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詐?”宴老爺子從床上坐起來,“你倆酒量差不多,你都沒醉,他怎麽醉了!”
“你別管!”
“宴廷爵你是宴家的人,別耍下三濫手段給宴家丟人!”
宴廷爵眸子一抬,沒表地盯著宴老爺子。
“你想幹啥?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我就問你,還想不要孫媳婦,還想要不要重孫了?”
“……”
宴廷爵哼了聲,掉封烈星的鞋子扔老遠。
“想要孫媳婦,想要重孫,就別老給我搗!”
宴老爺子皺眉:“你有了什麽好的辦法?別又整出一些幺蛾子來,你跟我說說,我幫你謀劃謀劃。”
“你就算了吧,就你想去景家做老好人,誰搭理你啊!”宴廷爵慢條斯理卷著袖子,“我打聽過了,景老頭那老婆以前是你的同學,你倆有點過往是吧?”
“胡說八道什麽,就我以前喜歡沒追到,喜歡比小三歲的小景子!”
“那就隻能怪你年齡大咯。”
“你別得意,你比小琬大了七八歲!也會嫌棄你的!”
“誰像你磨磨唧唧,拱手讓人,就算嫌棄我年紀大,已經是我妻子!”
“人家離婚起訴書都發來了!”
“半年,隻要同房,起訴沒用。”
“小爵,爺爺問你,你現在不願意離婚,是因為喜歡嗎?”
宴廷爵皺眉,“我也說不出清楚。”
宴老爺子歎了一口氣,“有件事我需要跟你說一下。其實三年前那件事和小琬沒關係……”
宴廷爵一開始表平靜,等聽完了,整個人有些懵。
他手機,怔了好幾秒。
“你沒騙我?”
“我現在特別後悔,是我害了小琬。”
宴廷爵用舌頭頂了下口腔,“老頭,你知不知道這三年我對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難怪,難怪突然對自己就這麽冷淡了。
三年前的謀竟然和沒關係,跟自己一樣無辜。
宴老爺子又長歎了一口氣,“是爺爺做錯了。”
“三年前對景琬琬下藥的人是誰?”
“雖然沒證據,但是應該是景振波的妻。”
“爺爺現在真的知道錯了,我會努力幫你的。”
“幫我?”宴廷爵的表古怪,“還想像三年前那樣行事?”
宴老爺子道完歉,被懟得架不住,嚷道:“你別在我上找原因,都怪你自己,誰讓你不長眼!”
宴廷爵黑曜石的眸子裏劃過一險,“想幫我也行,不如跟你的老同學、舊敵,打打牌?”
“沒門!”
“行,那宴氏集團你自己打理。”
“……”宴老爺子的表跟吃了蒼蠅一樣。
瞪著大孫子,是沒找到非常有攻擊的話罵他。
他一把年紀了,隻想安晚年,不想搞事業!
宴廷爵把手機遞過去,“來,給景琬琬打個電話,就說邀請你老同學舊敵過來吃飯,讓過來幫忙買菜。”
“這大晚上的,吃啥子飯?”
“時間定在明天。”
宴老爺子皺眉,“既然是明天,你把小星星現在就灌倒了是幾個意思?”
“今晚我要和景琬琬買菜增加,好讓打消離婚的念頭。”
宴老爺子的表更苦了,“你這是把我朝火坑裏推。”
“您老下火坑下的還嗎?”
“好,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得答應我兩件事。”
宴廷爵淺笑著點頭,“爺爺請說。”
“不準用強的,別敗壞宴家的人品。”
“好,聽你的。”
“不準因為小琬和小星星撕破臉。”
宴廷爵看了眼床上的封烈星,“他隻要不我的底線,不會到那一步。”
宴老爺子想了想,大孫子這話說得沒錯,人都有底線。
他也不能一味的讓他退讓。
“快打電話,過來買菜!”宴廷爵一臉的急不可耐。
“現在這個點買菜?快十一點了,小琬可能都睡了。”
“你打就打,就你那腦子有的是法子讓過來。”
“買菜是買不了菜的,不如說我不舒服?讓過來看看我?”
“可以。”
宴老爺子又想了想,“我還有一個條件。”
“你說。”
“你現在也知道小琬當年是無辜的了,和誠心實意道個歉。”
“……”
“不是你下跪磕頭,就是誠心道個歉,可行?”
宴廷爵艱難地咽了咽嗓子眼,“我一會試試。”
宴老爺子踹了他一腳,“不許試,就直接給我道歉!”
“現在想想,這三年過得是無辜的。”
“本來就是啊,人家一片癡心對你,卻錯付了,現在能不翻臉嗎?”
“那我道吧,我道。”
“好孩子!我幫你約!”宴老爺子喜滋滋的,全都充滿了能力,不想睡覺了。
景琬琬照常敲完小說,看了半個小時的讀者留言,準備睡,接到了宴老爺子的電話。
“小琬啊。”
宴老爺子在那一頭歎著氣。
“小琬我這心髒疼,被那臭小子給氣的,晚上又和小星星喝多了,腦袋也疼。”
“爺爺您怎麽不把自己當回事,您有高,心髒也不好!”
“是啊,我現在好不舒服,我覺得下一刻就要死了,這臭小子我不想多看了,就想臨死前再看你一眼。”
宴老爺子如願以償地掛了電話,衝宴廷爵驕傲地揚了揚下,“怎麽樣?”
宴廷爵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景琬琬從房間出來,樓上樓下都靜悄悄的,大家應該都睡了。
提著包包,小心翼翼下樓,下到一半。
“小琬,大晚上的你要去哪?”
“媽媽?”景琬琬回頭看了看,“您怎麽還沒睡啊?”
白月華溫一笑:“怕我們知道你晚上出門?”
景琬琬張地別了別耳邊的碎發。
“宴爺爺犯病了。”
“哎,你這個癡兒。”
“媽媽,宴爺爺比我的養父養母待我還好。”
“去吧,我相信你是個有分寸的孩子,就是記住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吃苦了別憋著,我們會給你撐腰的。”
白月華做了個打氣的作。
“好,謝謝媽媽。”
從家裏走出去後,景琬琬長歎了一口氣,駕車朝宴家老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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