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亞瑟正看電視看的津津有味,晶屏忽然暗下來。
回頭一瞧,樸世勛拿著遙控,臉看起來非常的差。
“作為公司的員工,擅自跑進老板辦公室,喝老板的酒……是這兩條,我就可以馬上解雇你。”
亞瑟一個鯉魚打的從沙發上翻躍而起,滿臉都是討好:“我親的弟弟,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呢。”
樸世勛到意外:“中文老師教的不錯。”
亞瑟三分假意,七分唏噓:“為了能跟你更好的流,日以繼夜的學習中文,怎麼樣,不錯吧?”
樸世勛去吧臺為自己調制了一杯朗姆酒,打開冰柜拿冰塊的時候,突然發現里面放了一份沒有吃完的便當,頓時臉都青了。
在甩上冰箱門的下一秒,亞瑟急忙解釋:“這是我的工作餐,中午沒舍得吃,想晚上下班吃一口再走的。”
樸世勛深呼吸了一口氣,默默地把杯子放下,他開始思考這樣一個問題,亞瑟究竟想干嘛?
雖說財產被凍結了,可不代表上一分錢沒有,他把自己弄得這麼寒,是故意做給自己看,還是……真就這麼慘?
“接管父親公司這麼多年,你就沒有存款嗎?”
“存什麼款,那時候鬼曉得老家伙會留這麼一條囑。”亞瑟滿臉的郁悶:“對了,你把古堡租給誰了?”
樸世勛抿了一口沒有加冰塊的朗姆酒:“這個你別管,古堡里所有員工的工資以及綠植養護,都從租金里扣除,剩下的錢購買古堡里的必需品。”
也就是變相的告訴他,租金兒沒有多余的。
亞瑟掀了下睫:“辛西婭海灣合同拿到了吧。”
關于這件事樸世勛倒是沒有瞞:“嗯。”
“婁天欽也并非想象中那麼厲害嘛。”亞瑟手抄在口袋里,眼神游離又漂浮,給人一種捉不的覺。
“別把婁天欽想的太簡單,這次只是巧合。”樸世勛并不覺得這次勝利有什麼值得高興的,說難聽點簡直就像施舍一樣。
“聽說鈴木家破產了。”
樸世勛眉頭微皺,這家伙的思想簡直跳躍的讓人難以招架。
“剛才電視報道不是看了嗎?”樸世勛并沒有正面回答。
亞瑟想了想:“別張,我親的弟弟,有些事總是要面對的不是嗎?記得父親跟我說過這樣的故事,他說,塑料紙本不值錢,但是古董的盒子里總是會塞一些塑料紙防止磕,漸漸地,塑料紙就覺得,自己跟古董花瓶一點兒區別都沒有,它甚至覺得,如果不是自己,古董花瓶兒不值這麼高的價格。直到有一天,有個商人把花瓶買走,放在家里最顯眼的位置,而塑料紙……卻被他扔進了垃圾桶。塑料紙在那個時候才看清楚真相,原來……沒有古董花瓶,它就是個垃圾……你高明就高明在,明明知道對方是垃圾,還把他當古董一樣護,真夠的。”
樸世勛隔空跟亞瑟敬了一杯酒:“謝謝夸獎。”
亞瑟了個懶腰:“所以呀,跟你在一塊兒的時候,我時常會懷疑,是不是在你眼里,我也是一個垃圾,只是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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