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我對你已經膩了
「喻晉文,你到底有完沒完?」
一進後臺,南頌將工作人員都請出去吃飯,面對面與喻晉文談判。
掏出手機,給他看喻家人發來的各種信息,「你在搞什麼?你一個人消遣我還不夠,還要發你的七大姑八大姨,一起來對付我是嗎?」
喻晉文對上的視線,沉靜道:「我沒有消遣你,也沒有對付你的意思,我想幫你……」
「幫我?你覺得我需要嗎?」
南頌冷嗤一聲,「喻先生,可能我之前話說的不夠明白,又讓你產生誤會了,那我再跟你說一遍,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可能。」
喻晉文瞳幽深,閃著一些難以形容的緒,「這事,你說了不算。」
南頌只覺得自腔湧上來一簇火苗。
說了不算?那誰說了算!
喻晉文見南頌寒意凜凜地瞪著他,他正襟危坐,平靜地陳述道:「小頌,過去三年,是我對不住你。你要怪我、恨我,都是應該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知道,你不會那麼輕易地原諒我。你照顧了我三年,而我連一天也沒照顧過你,我只是希,你能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彌補你。」
「我說了,我不需要!」
南頌冷冷打斷他的話,寒聲道:「喻晉文,都是有期限的,我對你的,已經過期了。」
喻晉文的心隨著的話音落地,跟著一空。
他結滾,「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我已經膩了,這麼說你能明白嗎?」南頌滿臉冷酷。
喻晉文靜靜地看著,瞳眸黑得像無底。
南頌並沒有注意到喻晉文僵又傷的神,或者說看到了,也並沒有過多理會的意思。
婚都離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他皺一下眉頭,都要張半天,沉溺於單之中的小人了。
「這次回到南城,我最大的目的,就是希能夠挽救搖搖墜的南氏集團,守住我父母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家業,別讓它毀在我手裏。」
南頌說到這裏,聲音已經很平靜。
「我知道。」
喻晉文道:「我可以幫你。我可以和你一起承擔風雨。」
南頌聽到這句話,實在是忍不住,嘲弄地勾了勾角,「喻晉文,說句不好聽的,我南頌二十多年來順風順水,父母寵著,哥哥護著,從來沒我過半分委屈,哪怕十四歲那年遭遇的那場綁架,差點要了我的命,也沒對我構什麼影響。我人生中最大的風雨,是你帶給我的。」
「這個世界上,最沒資格對我說這句話的人,就是你。」
——
從南氏珠寶走出來的時候,喻晉文的腳步很沉重,渾僵直,像是了電的機械人一樣。
今天的夜沉沉的,沒有一星,整個世界都暗淡了下來。
何照跟在他後,頗為擔心地覷著boss的神。
跟了喻晉文這麼久,無論何時喻總都是有竹、意氣風發的,鮮有臉這麼難看,這麼失魂落魄的時候。
當初在婚禮上他與卓萱小姐分手,都沒像今天這樣難過。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傅彧打來的。
喻晉文良久才接起電話,聲音喑啞,「喂。」
「怎麼樣,人哄好了沒有?」
傅彧剛剛也殺進訂購通道拍了不南氏珠寶,想起兄弟,特意致電問候一下,聽電話那頭遲遲不吭聲,便懂了,「看來進展並不順利啊。」
喻晉文悶不吭聲,心口鬱結。
天空響起一陣悶雷,何照提醒道:「喻總,咱們先上車吧,快下雨了。」
喻晉文剛要掛電話,電話那頭傅彧就急吼吼道:「你還沒走呢……要下雨了嗎?下雨了好啊。聽我的,你先別走!」
傅彧飛速地查了一下天氣預報,一看今天晚上有大暴雨,眼睛都亮了。
「兄弟,你有救了,今晚這場暴風雨,就是老天爺為你準備的!」
……
一場大雨,如期而至降了下來。
而且陣勢很猛。
終於結束加班的員工們紛紛在群里搶紅包,南頌這個當老總的出手一向大方,一波波紅包雨砸下來,砸的眾人暈頭轉向。
那點加班的辛苦,全都被金錢的小手給滋潤了。
「南總,你這樣讓我們都不好意思了,收了紅包,加班費還給不給呀?」
剛行的設計師不太懂,初生牛犢不怕虎,乍著膽子提問。
南頌微微一笑,「別人的加班費照拿,至於你,你要是不想要,我也可以幫你捐了。」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我財如命,別人捐錢給我還差不多。」設計師憨憨地笑,眾人也跟著調侃,疲憊頓時消散了。
老員工藉此機會表衷心,「誰不知道咱們南氏的員工福利在同行是一頂一的好,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還想多掙點加班費呢,恨不得睡在公司!」
顧衡聞言忙道:「那真是大可不必,你要睡在公司,咱們南總於心不忍,還得單獨給你加個床添個燈,多費電啊。」
又是一番哄堂大笑。」
「好了,別貧了,天不早了,大家都儘早回吧。」
南頌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這次活要是能做好,年底的年終獎,多了不敢說,起碼能恢復到三年前的水準。」
老員工們一聽,眼睛都亮了,畢竟這三年,他們連年終獎的鬼影子都沒瞧見,南總一回來,他們就有吃了。
畢竟眾所周知,曾經和南董和如今的小南總這對父,不會畫餅,只會分。
說到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新員工們虛心請教三年前的水準會是多,當老員工們神兮兮地比劃了一個「六」的時候,他們的眼睛也跟著亮了,頓時覺生活有了奔頭!
談什麼,結什麼婚,搞錢最重要!
南頌讓顧衡聯繫好計程車公司,為加班的員工們了車,天太晚了,外面又下了雨,不好打車。
這時一個靠近窗邊的員工突然喊了句,「誰這麼神經病,站在咱們公司門口淋雨啊?哪個傻缺這是……等等,我怎麼瞧著,這麼像……」
他沒敢說下去,因為南頌已經走到了窗邊,本以為是哪個打不著車的職工,可在遙遙看到那抹影時,的眉心重重蹙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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