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著宋湛南和裴歡，這些大學一年級的學生都想知道宋湛南裏那句“你很想看我和出雙對嗎”的真正意思是什麽。

    這是這個份會說的話嗎？

    裴歡還帶著生日帽，頭發隨意披著，純清新，臉上還有白白的油，越發顯得秀可餐。

    說，“你要和誰出雙對是你的事，那我怎麽管得了，我以為你會送若曦姐，都這麽晚了。而是我要和同學們玩，你在這裏你不覺得......吵鬧嗎？”

    中間停頓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想說他多餘？

    宋湛南坐了下來，兩疊，男人的氣場碾這一眾等稚的小男生。

    他拿了打火機，拿了一煙，煙在他手指間轉著圈圈，像個......久經風月、曆經海棠春的男人，舉手投足都是吸引人的招數。

    裴歡聽到了小生們激的跳腳。

    朝著學生看過去：淡定！

    不過一個作而已......

    宋湛南道：“我不覺得吵鬧，相反我倒是很想和你這些男同學聊聊。”

    裴歡：“......”和他們聊什麽。

    宋湛南揮了揮兩手指頭，下令：“所有小弟弟，排好隊，一個個來，我有問題問你們。”

    有些人就是有這種魅力，號令眾生，一種與生俱來的震懾力。

    裴歡就看著那群男孩兒排著隊，裴歡愕然的站在一邊，倒要看看宋湛南到底想幹嘛。

    宋湛南看著第一個，“你什麽名字？”

    “樊高旻。”

    宋湛南：“你給我妹妹寫過書？”

    樊高旻有點害，點頭。

    “好，既然你喜歡，那你告訴我你打算怎麽喜歡？”

    裴歡覺得尷尬死了。

    男孩兒著脖子：“我......我會好好保護的！”

    宋湛南冷笑，“我宋家保護不了？”他下了評論，“你不合格，沒有達到喜歡我妹妹的資格，下一個。”

    裴歡：“......”

    宋湛南是不是瘋了？

    樊高旻懊惱極了，走了。

    排在他後麵的男生上來，微笑：“宋大哥，我很喜歡歡歡的哦，我學過跆拳道！”這是優勢。

    宋湛南本不問他會什麽，開口：“家裏幾口人？有沒有傳病史？父母是做什麽的？我妹妹若是需要一輛布加迪，你給的起嗎？”

    “......”

    裴歡：“......”

    男生也愣了。

    宋湛南：“換，下一個。”

    就這樣14個男生全部在十分鍾秒殺。

    你若是績好，他就跟你談質基礎，宋湛南的妹妹不會有個窮鬼男朋友。

    你若是家境好，那就談學習，你若是家境好績也好，那就跟你談高長相，說說票，聊聊權證券。

    宋湛南妹妹的男朋友必須是全方位都優秀的。

    這些人全軍覆沒。

    都走了。

    裴歡追出去，“蘇勁......”

    蘇勁和幾個男生一起回頭，看著裴歡，眼裏有些窘迫，“歡歡，喜歡你好難。”

    裴歡：“......你那是喜歡嗎？別開玩笑了。”從來沒有當真過。

    “你家人太厲害了，他好像不允許你和我們做朋友。”

    裴歡有些愧疚，“對不起大家。”

    “沒關係，反正以後我們還會天天見麵的，隻是沒有資格喜歡你了。”

    裴歡：“......”

    都走了。

    裴歡看著他們離開的影，頭次覺得好不容易有的朋友，卻離越來越遠，心裏霾而來。

    進屋。

    幾位同學截然相反，歡快的和宋湛南揮手道別，一人拿了一個氣球，高高興興的走了。

    等到都離開，客廳裏恢複了安靜。

    那牆壁上的氣球鮮花、還有八層高的蛋糕、還有圍繞在客廳的彩燈，它像是分崩離析之前的寧靜祥和。

    燈閃爍，地上氣球飄。

    他架著坐在沙發上，角叼著一煙，煙霧繚繞，模糊了他俊的臉龐，讓他就像是主宰一切的神，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統治力。

    裴歡走到他的麵前，是攥著手的，手背是筋脈起的，可聲音卻沒有半分怒氣。

    “你是不是生氣我和同學在你的房子裏鬧？”

    宋湛南吐了一口煙圈，聲音諱莫難辨，“我生這個氣做什麽。”

    裴歡梗著嗓子：“那你把他們趕走、又問他們那些可笑的問題又是什麽意思？他們隻是過來給我過生日，又不是要和我談，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宋湛南出兩指，一個利索的作，煙頭直接彈去了垃圾桶，是和垃圾桶發出一聲“嘭”的清脆聲。

    他湛黑的瞳仁盯著，“你以為他們是單純的來給你過生日？他們安的什麽心你不明白？”

    “他們就是給我過生日的，能安什麽心，我們沒你想的那麽齷齪！”

    齷齪？

    宋湛南站起來，筆高大的軀慢慢近，影子把籠罩著，裴歡迎著他一不，眼神倔強！

    宋湛南低頭看著，嗓音低的嚇人，“你是不是想知道什麽齷齪？”

    裴歡說了三個字：“你討厭！”

    “你再說一遍！”

    裴歡低冷的說道：“你就是討厭，專製霸道，你又不是我親哥，也不是我監護人，你憑什麽幹涉我朋友！”

    宋湛南的雙眸裏仿佛是一個波濤起伏的深海，狂狷猩狠，他扣著的肩膀，低頭：“我真是對你太好了！”

    “你才......”

    唔。

    他突然吻了過來，將要說的話盡數抵了回去。

    一秒、五秒、十秒......

    裴歡把他推開，倉皇失措的逃竄，從一樓到二樓，黑漆漆的屋子，反鎖著門，站在門後，順著門往下。

    捂著激烈跳的心髒，又捂著，腦子裏一片空白。

    樓下，宋湛南又坐在了沙發，再點了一煙，尼古丁的味道竄了鼻腔，卻依然沒有擋住油味的香甜。

    幾分鍾後，他起，走了出去。

    裴歡坐在門口，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是一小時還是兩小時，兩僵，可的腦子還是混沌。

    直到有人敲門，整個人一。

    是他嗎？他、又來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