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了。”
“要怎麼理,還是像以前一樣嗎?”大叔問,程如歌思考了下,開口。
“加一個紅燒的吧,放點辣椒。”他轉過臉看沈意濃,“可以嗎?”
“好。”點頭,想起紅燒鯽魚的味道,不自覺吞咽口水。
中午吃了飯出來的,到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先前不說還好,一提起,便覺得腹中亟需清甜味的鯽魚來填飽,目再次落在桶里魚上,只是這次并非老母親的憐,而是磨刀霍霍的。
程如歌領穿過屋子,沈意濃才發現后面還有乾坤,是一片打理整齊的院子,連著山,用籬笆圍了起來,栽種著果樹和蔬菜,角落還有個小池塘,里頭自由生長著植,幾尾魚在水里穿梭,一只青蛙跳了上來,在草叢里靜靜伏趴。
“這里好像我小時候在外婆家的樣子。”沈意濃慨,臉上出點懷念。
“大叔一個人住在這里嗎?”
“嗯,他是退伍軍人,不喜歡城市里的生活,就自己在這。”程如歌站在一顆梨樹下,抬起手費力扯住一叢樹枝,從枝頭擰下來一個青翠的梨子,遞給。
“這個梨很甜,你試試。”
他很悉的帶來到了一旁水井前面,抬起握住鐵把,往下了幾下,傾斜的管道那里就流出水來了,嘩啦啦奔騰,沈意濃趕握著梨子去洗,水涼涼的,很清澈。
梨子青翠的表皮上還沾著晶瑩剔的水珠,放到里咬了一口,清脆甘甜,一口滿足。
驚喜點頭,“真的很好吃。”
沈意濃把手里的梨朝他邊遞過去,程如歌低頭咬了口,雙眼微彎的頷首。
“嗯,很甜。”
下午釣得一桶魚最后變了一桌魚宴。
白的鯽魚豆腐湯,紅燒全魚,油炸小魚,清蒸魚。
再添上兩道新鮮時蔬,三人吃綽綽有余。
大叔上桌時,還提了一瓶梅子酒,在程如歌面前放下杯子,一邊倒一邊出聲,“今年剛的梅子,結了滿樹,吃不完就用來泡酒了。”
他給程如歌倒了滿杯,酒香四溢。
“味道還不錯,你試試。”
“香的。”程如歌說著,倒是毫不推辭地端起杯子,嘗了口后,細品口中余味。
“清爽甘冽,就是釀的時間還差一點,不夠完全味。”
“不過也別有一番味道。”他點點頭,再度舉杯,兩人如同老友知己般輕輕一,各自一飲而盡。
“好久沒有人陪我喝酒了,今天我們要好好喝上一杯。”大叔放下杯子開懷道,程如歌笑而不語,只是手已經去酒瓶,再度盛滿。
沈意濃本想勸他喝點,見他們這個模樣,話到邊又咽了下去。
左右都是開車,多喝喝點也沒太大關系,難得相聚。
大叔手藝算不上多麼致,但卻把這幾道魚做得爐火純青,魚本的鮮被適當的香料揮發了出來,每一道都口驚艷。
在一旁埋頭苦吃,不知不覺,竟然去盛了三次飯,沈意濃放下飯勺剛準備夾菜時,聽到耳邊說話聲停住,一片安靜。
轉頭,正對上程如歌戲謔含笑的眼,臉不自覺一熱,大叔樂呵呵出聲。
“看來我手藝沒有退步,多吃點,不要浪費了這一桌新鮮的魚。”
“好的好的。”忙不迭地點頭,不忘把醞釀了一晚上的夸贊說出來。
“您手藝真的很好,這是我今年吃過最好吃的魚。”
“?”程如歌倒是作頓住,擰眉盯著,認真發問。
“我以前做的魚不好吃嗎?”
“……”沈意濃默了默,面不改的練安,言辭誠懇。
“也好吃,是兩種不同的味道。”
程如歌聽完滿意移開了視線,喝了口酒,神愉悅。
一頓飯結束,桌上那小瓶梅子酒見了底,被他們不知不覺喝了,兩人準備回去,大叔送到門口,臉如常,毫沒有酒影響。
他拍著程如歌肩膀,兩人互相擁抱了一下,告別離開,走出了好遠,沈意濃轉頭才看到大叔轉回屋的背影,莫名落寞。
突然生出幾分不舍,正想說有空多過來幾次時,一轉過頭,看到程如歌牽著直直往前面那顆大樹上撞去。
眉心一跳,連忙拉住他的手臂。
“你干嘛,前面是棵樹!”
“啊?是嗎?”他步子頓住,定睛仔細看了看,額頭,語氣倒是正常的解釋。
“天太黑了,一下沒看清楚。”
“你沒喝醉吧?”沈意濃目懷疑。雖然也見程如歌酒之類的東西,但好像從來沒看到他喝醉過,沈意濃也不清他酒量多。
“沒有。”他搖搖頭,神沉穩如常,繼續牽著走路時步伐毫無異樣,沈意濃仔細觀察過后漸漸放下了心。
兩人車子停在下方馬路旁邊,步行大概有十來分鐘,分不清方向,畢竟來時和現在完全是不同的路徑,程如歌帶著沿著一個方向前行,最終看到了那輛黑車子。
松了口氣,打量四周,發現了他們中午上山時的那條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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