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北侯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這什麽話?什麽話?
他都快把鄭耀祖打死了,進氣出氣多,司夜雲還不滿意,讓他回去接著收拾?
這人的心怎麽這麽狹小?
司夜雲也不管他怎麽想,一邊歎著侯爺高風亮節,一邊說打的太重了,連翻都困難,給治病帶來麻煩。
敬北侯險些眼前一黑當場暈過去。
合著都是他的錯了?
可踏馬的你也沒攔著啊。
嚨間上湧,他咬了咬舌尖,下嘔氣,拱手道,“還請靖王妃看在本侯已經教育過他份上,救小兒一命。”
司夜雲眉梢頓時揚起,出一手指直接搖著,“不不不,父訓子乃是天經地義,跟本王妃可沒有半點關係,更何況本王妃本就打算救世子啊。”
揚了揚白玉瓷瓶,昨晚讓門房送出去的時候,可沒說其他的話,隻說今日會救。
是鄭耀祖自己做的不對,敬北侯教訓兒子罷了,跟有什麽關係。
腰椎可不好,背不起這口大黑鍋。
眼看直接撇清,敬北侯了拳頭,心裏不斷地給自己做建設,生怕鄭耀祖剛救活,自己就被氣死。
七喜站在一旁,低垂著臉,死死著自己翹起的角,肩膀一一。
雖說王妃一句話沒提收拾世子,但是侯爺卻接收到了訊號。
現在人被打的半死,王妃還能直接,把侯爺氣夠嗆。
看完全程的,忍不住想笑。
活該!
鄭家上下就沒一個好人!
申屠曉婭當時下毒的時候,就沒打算讓鄭耀祖活,因此連著下了兩種劇毒,其中一種在另一種的掩蓋之下,十分不起眼。
所以如果真的隻服下宋醫的藥,昨夜鄭耀祖就該死了,到這個程度怕是都得涼了。
幸好敬北侯小心行事,不敢賭來找。
但是……司夜雲心裏嘟囔一聲,要是不來找就更好了,直接為民除害,軒轅祺被迫為這件事奔波。
將事的嚴重盡量誇大的跟敬北侯說,大有一種,如果不來立馬就得死的樣子說。
敬北侯冷汗涔涔,不斷慶幸自己過來,疼的快昏厥的鄭耀祖也咬著牙,心裏慶幸的都快哭了,他跟死就差一點點。
解毒也十分簡單,對癥下藥,不需要半個時辰,鄭耀祖就沒事了,但也僅限於不中毒,上的傷還是十分嚴重。
起碼近兩個月是沒辦法下床。
對此,敬北侯十分擔心,生怕兩個月後鄭耀祖還會惹是生非,暗暗決定要關他三個月以上,這三個月留在府上好好的教育。
對,還有大理寺牢裏的兩人,也該接出來,好好的教育!
誰要是再沒腦子出去惹事,就趕出去!
祺王府,軒轅祺得知鄭耀祖的況後,也長長的舒了口氣,畢竟申屠曉婭在他府上,要是惹了事,善後的人就是他。
他是王爺沒錯,但這天下不是他做主,不可能任何人都得罪,就算他是皇帝,也不可能惹得民生怨道,如此他的位置也會不穩。
現在鄭耀祖沒事,他無比慶幸司夜雲醫高明。
“申姑娘呢?”這頭的心剛落下來,軒轅祺想起申屠曉婭頭又忍不住疼了起來,昨天從賬房支取一萬兩銀子,還沒回來就花了。
賬房先生都快哭了,王府的錢就這麽多,要是這位姑娘隨意拿,那王府怎麽辦?
軒轅祺知道的時候臉青了又白,他想讓申屠曉婭花點,但話剛說完,就看到申屠曉婭一臉鄙夷的神,說他太小氣,明明做不到,還這麽大方說一切都滿足。
那種神直白的說他什麽都不是。
軒轅祺哪裏忍得了被申屠曉婭這麽鄙視,當即就將話收回去,不再管花錢的事。
管事臉僵了一下,“申姑娘,又支取了一萬兩銀子出門了。”
昨日的事對申姑娘半點影響都沒有,甚至申姑娘今日心還十分好,出去買了一堆七八糟東西堆在王府門前,要是買的貴重品也就算了,大不了以後還能變賣。
可偏偏買的都是些低賤百姓吃的東西,一買就是直接將攤主來,以十倍的價格包了一天,現在祺王府門口都快變攤販市場,熱鬧的不行。
他想將人趕走,但特麽是申姑娘買的……攤主們做不完就不走。
那一刻他有種心梗立刻要被氣死的覺。
王爺沒問之前,他是真的不敢說,但王爺要是出門,一定會看到,他臉變了幾變,跪了下來,將門口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軒轅祺:“……”
他聽到了什麽?好端端的王府,被申屠曉婭變攤販市場了?
“趕走!被本王全都趕走!”要是讓別人知道,他的臉放哪裏?
管事哭無淚,“那些攤販說,申姑娘跟他們承諾,要是趕走,就得付他們百倍的銀錢,而且他們明日還得來。”
王府實在沒錢給他們百倍了啊。
軒轅祺眼前一黑,此刻他有種濃濃的後悔湧上心頭,他恨不得給自己一掌,申屠曉婭就是個瘋子,還是整個西寧都認可的瘋子,他好端端的將瘋子帶到祺王府做什麽?!
“還有嗎?”他捂著心口,生怕聽到更多不能接的事。
管事想著都已經這樣了,不如一次說出來,他一口氣道,“申姑娘還買下了一百位賣葬父的姑娘,人已經進了王府後院了。”
“申姑娘毀了您的兩個地下賭場,將賭場裏大部分錢都給了慈善堂。”
“剩下的錢全都給……給碧鈴閣的姑娘們贖。”碧鈴閣是王爺的地方,那些姑娘也都是心培養的人,本不可能贖。
但申姑娘大有不給贖就要鬧的樣子,老.鴇看後跟著祺王府的侍衛,實在沒辦法,隻能著頭皮給贖。
可申屠曉婭怕這些人奉違,非要看著姑娘們離開盛京才行。
老.鴇來的時候,簡直快昏厥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更不知道該怎麽跟主子代。
軒轅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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