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都被閔尚書這麽無恥的話給驚到了。
大家平常說歸說,但沒人會拿人當擋箭牌,傳出去臉麵都不顧,以後還怎麽在朝堂待下去,偏偏閔尚書像是一點都覺不到,懟到史尚書說不出話後,繼續道,“陛下,微臣是禮部尚書,掌管禮部法度,若是一直對靖王妃枉顧祖宗禮法不管不顧,豈不是愧對陛下的厚,臣今日就算是不要這頂烏紗帽,也要請陛下下旨,止靖王妃再行醫!”
一番鏗鏘有力的話在寂靜的朝堂上響起,襯得他多麽無私偉大。
陸尚書腳步一頓,就想反駁他,但還沒走出去,就被應丞相拉住,“閔尚書有些不對,先讓他說。”
陸尚書心急,閔尚書本就腦子不好,現在說這種話,也是意料之中。
他擔心的是陛下被閔尚書冠冕堂皇的話給說服了。
似是迎合他的話,當下稀稀拉拉也有幾人站出來附和閔尚書。
石公公眼觀鼻鼻觀心的看了半天,不聲的從閔尚書上看了好幾圈,這位平時看起來也還算機靈,怎麽現在就豬油蒙了心一樣,非要跟靖王妃作對?
他是不是忘了,跟靖王妃作對的就沒幾個好下場。
“陛下?”閔尚書說完,久久不見陛下說話,猶豫了一下抬頭,想再慷慨激昂繼續細數靖王妃為子拋頭麵為皇室抹黑等等罪行,這時那道威嚴的聲音響起,淡漠的氣勢住整個朝堂。
瞬間朝堂安靜如斯,“閔尚書心係南嶽,朕心安。”不急不緩的威嚴聲像是在給閔尚書的話做個肯定的結論,陸尚書的心咯噔一下,難道陛下也這麽覺得?
可是明明之前陛下幾次三番讓靖王妃進宮,也都是為了救人。
幾位皇子陛下太後娘娘都是靖王妃所救,要是被止行醫,那以後要是再遇到事可怎麽辦?
他倒不是想咒陛下,隻是生老病死本就人之常,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生病。
他心裏正想著該怎麽據理力爭時,就聽南嶽帝威嚴的聲音繼續響起,“不過西寧皇子不日將會拜訪南嶽,西寧擅醫理,南嶽若無異人無法對抗,怕是有損我南嶽國威,閔尚書這般心係南嶽,應當能找到適合人選吧?”
閔尚書:?
盛京城上下誰不知道靖王妃的醫遠高於醫,要是連也救不了,那基本上也沒辦法了。
現在讓他臨時找個人去對付西寧,他怎麽可能找到人。
應丞相對西寧來訪的事倒是有所耳聞,隻是沒有真的驗證也不知時間,就沒往這件事上想。
如今一想……他眼神在閔尚書幾人上打量了下。
他們是知還是不知?
陸尚書也想到這件事,他心裏更多的是放下提著的心,隻要靖王妃有用,陛下就不會答應閔尚書的無理要求。
其他朝臣也是突然才知道此消息,當下嘀嘀咕咕議論著,陛下的話還是說的輕了,什麽西寧擅醫理,分明是擅長毒,這種危險人到南嶽,要是沒有幾個神醫作證,大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閔尚書這個時候讓靖王妃止行醫,那不是斷了他們的保障?
這怎麽行?
他們的命還是比較重要的。
當下反對的聲音更加強烈,誰都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跟西寧人上,又會不會莫名其妙的中了他們的招,萬一真中了,還是得求到靖王妃那邊,現在將人得罪死,以後可就沒臉去了。
閔尚書一看本來支持自己的人,突然間了一半,臉變了幾變。
為了保住自己為數不多的尊嚴,他咬牙道,“靖王妃害死了慶敏郡主,難道你們不怕也會害了你們嗎?”
應丞相冷哼一聲,“老臣一家都是靖王妃所救,這條命就是的,若是想要,不必親自手。”
閔尚書:!!!
你個老糊塗東西,連這種話都說的出口。
陸尚書也跟著附和,得了靖王妃的恩惠,就得報答,不然不就是小人了,陸家幹不了這種忘恩負義的事。
一瞬間,朝堂一邊倒的反對閔尚書的話,僅剩幾人從始至終沒說話也沒反對。
南嶽帝目幽幽的從閔尚書上看過,半晌才道,“等閔卿找到適合替代的人再提這個事吧。”
這話一出,給這件事徹底下了定論。
直到下了早朝,閔尚書的臉依舊不是很好,堂堂南嶽這麽大的國度,難道還找不到一個醫比司夜雲更高的人嗎?
“閔尚書是想到了適合的人選了?不知什麽時候帶回來看看?”陸尚書像是怕氣不死閔尚書,冷不丁的出現在他邊刺激他。
閔尚書冷哼一聲,不願搭理陸尚書,甩袖就離開。
陸尚書著他離開的背影,眼神閃了閃,他特地走的慢一些,就為了等應丞相。
“閔尚書提出的話,不像是貿然提的,”陸尚書對應丞相的態度自然是恭敬,眉宇間也有幾分疑。
靖王妃行醫這麽多年,以往也有朝臣說過於理不合,但從未有人這麽激烈。
閔尚書的反應有些奇怪。
應丞相淡淡應了一聲,旋即道,“你說的沒錯,他是有備而來,想借慶敏郡主的事讓靖王妃不再行醫。”
“可是他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陸尚書不解,閔尚書跟靖王妃沒有瓜葛,為什麽突然這麽做?難道他不擔心靖王回來,因為此事不滿嗎?
應丞相聞言,角掀起一抹冷意,冷冷吐出兩個字,“西寧。”
如陛下所說,西寧皇子要來了,如果這個時候讓靖王妃止行醫,或者離開盛京,那麽以西寧人的手段,陛下怕是要有危險。
他心中哀歎一聲,就是不知閔尚書是不是西寧的人,若真的南嶽的朝堂也不知被滲了多。
陸尚書心裏咯噔一聲,懷揣著沉重的心思散了早朝。
這些事司夜雲一概不知,現在正滿心都放在慶敏的上,醫跟城中大夫都是請來障眼法,他們治療的本不是慶敏,而是找到了一個病重乞丐。
而自己則給慶敏治病,防止軒轅祺再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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