上一層寒霜。
等到繞過假山,兩個傭才猛然看到戰祁霈和唐延。
兩人連忙低下頭,恭敬的喊了一聲,「大爺!」
喊完后,兩人準備繞道離開。
戰祁霈薄輕啟,冷的吐出兩個字,「站住!」
兩個傭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問道:「大爺,有什麼吩咐?」
「戰家花錢雇你們來,是讓你們做事,不是讓你們說人閑話,胡說八道的!」
說這話時,戰祁霈面無表,語氣帶著無形的威。
兩個傭一聽,就知道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大爺肯定全都聽見了。
兩人惶恐不安,連忙認錯道歉,「大爺,對不起!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不該說話,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道完歉,兩個傭對視一眼,覺得這事應該就這樣翻篇了。
畢竟,們也就是說了幾句閑話而已,這又不是什麼不可原諒的錯誤。
這麼想著,其中一個傭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大爺,那我們去做事了。」
戰祁霈冰冷的目掃過兩人,漠然道:「不用做了,去把工資領了,領完馬上走人!」
這話一出,兩個傭的臉瞬間變得慘白,臉上滿是震驚,不敢置信。
在們看來,那個喬三小姐不過是一個小家族出,又其貌不揚的人,本微不足道。
可萬萬沒想到,大爺竟然為了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人,要把們趕出去!
們只不過是,說了那個人幾句閑話而已啊!
兩人心裏這樣想,卻不敢這樣說出來,只能頂著一張青白加的臉,認錯求饒。
「大爺,對不起對不起,我們真的知道錯了,您別趕我們走!」
「大爺,我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說話,求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我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啊!」
兩個傭連聲求饒,甚至眼淚都嘩嘩的往下掉。
然而,戰祁霈卻無於衷,沒有半點搖。
他神冷峻,吐出毫無溫度的話語,「領工資走人,這話別讓我說第三遍,否則下場就不是你們自己走人那麼簡單了!」
聽到這話,兩個傭知道再求饒也沒有用。
而且,要是不趕離開,一旦大爺失去耐心,別說領工資了,們的下場恐怕難以想像!
此時此刻,兩人只覺得後悔不已。
如果剛才沒有多,說喬三小姐的閑話,們也不至於丟了這份工作!
可現在後悔也沒用了,已經太遲了!
兩個傭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認命的轉離開。
這邊靜鬧得大的,在九曲橋上投喂錦鯉的喬憬,也被吸引了注意。
走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兩個傭痛哭流涕的離去。
出於好奇,喬憬問了一句,「這是怎麼了?」
戰祁霈看了一眼,淡漠無波的回道:「跟你沒什麼關係,是我們戰家的事。」
聽到他這麼說,喬憬並未到不悅,只微不可察的輕挑娥眉。
畢竟,戰家的事,確實跟一個外人無關,不到來過問。
「那倒是我多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先走了。」
說完這話,喬憬就要抬步離開。
「等等!」
戰祁霈開口住。
喬憬腳步頓住,側頭看向戰祁霈,等著他的下文。
戰祁霈幽深的目落在臉上,低沉的聲音詢問道:「我爺爺的病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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