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笑的合不攏,“多謝姑爺。”
蘇棠眉頭扭著,承認半夏給梳的發髻不錯,但是,這發髻和昨天的一樣啊,昨天怎麼沒見他賞半夏,昨晚上還要打半夏板子,一覺過去,又賞賜半夏?
見半夏笑的兩眼彎月牙,蘇棠愈發狐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半夏連連搖頭,“奴婢對姑娘忠心耿耿,日月可鑒。”
老天爺,可沒有撒謊啊,幫姑爺,那也是希姑娘和姑爺能早點生小爺,別再想和離的事,可不是吃里外,胳膊肘往外拐,對天發誓。
蘇棠知道半夏對的忠心,再加上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應該是多心了。
伺候蘇棠洗漱完,半夏就去找陳青拿賞錢了,直接朝陳青手,“十兩銀子。”
陳青道,“你找錯人了。”
半夏把手收回來,“不是找你拿嗎?”
“像這樣的賞錢,都是從公中賬上走,你去找許媽媽拿,”陳青道。
話還沒說完,半夏就屁顛顛去找許媽媽拿賞錢了,拿的許媽媽人都懵了。
大爺昨晚要打半夏板子,一早上就又賞賜,還一下就賞十兩,這是在鬧哪樣啊?
蘇棠用過早飯,帶半夏去松鶴堂請早安,路過花園的時候,遠遠的看到王爺往外院方向走,蘇棠沒多想,這幾日朝廷傳下話來,皇上免百早朝,前幾日三太太們還揣測皇上不上朝的原因,不用上朝,這時辰看到王爺人在府里很正常。
蘇棠沒當回事,那邊三太太和四太太過來,瞧見王爺的背影,四太太奇怪道,“今兒還不用上早朝嗎,我家老爺一大早就進宮了啊。”
三太太淡聲道,“我家老爺也進宮了。”
“那王爺怎麼沒去上早朝?”四太太道。
“起晚了吧,”三太太隨口來了一句。
四太太笑道,“別人起晚了還可能,王爺一向自律,怎麼可能會起晚?”
三太太看了眼天香院的方向,笑道,“沒什麼不可能的。”
兩人往松鶴堂走去,誰也沒注意到假山后小道上南康郡主憤怒的臉。
嫁給王爺快二十年了,王爺寅時二刻就起,從來不會在床上多待半刻鐘,二十年如一日,昨兒大爺過生辰,王爺在天香院吃了飯,人就沒出天香院,可見是在王妃那里過的夜。
在這里一向自律的王爺,卻在王妃那里破了例……
南康郡主沒來由的覺到一陣慌和不安,修長的指甲掐進掌心都沒覺察到疼。
再說蘇棠,進了松鶴堂,繞過花鳥牡丹屏風,蘇棠上前給老夫人請安,然后坐下來,聽四太太們聊八卦,誰家盼兒子又添了個兒,誰家的親事又黃了,誰家老母親病重可能要丁憂……
蘇棠坐了一刻鐘就到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的威力,四太太們里就沒聊一樁喜事,作為一個心的人,一大清早實在聽不得有這麼多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是以蘇棠準備起告退了。
這邊蘇棠剛準備起,那邊進來一丫鬟,蘇棠還有點眼,是王妃院子里的丫鬟雪雁,只見上前福道,“王妃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把腳崴了,沒法來給老夫人您請安,特讓奴婢來說一聲。”
老夫人正端茶盞,聞言,眉頭挑了下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可請大夫了?”
雪雁搖頭,“王妃說不用,養兩天就好了。”
老夫人便道,“讓王妃好好歇養,這兩日就不用來請安了。”
雪雁告退。
蘇棠起道,“母妃腳崴傷了,我去看看。”
老夫人擺了擺手,蘇棠福退下。
屋,王妃坐在羅漢榻上喝茶,蘇棠走進去道,“母妃腳傷了,不嚴重吧?”
王妃輕搖頭,“一點崴傷而已,不要的,快坐。”
蘇棠屁還沒挨到椅子,外面一丫鬟匆匆進來道,“王妃,南康郡主來了。”
聲音急切的很,南康郡主走進來,正好聽到這一句,道,“稟告的這麼急,怎麼,我還能吃了你家王妃不?”
丫鬟著脖子站到一旁,王妃則看著南康郡主道,“郡主怎麼來我天香院了?”
南康郡主極來天香院,一年來的次數兩只手都數的清,南康郡主道,“雖然你是王妃,但畢竟院歸我管,你腳崴傷了,王爺不在府里,我怎麼能不過問一下,我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
王妃皺眉道,“一點小傷,用不著這麼興師眾。”
南康郡主坐下來,看著自己的看道,“崴傷聽著不嚴重,卻也有人崴個腳從此瘸的,還是謹慎些為好。”
王妃便沒再說什麼,知道南康郡主的目的是要看的腳,不讓看是不會走的。
很快,大夫就來了。
大夫先給王妃請了個平安脈,然后丫鬟才幫王妃掉鞋給大夫檢查,王妃皮很白,就越發顯得腳腕的紅腫很明顯。
大夫輕輕一,王妃就疼的倒吸氣,南康郡主的臉反倒好轉了不,還真崴腳了,還以為王妃出不了門是王爺的緣故。
王妃崴傷已經用了藥,比大夫的好,大夫叮囑了兩句就走了。
大夫走后,南康郡主打發蘇棠道,“大先回去吧。”
蘇棠扭眉,王妃猜到南康郡主要問什麼,便對蘇棠道,“你回去吧。”
蘇棠就起告退了。
等蘇棠一走,南康郡主就迫不及待的朝王妃發難了,“王爺在你這里過個夜,竟然錯過早朝,你是怎麼伺候王爺的?!”
寧媽媽站著王妃邊,臉發冷。
就算王爺再寵南康郡主,王妃也始終是王妃,豈是南康郡主能數落的?!
寧媽媽要懟回去,被王妃用眼神阻攔了,王妃神寡淡道,“夜里失眠,多點了些安神香,王爺不起,沒人敢他,今日讓王爺錯過早朝是我無心之失,以……以后郡主不要讓王爺來我這兒了。”
以為愿意王爺來天香院嗎?!
要不是知道王妃心不在王爺那兒,真要以為王妃是故意譏諷留不住王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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