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雲說到這裏,停了下來。
楊雪在震驚之餘,發出了靈魂拷問:
“所以……他對你到底是不是單純的姐弟?”
蘇淩雲搖了搖頭:
“我也不清楚。
那次踏青回去之後,過了幾天我找了個機會問他。
他……他先是很詫異地看著我,然後讓我不要自……
當時實在是太恥了,以至於接下來的一個月,我都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他用戲謔的眼神看我。
但是他雖然那麽說,可卻也沒解釋,為什麽會對我那麽好。
那段時間我刻意了解了下姐弟之間的,發現普遍的觀點是,姐弟之間必須得經常通流,才能有比較不錯的關係。
而如果像我和蘇霖這樣,從小到大連話都說不太多的形,那基本不可能存在什麽所謂的姐弟關係。
說白了,姐弟是相對薄弱的一種親,因為它是平輩之間的。
想要讓這種濃厚,就需要彼此同時付出。
它和長輩對晚輩的那種不一樣,它無法憑空增長。
所以這更讓我覺得,蘇霖的否認是站不住腳的。
可奈何,我是個生,臉皮實在沒辦法厚到,三番兩次問他是不是喜歡自己的程度。
時間一長,這個疑就了我一塊心病。
導致我本沒辦法驗正常的了。
學校裏那些男生,就算是很好看的那種,也一下失去了覺。
因為我總會忍不住想,他們會願意為了我不傷害而不擇手段嗎?
我知道,這種想法有些偏激,有些病態。
但人就是這樣的,無法始終保持理智。
所以從那時候到現在,我一直都沒談。
並且對於蘇霖的否認,也一直耿耿於懷。
我開始偏執地試探他,挑釁他,激將他,試圖讓他說出我想聽的那種心裏話。
可我的段位太低了,總是被他識破,然後就頭讓我好好學習。
真的是氣死人,我覺自從那件事之後,我就了妹妹,他反而了哥哥。
再後來,我就更病態了。
上大學之後,我托人幫我做了一款能夠撞在手機上的監聽件。
然後找了個機會,下載到了蘇霖手機裏,藏起來。
沒辦法,我實在控製不住心的好奇了。
我迫切地想知道他的一切。
剛開始還好,我就像一個心願被滿足的小孩,每天都沉浸在小小的竊喜中。
他上好像有無窮無盡的,幾乎每天都能讓我對他的了解更多一分。
時間一長,戴著耳機聽他那邊的靜已經了一種習慣。
我甚至多了一個奇怪的癖好,就是喜歡聽他運之後,那種比平時用力的呼吸聲。
偶爾失眠的時候,我就聽錄下來的音頻文件。
他的聲音,能讓我平靜和安心。
再後來……我就聽到了他和醫生的對話。”
楊雪歎了口氣:
“他不你尚不確定,但你反正是上他了。
也難怪,那個年紀經過那樣的事,確實很難再對同齡人產生覺。
不過,那個李飛後來怎麽樣了?不會真的……”
蘇淩雲點了點頭:
“這個案子已經結案,所以也沒什麽不能說的。
李飛在我升到高二的時候,突然失蹤了。
當時出了大量的人力尋找,連續找了半個多月,卻始終沒有結果。
期間發現了一些線索,可追查到半路,卻又總是中斷。
直到現在,也沒找到人。
關於他的事,蘇霖半個字都沒跟我提過。
所以警察問我的時候,我也隻是實話實說,因為我真的不知道。
李飛的父母當時確實懷疑過我們,還用了些手段針對蘇家,試圖我們承認。
但是沒過多久,李飛的媽媽就主檢舉了丈夫的犯罪事實,李飛父親被紀委帶走調查,不久後雙規獄。
這些都是表麵上發生的事,暗地裏發生過什麽,我不知道。
但我想,大概率和某人是不開幹係的。
而有了充裕的時間之後,他果然想到了更穩妥更無形的方式。
不必冒當初那麽大的風險,也不必讓那個尿毒癥的父親提前和家人分別。
有時候我會覺得,人其實奇怪的。
明明心裏認為,蘇霖就是這一切的幕後推手。
不出意外,他的手上已經沾了鮮,甚至……人命。
可我卻並不害怕他,反而還覺得溫暖。
我堅定不移地相信,他決不會那樣傷害我。
甚至認為,這才是真正的,是最極致的表現形式。
於是,我在不確定他的心意之前,先一步確定了對他的心意。
但我沒有告訴他,因為他有些事上真的好傻,他一直都覺得我是親姐姐。
所以哪怕心裏對我有不一樣的愫,以他的格,也肯定會製下去。
他對我的是不求回報的那種,他希我能好好生活,所以不會放任自己的來給我造困擾。
這樣的想法,也是有些自的。
但之後的時間裏,又經過了好多事。
我已經能夠確定,這並非我的一廂願。
他對我有幾分喜歡,我不清楚。
但他有多抑自己的,我能覺得出來。
人其實有許多時候是很難騙人的,比如一瞬間的眼神,比如唱歌時的。
他想來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很唱歌。
每次去唱K的時候,如果不用點連蒙帶騙的手段,他一般都會直接拒絕。
我能覺到他那種小心翼翼,他怕暴真實的自己。
不過沒關係,我也不會他。
我隻要確定在他心裏,我是不同的就好。
兩年時間轉眼就過去,很快我們即將畢業了。
考試的前幾天,我單獨約他去唱K,騙他說班上大部人都會去。
結果他踩著約定的時間最後半分鍾才去,發現包廂裏隻有他和我。
當時懵又無語的表,還可的。
我那天刻意化了淡淡的妝容,穿了最喜歡的一服。
我請他坐下,說有一首歌要送給他。
以一個的份,請他能夠耐心聽完。
他有一瞬間的詫異,但也沒說什麽,隻是安安靜靜地坐在了沙發上,眼神複雜地看著我。
我對他笑了笑,用我練習了好久的最完的微笑。
‘三年裏,有一個人蠻橫地闖進我的生活。
他打了我好多安排,卻又不肯負起責任。
我對他有過激,有過,有過抱怨,有過困。
但現在,我要告訴他我對他的另一種——討厭。’
「
關於你/不過是有點憐憫和同的緒
你給的有的沒的/難以確定
好安靜/直到你問我是否開始討厭你
那些我溫倔強/你卻不聽
我漫無目的的/掙你的窒息
卻每天每天每天/更靠近你的心
好吧/我承認我你/不能自己
……
我好在意你看我的表
我很小心你對我說晚安後的緒
……
我的就是還喜歡你
我搞不懂喜歡和討厭之間的距離
」
”
(討厭-Fine 樂團,六姐畢業季的心寫照,有興趣可以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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