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站在蘇宴洲後,手掌被男人的握住,源源不斷的熱度從男人的手掌傳過來,如同一暖流傳遍全。
蘇宴洲從沒有對說過我養你啊,我保護你一輩子,我不會讓你到任何委屈的話。
卻是用所有的行證明這些話。
人真的很吃這一套。
柳兒心裡甜滋滋的,但也不可能讓蘇宴洲一直站在前面保護。
柳兒走到蘇宴洲旁邊,看向蘇家老爺子,語氣堅定。
「就算沒有蘇宴洲說的那些話,我也會懟過去,蘇爺爺您知道的,我也是個不吃虧的主。」
柳兒不知道蘇家的豪門辛,但知道能隨便罵出髒話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真正的豪門,是骨子裡出來的那些優雅矜貴,又或者帶著讓人看不懂的神,二叔跟三嬸完全就不符合。
「你們倆能在一起是有原因的。」
蘇家老爺子冷著臉。
「好了,都不要再吵了,趕坐下吃飯。」
楚雪迎和蘇澤這個時候也來了。
楚雪迎拎著兩盒糕點走到蘇家老爺子邊。
「爺爺聽說你喜歡吃碧桂園的糕點,我就買了一些,您嘗嘗。」
蘇家老爺子眉眼含笑。
「來就來,還帶什麼吃的。」
「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看你喜歡就帶來了。」
「還是我們雪迎懂事。」剛剛休戰了三嬸,走到楚雪迎邊,握住人的手輕拍:「要是我有這麼好的兒就好了。」
楚雪迎含帶怯地看了一眼三嬸說:「哪有三嫂說得那麼好,我只是盡了一點自己的心意。」
三嬸冷哼一聲:「主要是你有這個眼力勁,不像某些人過來之後就跟我們吵架。」
臉被抓花貓的二叔也跟著說:「對呀,有些人就想怎麼拆散這個家,一點好事都不做。」
這一次,蘇家老爺子直接用拐杖打在蘇家老二上。
「把你的臭給我閉上。」
這幾天他已經發現蘇宴洲跟以前不同了,不僅是格上的不同,還有神態做事風格都超乎了他的想像。
很暴力果斷殺伐痛快的,像個沒有的機人。
再聯想到蘇宴洲跟蘇夫人要他媽的骨,蘇家老爺子知道蘇宴洲以前的一切都是裝的。
就是不知道,除了知道他媽媽的骨,還想要什麼?
蘇家老爺子看向眾人。
「今天的家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對你們說。」
眾人屏息凝神。
蘇家老爺子繼續說:「從明天開始楚雪迎、蘇澤、柳兒、蘇宴洲你們4個人都給我去公司上班!」
「爸!」眾人齊齊喊出聲。
蘇澤去公司上班很正常,因為他以後是蘇氏集團的第一繼承人,但蘇宴洲,一個私生子,他憑什麼去蘇氏集團上班?
「爺爺我不要跟那個廢一起上班!」蘇澤走到蘇家老爺子邊親地挽著老人的胳膊:「你不是說公司以後要給我嗎?既然都要給我,讓我一個人去就行了,為什麼還要讓蘇宴洲去?」
「你需要一個磨刀石。」蘇家老爺子很直白地說出來。
只不過他在說這話的時候,也在看著蘇宴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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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樣就好像在對蘇宴洲說你需要一個磨刀石。
蘇澤並沒有看到他依舊往蘇家老爺子的上蹭,討好地說:「爺爺我不要跟他一起上班。」
「不行!」
「爺爺。」蘇澤撒。
「如果你不跟蘇宴洲一起去公司上班,那我就讓你媽媽停了你所有的副卡。」
蘇澤的臉直接變了,就好像吃了屎般難。
蘇家老爺子看向蘇宴洲。
「磨刀石是對你的試煉,好好努力。」
那是對著蘇宴洲說的,但手卻拍在了蘇澤的肩膀上。
柳兒看出來了,蘇家老爺子不只在人上養蠱,也在自己的孫子上養蠱。
以前蘇宴洲是病秧子的時候,他完全不考慮這個男人。
現在蘇宴洲跟以前變得不一樣了,蘇家老爺子想挑選優秀的繼承人,就必須在蘇澤和蘇宴洲之間選一個。
柳兒能想到這點,蘇夫人也想到了。
目落在蘇宴洲上,眼神意味不明。
家宴過後。
蘇宴洲去上衛生間。
蘇夫人找了個藉口也追了上去。
將蘇宴洲堵在角落裡。
「我可以把你媽的還給你。」
蘇宴洲停在原地看。
蘇夫人繼續說:「但前提是你在公司做的任何項目都必須搞砸,直到你離開公司!」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蘇宴洲控制住了蘇澤,蘇夫人都沒有鬆口,把他媽媽在哪裡說出來。
只是去公司搞砸幾個項目,蘇夫人就能把這件事說出來?
換誰都不會信。
「蘇宴洲,你就不怕我把你媽媽的骨挫骨揚灰?」
「你可以試試。」蘇宴洲雲淡風輕地說。
蘇夫人愣了一瞬:「你不在乎這件事你不是很想要你媽媽的嗎?」
「那只是我找的一個藉口。」蘇宴洲說:「公司我必須進,就算你把我媽媽挫骨揚灰,我也會進這個公司!」
蘇夫人臉白了一瞬:「你就真的不在乎你媽,為了他,你忍那麼多年就這麼甘心?」
「我不甘心,你會把我媽媽的事還給我?」蘇宴洲早就知道了。
「只要你這次能搞砸公司的項目,我就把你媽的事還給你。」
「那你還是把我媽的挫骨揚灰吧。」說完蘇宴洲也不等蘇夫人繼續說話,轉走進了衛生間。
蘇夫人看著蘇宴洲的後背冷汗蹭蹭地往外冒。
因為發現了一個很嚴肅的事,就是蘇宴洲並沒有瘸。
上次去遊樂場的時候,蘇宴洲就坐在椅子上並沒有站起來,剛剛家宴的時候,也沒有過多的關注蘇宴洲。
直到蘇宴洲被蘇家老爺子宣布要去公司工作,才明白蘇宴洲究竟忍得有多麼深。
他不是瘸子還不怎麼咳嗽,好像也不是個病秧子,這些年的一切都是偽裝的。
他用自己的偽裝騙了所有人。
說他不要,他媽媽的骨灰都是假的。
蘇夫人心裡暗暗給自己使勁,不要著急,不要慌事,還有轉機,一切都有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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