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5 獨自遊走

十二月二十五日。..

臺北的街頭瀰漫了聖誕節的熱鬧氣氛，商品店的店門口裝飾著七彩的聖誕樹。大街上，間隔一段路，就會看到一兩個聖誕老人。

大紅的聖誕服，手上還有個大紅口袋。從那個大紅口袋裡拿出一份份小禮，分撒給路過的孩子們。

孩子們臉上的笑容，那麼天真，那麼明。

“哎呀！我的氣球！唔——球球不要跑！媽媽！球球！”五六歲的小男孩，焦急地手，想要抓住那越飛越高的氣球。

突然有人出手，輕鬆地抓住了氣球的細線。

“這個是你的嗎？小弟弟！”天在他前站定，微微彎下，笑著問道。

小男孩看著眼前的陌生人，一雙小手連忙抱住了媽媽的大，有點懼意地躊躇不前。

婦人安地拍了拍小男孩的頭，“寶寶，快去跟姐姐說謝謝！自己要勇敢，而且要有禮貌哦！”

“噢！媽媽，我……我知道了……”小男孩睜著大眼睛，了眼媽媽。

終於，朝著怯怯地走去。

有些害怕，卻又表明所有權地說道，“姐姐，這個球球是我的！”

天在他前蹲下，握著氣球的手向他，“姐姐知道這個球球是你的，記得要抓點！不然的話，就又飛走了！知道嗎？”

“謝謝姐姐。”小男孩聽到的話，終於出了笑臉。

婦人朝著天點點頭，微笑著牽起小男孩的手，繼續往前走。

走了幾步，小男孩忽然回過頭來，朝著擺了擺小手。

天看著他稚氣的舉，也出手，像只招財貓一樣，朝他揮了揮手。

看著他們遠去，影淹沒在人海里，這才落寞地轉。

在這人來人往的街頭，每個人臉上都被染了節日的喜慶。穿著薄牛仔的孩子，獨自遊走在人羣裡。

天低著頭，漫無目的地走著。

今天聖誕節，小晴和季大哥去二人世界了。

打工的時間是下午的五點，也就是說，自己還有整整四個小時，不知道去哪裡。煩惱啊！真是鬱悶！

爲什麼會發現，自己原來無可去呢？

扭頭向商品店的櫥窗，那是臺北一家頗有名氣婚紗店。

櫥窗裡，人模上穿著一件件麗的婚紗。

又有誰知道，最大的願其實只是——

「媽媽，你看你看，這個好漂亮！」

「天喜歡這個？」

「不是！我不喜歡這個！」

「那天還說這個漂亮？」

「隔壁的王媽媽說，穿上了以後，就可以變“媽媽”了。我以後也要像媽媽一樣！」

……

媽媽……

手掩面，不想再想下去。

偶爾的一次回憶，居然又讓這麼難以控制。

“天！”前傳來氣吁吁的男聲。

天愣愣地擡起頭，看到了站在面前的蕭白明。

也許是因爲跑步的關係，他的臉呈現了淡淡的。甚至連呼吸都有些紊，眼神中都帶著點倉促。

“恩？……恩……白明哥……”

蕭白明低下頭看著，從的臉上看出了不對勁，小心翼翼地問道，“天，怎麼了？不開心嗎？”

“恩？沒有啊！白明哥怎麼會這麼問呢！”天連忙搖頭否認，一併眨去殘留在眼眶的酸。

蕭白明看著，沒有再追問。

怎麼會這麼問？是人都看得出來啊！臉上的表，寂寞得讓人不忍。

天發現他沉默不語，輕咳了一聲，笑著問道，“白明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真的是，巧得有些恐怖……

蕭白明指了指不遠停靠在劃分區的小轎車，“剛好公司派我出來有點事，現在事也辦完了，正想著下午要怎麼過呢！”

“恩？白明哥下午不用上班嗎？”天狐疑地著他。

蕭白明點點頭，“是啊！我的老闆待遇還不錯哦！所以給我放了半天假！”

“太好了！肯定是白明哥有本事！”天開心地了起來，一臉欽佩的模樣。

突然又是一聲驚呼，卻有些害地不敢看他，“那個……白明哥……上次你請我看電影……今天……我請你吧……”

“恩？好啊！那就今天讓天破費了！請我看電影！”蕭白明難得調皮一次，卻是像個大男孩一樣地笑了。

兩個人並肩走在熱鬧的街頭，孤單的人，終於掃去了之前的寂寞。

打開車門，發引擎。

蕭白明側，拉過安全帶，替繫上，“記住！坐車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安全！知道了嗎？”

“知道啦！白明哥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天臉上一紅，吐了吐舌頭。

西裝口袋裡的手機在振，不停地振。

蕭白明遲疑了一會兒，卻始終沒有接。

“白明哥？怎麼了？”

“恩？天想去哪家電影院？”扭頭，微笑地問道。

天想也不想，直覺地回答，“去我們住的大廈那裡，還是上次看電影的那個劇院！”

“好！那我們出發吧！”

瞥了眼旁的天，暗暗呢喃：請允許我撒謊，在天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