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孩子不是他的
薑喜晨配合的把頭枕在肩膀上,一副小鳥依人的姿態,忽而問:
“我是不是胖了?”
在那座島上,除了最開始的那一個月,後來都吃的很好。
尤其是癱瘓那段時間,隻吃不運,就像個貓似的,吃了睡,睡了吃,不胖都不可能。
薑喜晨在醫院檢時量了重,才發現現在的重量是一生都沒有過的新高度,可怕的很。
方易昕本來還為心疼心酸的,被薑喜晨這麽一打岔,關注點瞬間跑偏了:“沒有,還是,大。”
薑喜晨又笑了笑:“就你會哄我。”
—
顧辭主給湯姆森老先生遞出了一封辭呈,老先生驚訝地看著他:
“你這是什麽意思?”
顧辭低頭道:“俞厭舟和我已經徹底化友為敵,那座島畢竟是他的產業,他現在回去統領全局必然對我針對和刁難,我再留著也沒什麽用了。”
湯姆森道:“當初簽訂的合同上有寫,我們在賭場有權安自己人,你當不了他的下屬,還可以用我們的人的份回去。”
顧辭平靜的說:“我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來這裏的目的也全部達到,現在回了國,我就算人留在這,心也難定,沒辦法做到全心全意為您賣命,與其兩相耽誤,不如我自己識趣,退位讓賢。”
話已至此,多說無益。
湯姆森老先生長歎了一聲:“我是真的惜你這個人才,但你去意堅決,我再多留就是強人所難了。”
顧辭深深鞠躬:“謝老先生抬,在國,以後如果有用得到的地方,還請老先生不吝賜教,我會永遠不忘您的提攜。”
湯姆森看著他謙卑的姿態,年邁的麵容上浮現一抹滿意的微笑,輕輕抬手:“快起來,你這是做什麽,想好什麽時候走沒有,今天還是明天?用不用我找人送送你?”
……
艾麗大喊道:“什麽?你讓他走了?不行,不可以!把他給我找回來!我現在就要跟他見麵!”
湯姆森沉聲嗬斥:“住口!不許無理取鬧!”
艾麗委屈道:“我怎麽就無理取鬧了,我還不是為了家裏著想,他人那麽聰明,又有能力,就算不能在賭場,去哪裏不是個人才?”
“他老婆孩子都在國,你非要把他留在國外有什麽用,就算他人在,誰知道還肯不肯為你辦事?最怕的就是他心生怨懟。顧這個人,本來也不是什麽忠心不二的君子,他那些過往履曆,被他出賣過的主顧還?就算真的留下,我們也不能重用,走就走吧。”
“誰說那是他老婆孩子了?那人是懷了孕,但孩子本就不是他的!”艾麗對顧辭的手機通訊一直在監視,知道的也比別人更多些,吵嚷著說出醜聞,聽得湯姆森臉都是一凜。
老而睿智的眼,微微瞇了起來:
“什麽?孩子不是他的?”
艾麗道:“當然不是了,他才找到那個人,那人就懷孕有三個月,怎麽算都不可能算到他的上啊。”
“哦?這倒是有點意思了。”
湯姆森的眼中,活著算計的。
不知道,一個親生孩子存在於世的消息,能不能跟俞厭舟談條件,徹底換來那間賭場的所有權?
—
薑喜晨又做噩夢了。
置於一個空曠荒涼,四周沒有任何事的荒地裏。
任如何大聲呼喊,四求救,都沒有人理會。
那裏沒有水,沒有食,太還火辣辣的曬。
想找出口,就一直走,一直走,終於力耗盡,虛弱的倒在地上。
眼睜睜的等著,自己是怎麽一點點的被那燦爛的,活生生的曬死。
夢境裏死去的那一刻,現實中的薑喜晨唰地睜開眼。
急速了幾口氣,才從床上翻下床,拖鞋都來不及穿,跑著就去客廳找水喝。
才走出臥室門,忽然發現客廳的沙發上多出一道人影。
剎那間,骨悚然的覺傳遍薑喜晨全。
驚呼了一聲,連連後退,一把抱過附近的晾桿當武。
“什麽人?”
沙發上側臥的人影聞聲坐起,著眉心轉過頭:
“晨晨?”
薑喜晨一怔,握著晾桿的手了,慢慢把東西放下了。
“你怎麽會在這?”
顧辭是從夢中醒來的,表還帶著點睡的迷糊。
“我嚇到你了嗎?”
薑喜晨搖搖頭,又點頭,眼神複雜極了,走到沙發旁邊,靠在牆壁上低頭看著他:
“你怎麽會在這裏?”
顧辭說:“我從國外回來,到這邊時已經是淩晨一點鍾,猜到你肯定睡了,就沒進去打擾,準備在沙發上過夜。”
“我是問你,為什麽會在我家?”
“很奇怪嗎?你在這,我不來這,那去哪?”
“……”
薑喜晨抿著,垂眼陷沉默。
顧辭看總,起倒了杯水遞到手邊。
“喝吧,衝過蜂了,溫的。”
薑喜晨低聲道了聲謝,沒再別扭,捧著杯子喝了。
顧辭靠在沙發上,單手撐著額頭,打量的眼神帶著點不解。
“你最近怎麽了,為什麽忽然變得很客氣?”
蜂水帶著清香,薑喜晨一口氣喝掉一整杯,徹底把解了後,才把杯子放到一邊。
“禮貌一點不好嗎,你幫了我很多,我本來就該多謝謝你。”
沙發很大,顧辭一個人,側躺在上麵都能容下。
此時他隻是坐著,旁邊便剩下了很多的位置。
薑喜晨腳上沒有穿鞋,站在地麵上自然不好。
可寧肯一直站著,也沒有要去他邊坐下的意思。
顧辭把一切收眼中,垂了垂眸,起去給取了雙拖鞋。
薑喜晨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不用了,我……”
顧辭道:“穿上吧,地板涼,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另一個著想。”
薑喜晨一頓,複雜的看了他一眼,終究還是把鞋給套在了腳上。
顧辭順勢了的頭發:“時間還早,先回去睡吧,有什麽話等天亮以後再說?”
薑喜晨靜靜看他一眼:“那你呢?”
顧辭笑了笑,拍拍沙發:“我不是已經在這了?”
薑喜晨心中有種無法形容的滋味,很奇怪。
無言的看他片刻,還是回到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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