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棠走到江朝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江朝!”
“出來吃飯了!”
隻是喊完,並沒有什麽靜。
“江朝……”
敲了敲門,“出來吃飯——!”
擱在往常,以江朝的脾氣,這時候肯定滿臉暴躁地出來罵。
可今天不知是怎麽回事,喊了幾聲,他一點靜都沒有。
江予棠心下疑,直接推開門。
房間裏很暗,雖然還是大白天,但窗簾拉的嚴嚴實實,兒看不清裏麵的景象。
江予棠打開燈,就看到江朝猛然間從床上坐起來,“江予棠!你還敢過來!”
他滿臉暴躁,黑眼圈很重,像是沒睡好。
隨手拿過來一旁的枕頭就扔了過來。
江予棠側躲了過去,“大白天的,你發什麽瘋!”
“還我發瘋!”
江朝簡直要被氣瘋了,他翻直接下床,隻是還沒走兩步,就雙一,直接跪在了那兒!
“老子腳都廢了!”江朝氣的臉都白了,“就因為你,老子現在右腳都廢了!以後都不能走路了!”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江予棠滿臉茫然,“是你自己不幹好事!”
“我怎麽不幹好事了?”江朝跪在地上,隨手拿過來一旁的臺燈就扔了過來,“是裴晏之!你們兩個都不是好人!”
“我昨天從公司出去就被人堵了!”
“他們直接把我抓走,我見到了裴晏之!”
“然後就徹底沒了知覺,今天早晨我回來還好好的,可現在卻腳疼的走不了路……”
“一定是他做的!他見不得我好!”
“你開什麽玩笑?”江予棠滿臉的不可置信。
昨天傷了腳,裴晏之一直和在一起。
不可能去找江朝。
更何況,他有什麽理由找江朝!
“你給我滾!”江朝快要氣瘋了,“你們兩個都不是好人!”
周彤聽到這邊的靜,急匆匆過來,“怎麽了?江朝……”
“媽!是裴晏之!我的腳肯定是他做的!你們要找他要個說法!”江朝疼得腳都變形了,努力想從地上站起來,卻發現雙腳兒使不上勁兒。
周彤直接傻眼了,趕走過去,把他拉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你今天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我以為沒事……”江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他今天回來時還好好的,可在床上躺了半天才發現,右腳完全使不上勁兒。
想到昨天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溫地問他,是不是江予棠的弟弟。
他還以為有個裴晏之這樣的姐夫,以後就徹底發達了!
結果,這才是噩夢的開始!
“你和裴晏之能有什麽?他為什麽這樣對你?”周彤急得不行,想去扶著江朝去醫院。
卻發現江朝右腳一點力氣都沒有。
兒扶不起來。
“我不知道……”江朝哭著搖頭,“是江予棠,我昨天踹了江予棠……”
周彤聽到這個理由,一時間氣上心來,想也不想地一掌朝著江予棠打了過去!
“你在外麵認識的都是什麽人!幫著外人欺負你弟弟!”
江予棠後退一步,還是沒有完整地躲過。
那一掌掃在了左臉上。
火辣辣的疼。
江予棠心下發冷,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可周彤一掌打過來的時候,還是難。
後退一步,嗓音冷漠,“裴晏之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甚至不想去看兩人的目,轉就走。
會去找裴晏之問個清楚。
抹了一把臉,雖然並沒有眼淚。
可卻覺得心裏很涼。
走到門口時,看到了剛才被江朝扔出來的手機。
上麵顯示寫最新通話。
尾號是8869。
很眼的手機號。
裴晏之的私人號碼。
一般人,拿不到。
通話時間顯示昨天晚上九點。
鬼使神差地,江予棠蹲下來,拿過來手機。
江朝的手機開啟的有自錄音。
按了按手機,想要打開錄音,卻發現心裏有一個可能在無限放大。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裴晏之做的呢?
想到,上次李芷為自殺。
從認識李芷開始,喜歡的隻有裴晏之。
能讓李芷自殺的,也隻有裴晏之。
心下發冷。
似乎所有的事都在朝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
抓起了手機,放在了包裏。
出了小區門口,外麵天氣很熱,卻覺得後背出了一層冷汗。
想給裴晏之打電話,問到底是不是他。
可卻沒有勇氣。
兩條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坐上地鐵,又怎麽到了裴晏之公司門口的。
在一樓的等待區等了很長時間,隻是坐在那兒,江朝的通話錄音,卻不敢點開。
“江醫生?”
於一拿著文件走過來,“您是找裴總嗎?裴總今天有個會議,剛才剛結束……”
江予棠站起來,勉強扯了扯角,“麻煩您了。”
“不客氣,我這就帶您上去。”於一語氣很恭敬。
為一個合格的助理,他跟在裴晏之邊幾年,哪裏見過裴晏之邊出現過人。
雖然江予棠是個醫生,可誰家醫生能進他們老板休息室,還讓老板親自抱著的?
江予棠跟著他進了專用電梯,於一領到了總裁辦公室。
裴晏之剛理完文件,正在閉目養神。
“裴總,江醫生來了。”於一把人領進來。
裴晏之這才抬眸,看到是,眸子裏波瀲灩,“腳傷好了嗎?”
他真的很溫,說話時嗓音低沉,讓人心生好。
“好了。”
江予棠低低地開口,走到裴晏之跟前,掏出來江朝被摔得破爛的手機,“你昨天是不是給江朝打過電話?”
小姑娘的手生生的,白的晃眼,裴晏之眸子含笑,角勾起,“對。”
聽到他親口承認,江予棠心裏一直繃的一弦,此刻像是繃到了極致。
“那他的腳……”江予棠頓了頓,不知道該怎麽問出這句話,“是你做的嗎?”
“自然。”
出乎意料地,裴晏之承認的爽快,他從位置上站起,整個人形優越,走到後,幾乎是把攏進懷裏。
“電話錄音不是在這兒嗎?”
他嗓音低沉,語氣溫的過分。
他抓著的手,直接播放了電話錄音。
“嗬……被這麽簡單地玩死,就不好玩了……”是他的聲音,哪怕通過電流有所改變,也能聽出來是他。
和他往日裏的溫不同,這裏麵的聲音囂張,狂妄,而又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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