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靖王妃謀害陛下,凡是抓住者,論功行賞!”軒轅祺眼底閃爍著瘋狂,隻要再將司夜雲拿下,皇位就是他的囊中之了。
“祺王!”六部尚書皆憤怒,“靖王妃在為陛下治病,你若是將抓了,陛下的安危你當如何!難道你連陛下都不管了嗎?!”
養心殿除了軒轅祺帶進來的人,本沒多人,整個殿都被他控製住,軒轅祺此刻也沒了忌憚,但依舊假惺惺道,“父皇分明已經被四弟妹害死了,你們在包庇,才讓父皇至今不能土為安,依本王看,你們才是包藏禍心!”
“來人,將幾位大人都推出去斬了!”
“祺王!”閔康不敢置信的看著軒轅祺,當初他所追隨的人居然這麽喪心病狂,為了皇位不擇手段,連陛下也都置之不理。
這樣不忠不孝的人,何能當得起大任。
“三皇兄,”司夜雲漠然的看著軒轅祺,冷聲道,“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今日父皇安好,你當如何?”
軒轅祺聞言心中一驚,下意識看向了床上閉著雙眸的人。
依舊手腳冰冷宛若死人,但他被驚住的心始終不敢落下,他眉心一蹙,看向了一旁的申屠曉婭,到邊低聲說了幾句,接過手中的東西,才重新回到龍床前,坐在離南嶽帝最近的位置,看著他一向敬畏的父皇,就這麽躺在床上,他心裏的恐慌減幾分,旋即,將從申屠曉婭拿過來的東西塞南嶽帝口中。
六部尚書目眥裂,這個時候,祺王塞進去的,當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祺王竟敢在這個時候弒君弒父!
此等罪行簡直天誅地滅!
司夜雲見到時,眉眼倏然冷下,手就將軒轅祺撥開,但及他的剎那,軒轅祺也衝著的手臂抓了過去,兩人在龍床前打了起來。
“王妃,先救陛下吧。”應丞相焦灼不已,他雖知道西寧四公主是他們的人,可仍然不免擔心起來,唯有親眼看到陛下安然無恙,他們才放心。
其他幾位尚書也提著心勸著。
司夜雲全然不理會,依舊專心致誌的打軒轅祺,他缺了一隻手,又還沒休養好。
司夜雲不費吹灰之力就能一掌扇在他的臉上,冷聲嗬斥,“這一掌是為父皇而打,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東西枉費他多年的教導。”
軒轅祺眼神泛著,滿是恨意的怒視著司夜雲。
迎麵又是一個掌,“這一掌是為了天下而打,為了一己私,居然枉顧天下百姓眾生安危於不顧,跟西寧人勾結,妄圖毀南嶽數百年基!”
“夠了!”軒轅祺想要還手,但他隻有一隻手臂,想打司夜雲的時候,被司夜雲不知道從何出來的劍擋住,另一邊臉就挨上了清脆掌。
心中的火氣越來越旺,恨不得將司夜雲燒死在這裏。
“來人,將拿下!”軒轅祺氣瘋了,本不想去管什麽,喊著人過來將司夜雲抓住,隻要將人抓住,司夜雲就任由他置。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他帶來的侍衛們也紛紛出了刀劍,衝著司夜雲圍攻過來。 六部尚書加應丞相都憂心忡忡,這麽多人,靖王妃一個人能對付得了嗎?
就在這時,養心殿又出現一批人,是飛鷹所帶來的侍衛,他們將軒轅祺的人擋住,床前那一大片空間依舊留給了靖王妃收拾祺王殿下。
軒轅祺倒也不意外,父皇邊要是一個人都沒有,那才古怪。
隻不過,今天他帶的人足夠多,就算再出現幾隊暗衛也都沒有用。
司夜雲的一掌就在這個時候扇在他的臉上,“這一掌是為了三皇嫂扇的,對你一片癡心,你卻屢次辜負,骨未寒,你就要利用的死去騙取別的人為你籌謀,畜生都沒你這麽無恥!”
軒轅祺舌尖頂了頂紅腫的側,眼神如毒蛇,“是被你們死的,而非本王。”
司夜雲冷笑,“你若是個人,又怎麽會那麽做。你心心念念想當個帝王,卻連自己的後院都管理的七八糟,這天下若是真到你的手中,隻怕國之將亡,而你就是這天下的罪人!”
“胡說!”軒轅祺憤怒,他可以忍別人說他狠,說他毒,說他不擇手段。
但絕對不了別人說他沒資格當帝王。
這個世界上最有資格當帝王的就是他!
“本王沒有資格當帝王,誰能當?軒轅靖嗎?”軒轅祺笑聲泛著冷意,譏諷道,“可惜他已經死了,就算你,就算天下覺得他能當帝王,他也隻能去地底當這個帝王,在這個世界上唯有本王才是最有資格當帝王的!”
“三皇兄,如果你覺得你最有資格的話,那皇弟我是不是也該有這個資格當皇弟?”軒轅赫的聲音從殿門外傳了進來。
他穿著一極為普通的布長衫,從殿門口走了進來,眼神複雜的看著軒轅祺,隨後目看向床上的父皇。
四嫂沒有麵焦急,父皇應當沒有事。
他微微放下心來,看向了軒轅祺道,“四皇兄死了,可我也是皇子,我也有資格當這個皇帝。”
軒轅祺眼神不屑的看著軒轅赫,嗤笑一聲,“你?就你也配說這句話,一個隻會跟在軒轅靖後的跟屁蟲罷了,除了聽你那個四哥說話,你連基本的事都理不好。廢東西一個!”
軒轅赫:“……”
其實他傷的,雖然他的確廢,可當著父皇,當著六部尚書的麵,被三皇兄毫不留的嘲諷,他的臉麵還是掛不住。
軒轅祺忽然疑皺眉,“不對,你被足在府上,我不是已經派人刺殺你嗎?宮門也被我把守住,任何人不得進宮,為何你會在這裏?”
他明明已經將一切給安排好了才是,軒轅赫從何冒出來的。
“這個問題簡單,我們是從宮外闖進來的。”一襲紅的佟寶慧提著劍衝了進來,劍尖上還殘餘了殷紅的,順著劍尖不斷往下滴落。
眉眼間的冷厲宛若羅剎,殺意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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