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一切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條,晉叔雖然去了夷南,但看得出來家里的事他都安排妥當。
再次見到這群大家伙,趙聿庭忽然想起了防護區里面的那群象。
同樣的象群,有著不同的命運,或許人類也是如此。
種之間雖然有壁,但還有著共同求心自由的點。
誰也不愿被束縛,誰都想打破桎梏。
他亦如此。
姐姐或許也是這樣,所以選擇了在自己出生的那一天,選擇了剛好下雪的那天,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從記事起,黎家的人,還有姐姐趙羨知,都會給他莫大的關。
可后來,黎家落寞,黎士客死異鄉,趙羨知發瘋輕生,小姨絕居,一遍遍打碎他僅有的好。
如果沒有記錯,今天恰好是黎士喜歡的大象節。
這是黎士曾經在非洲草原的一個部落里聽來的。
那個部落奉大象為神,每年的這個時候,他們就會集祭祀,祈福,讓象神給他們帶來充沛的雨水,這是他們對好生活的一種神寄托。
后來每年這個時候,黎士都會去夷南野象谷。
說起來,他也很久沒有去看看們了。
難得回來一趟,趙聿庭驅車前往兩人的墓園里。
明港與夷南一樣多雨,他總是會被淋,年時,不管上什麼樣的補習或者培訓,黎士還有姐姐亦或者小姨,都會撐著一把傘來接他。
可現在好像沒有了,淋就淋了。
另一邊的夷南,也在明港大雨過后的兩天下起了暴雨。
姜也剛與賀子維一起喂完草料,雨勢太大,他們帳篷都有點不管用。
最慘的是,晚上還有紅雷暴預警。
他們這塊區域就是危險的重點區域。
于是工作人員當即決定撤離。
他們簡單地收拾了下,驅車往保護區里趕去。
前腳剛到保護區,后腳就響起一道炸雷,伴隨著劃破天際的閃電,圓圓都被嚇得狂吠起來。
看著傾盆而下的雨,姜也回到宿舍沖了個澡。
雨勢伴隨著狂風,將保護區里的好幾棵大樹都折斷了枝條,看著有些瘆人。
明明才到中午,天黑得就跟晚上似的。
保護區辦公樓和宿舍樓之間的道路上,路燈都亮了起來。
姜也穿好服,在把舊服收拾收拾后,突然從服里的口袋里掉出了一枚木戒指。
上面還系著一黑繩。
一眼就認出來,這不就是李聿當初要送給,所謂的“定信”麼?還被自己拒絕了的那個。
怎麼會在這里?
姜也連忙撿起來,端詳一番后,想著是不是他在臨走前,找了個機會放到自己口袋里的。
但這些都無從知道。
心里涌出一異樣的緒,緩緩流遍全。
姜也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覺,只知道,突然好想他。
姜也努力收斂自己的緒,把那個木戒指鄭重地放到自己的首飾盒子里,藏在行李箱最牢固的口袋中。
往陳宥儀的房間走去,剛到門口,就聽到陳宥儀焦急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不是吧?那怎麼辦啊?你不是說他冒了嗎?都冒了還去那麼遠的地方!那可是高原!”
姜也腳步微怔,停在房間外面。
可陳宥儀卻忽然拉開房門,看到姜也的時候臉微變,訕訕一笑,連忙改了口:“那個……等會再說吧,你先聯系聯系,看看那邊怎麼說。”
直覺告訴姜也,陳宥儀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不解地看過去,問道:“出什麼事了嗎?我剛剛聽到你說有人好像冒了,還去了很遠的地方。”
陳宥儀搖了搖頭,把話題撥回正軌上:“南枝姐,找我吃飯嗎?我這有點吃的你先進來嘗嘗吧,等雨變小了我們再去食堂。”
拉著姜也進屋,只見桌面上放著不新鮮面包。
姜也坐下來,隨手拿過一個,這時陳宥儀心有所想地醞釀了一下,遲疑的眼神被姜也看在眼里。
覺有些不對勁,遂問道:“有事要和我說?”
陳宥儀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到很為難地說道:“那個……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
姜也笑了笑:“這麼糾結?到底什麼事,讓我好奇了。說吧,我事先答應你,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
“哎呀南枝姐,這不是生不生氣的問題。是我……糾結要不要說的問題。”
這下更是勾起姜也的好奇。
猶豫之下,陳宥儀雙手撐著下,直勾勾地盯著,小聲說道。
“那個……其實我要和你代一件事。我和李老師……其實是親戚關系。”
姜也還以為是什麼大事,不以為然地輕笑起來
:“就這啊?你不說我也能猜到。”
畢竟兩人關系不錯,又對李聿很了解,別人也在猜測兩人是有點親戚關系的。
只是當事人不說,姜也也不喜歡八卦。
但陳宥儀的重點并不是這個。
猛地抓住姜也的手,一本正經地看了過去,鄭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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