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兩輛車碎了三塊車玻璃,還砸出了很多坑,該跟黃總匯報一下吧!”正在快速開車的春風,空轉頭問了一句。
是該說一聲。
否則,四回去后,也不好代。
“我馬上給黃先生打電話。”
牛小田掏出手機,卻被安悅用手按住,提醒道:“剛天亮,黃先生不一定起床,不如過一會兒再打。”
安悅不想把黃平野牽扯進來,只會讓事態變得更加難以控制,希能夠通過據理力爭,將整件事盡快平息下來。
“黃總每天五點半起床,比時鐘還準呢!”春風又說。
“姐,該說就說,省得落埋怨。”牛小田皺眉。
張勇彪就在這輛車上,直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說啥都聽不到。
安悅遲疑再三,還是松開手,由著牛小田將電話撥打了過去。
響了幾聲后,黃平野接了,笑呵呵問道:“小田,保護村子的任務,差不多該結束了吧?”
“唉,最后關頭,到底出了點岔子。”牛小田嘆了口氣。
“什麼況?”
“土匪進村了,砸了村民們的玻璃。很不幸,黃先生派來的兩輛車,也被砸了很多坑,還碎了三塊玻璃。”牛小田如實道。
黃平野沉默了三秒,冷聲問道:“是誰砸了本人派去的車?膽子可不小。”
“是個草包莽夫,興旺村原來的村霸,人稱大彪子,真名張勇彪。”
“他人在哪里?”
“車上尸呢,被村民們打得快斷氣了,正在送往鎮醫院。”
“我記得,興旺村和鎮里之間,有一條河吧?”黃平野問道。
“對啊,做泥鰍河。”
“把他直接扔河里,喂泥鰍吧!”
黃平野語氣冰冷,并不像是開玩笑,相信他也能干得出來。
牛小田當然不能這麼做,嘿嘿笑道:“黃先生,消消氣,我保證,一定讓他賠償您的損失。”
“我不差這點錢。”
“可是,現在扔河里有點晚了,好多人都知道他在車上。”
“好吧,先留他一條賤命!”黃平野暫時放下,這才想起來問:“四,沒有傷吧?”
“沒有!”
“好吧,我正在鍛煉,有事再聯系。”
安悅的耳朵,就在牛小田的手機上,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潔的秀額上,又冒出了細汗。
張勇彪完全沒腦子,太莽撞了,得罪牛小田是小事,萬不該得罪黃平野!
在黃平野眼里,張勇彪這種村霸鄉,不值一提。
躲過了初一,也躲不過十五,張勇彪以后要栽大跟頭的。
青云鎮醫院到了!
安悅第一時間跑進去,喊來了值班的醫護人員。
看到車上奄奄一息的三人,醫生大驚失,急忙讓護士多喊人,抓弄進醫院里進行搶救。
“人咋被打這樣?”醫生不滿問道。
“他們自找的,能活著被送來,都是造化。”牛小田哼了聲。
“小田,說兩句。”安悅蹙眉。
“實話實說,有啥錯?”
牛小田不以為然,其實,他心里很有數,無論是張勇彪,還是那兩個狗子,都是命不該絕,暫時死不了的。
當然,不送醫院搶救,那就另說了。
人被打這樣,醫院可不想擔責任,立刻打電話報警。
四靠在車上,滿不在乎地吸著煙,一看就是這種打人的事,之前沒做了。
“小田,你手了嗎?”安悅小聲問。
“就了幾鞭子。”
“那就咬死了,沒手,都是村民們打的。”
“好吧!”牛小田點頭,又說:“四是真的手了,還是主力,打得很嗨。”
“不用管,黃平野會理的。”安悅冷靜道。
十幾分鐘后,一輛警車開了過來,下來了三名派出所的警員,其中兩個,牛小田記得,上次還去過家里。
“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把人打這樣!”一名領頭的警員冷著臉上前質問。
“我是興旺村的村主任安悅,事,由我來解釋。”
安悅上前一步,很有擔當,言簡意賅,將整件事兒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
三人騎著托,去村里砸玻璃、搞破壞,被憤怒的婦們給圍毆了。
誰手,看不清楚,場面很混。
“牛小田,你是不是也參與打人了?”另一名警員上前質問。
“沒有!”牛小田搖頭,“這群王八羔子,累死老子了,追了整個村子,都沒能阻止他們。”
“不要轉移話題,老老實實回答問題,到底打還是沒打?”
“老大沒手,俺們打人了。槽,真不打,幾拳就放倒了。”春風叼著煙、晃著膀子上前替牛小田解圍。
“你們都手了?”領頭的警員,指著四厲聲問。
“對啊,他們到砸玻璃,還拿著彈弓、砍刀,企圖傷人,不該暴揍嗎?”春風著脯道。
“你們是哪里人?”
“用你管!”
“把們四個都銬上帶走,先關起來。”領頭警員下令。
春風一聽,頓時火大了,招呼其余三過來,站一排,“姐幾個,都出手腕,讓他們銬,我倒是想看看,誰敢銬,又是誰敢把手銬打開!”
“銬啊!”
四條胳膊齊刷刷了出來。
這氣勢,相當囂張,倒是把三個警員唬得一愣。
尤其那兩個跟班的,雖然拿出了手銬,卻不知道該不該去四的手腕。
“你們講不講理,要抓也該是張勇彪他們,嚴重擾治安,給村里帶來嚴重損失,且造無可挽回的負面影響。”
安悅開雙臂,擋在四面前,小臉氣得通紅,仿佛能滴下來。
“安主任,請讓開,我們只是在例行公事,涉案人員,要帶回去進行調查。”領頭警員道。
“我不同意,小心我去告你們職。”
雙方僵持不下,就在這時,一輛轎車快速開了過來,從上面走下來一個年過五十的男人,正是青云鎮的鎮長李新平。
“李鎮長!”領頭警員忙客氣打招呼。
李鎮長只是哼了一聲,來到安悅面前,目不善:“安悅,自以為是城里來的高材生,就覺得很了不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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