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辦法?”杜一凡聞言子微微一震，然後用懷疑的目看著葛東旭。

“我應該會有的，至能幫上忙。”葛東旭說道。

“老大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玩！”杜一凡說道。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以前在白雲山跟一位老人學過一些中醫，還是懂一些醫的。”葛東旭說道。

“謝謝老大，不過算了，我爸得的是慢腎衰竭，俗稱尿毒癥，最近突然嚴重起來，醫生說需要換腎才行。腎我倒是有，手的錢沒有，不過件編出來賣了應該就有了。”杜一凡說道。

“廢話，你口口聲聲我老大，你看我像是個做事沒分寸的人嗎?帶我去見你爸。”葛東旭見杜一凡不相信他，乾脆把臉一沉，道。

“老大，你真能看我爸的病?”還別說，葛東旭這麼一發火，杜一凡反倒升起了一希來。

“廢話，這種事我能跟你開玩笑嗎?我是那種人嗎?”葛東旭道。

“老大，你當然不是那種人，只是我爸那病……”杜一凡撓頭道。

“行了，走吧。”葛東旭不由分說地拍了拍杜一凡的肩膀說道。

杜一凡張了張，最終還是翻上了自行車，一路朝家裡騎去，心中雖然還是不信葛東旭能治自己父親的病，但有一線希總比沒有好。

葛東旭自從搬去了蔣家村之後，為了方便也買了輛自行車，見狀便翻上了自行車，跟了上去。

杜一凡的家在LC區下埔路，同樣是一間五層樓的房子，不過不能算是沿街房子，值不了多錢。

“余希，你也知道你大哥現在的況，每周都要去析，都要花好多的錢。你的錢，暫時我們真的還不上。”葛東旭和杜一凡剛進門就聽到樓上傳來一個人帶著一哭腔的聲音。

“大嫂，哥的況，還有你家的況，我和海斌當然都清楚。可你也要諒我們家的難，海斌前陣子做生意虧了你是知道的。現在連做生意的本錢都沒了，你看能不能想辦法給我們挪一些。”另外一個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聽到這個聲音，葛東旭看到杜一凡的臉上明顯出一怒意，抬起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余希，我們家裡現在真的是沒錢，你大哥現在每次去醫院，都是我去娘家東湊西湊給借來的。我們都是一家人，這筆錢再等等，等你哥好了，到時肯定給你們還上。”第一個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聲音不僅帶著哭腔還帶著哀求。

“海斌，你這個死人，你不會說句話嗎?”另外一個人聲音突然尖銳了起來，似乎在掐另外一個男人。

“咳咳，大，大嫂，其實，其實……”一個男人的聲音支支吾吾地響了起來。

“海斌，我知道你的難，可海辰是你的親大哥，你這個做弟弟的，總不能看著你哥哥生病不管吧?”

“那是，那是。”男人被那人這麼一說，後面的話就沒辦法說下去，只是連連點頭說是。

“是什麼是?各人都有各人的難。難道你哥生病了，也要連累我們家跟著苦嗎?大嫂，你們家的難我能理解，但我們家的難你有沒有幫忙想過?”那個人的聲音再次尖銳了起來。

“那你說怎麼辦?我現在也是真的還不上錢。”人無奈歎氣道。

“你們不是還有這間房子嗎?”那個聲音尖銳的人說道。

房間裡出現了短暫的沉默，杜一凡瘦弱的在微微抖，

拳頭握在了一起。 “海斌你也是這個意思嗎?”短暫的沉默之後，一個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一種極度抑的悲憤。

男人沒有回答，房間裡再次出現了短暫的沉默，然後再次響起了那個聲音尖銳的人的聲音:“大嫂，海斌和我就是這個意思。最近房價還可以，趁現在賣還能賣個好價錢，等XC區蓋起來，那就很難說了。”

房間裡再次沉默了下來，然後是一個人低聲的泣聲，再然後是另外一個房間裡傳出來拍打床板的“嘭嘭嘭”聲音，那拍打的聲音出了深深的無助，失和悲痛。

“上去吧。”葛東旭拍了拍杜一凡的肩膀說道，臉上帶著一憤怒。

從這些對話中，他基本上已經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杜一凡握的拳頭緩緩松了開來，腳步沉重地一步步拾階而上，眼眶發紅。

“余希我們走吧，大哥和大嫂也不是故意……”一個男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走什麼走?欠債還錢，親兄弟也要明……”人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

“嘭！”門被重重地推了開來。

重重推門的不是杜一凡，而是葛東旭。

“一凡家欠你多錢，我來還。”葛東旭推門進去，看著一個穿著比較花俏， 燙著大波浪頭髮的人，冷聲說道。

這是三樓的後屋，房間裡就三個人，其中一個人臉上還掛著淚珠，眉宇間跟杜一凡有些相信，雖然應該只是四十出頭的年紀，但臉上已經盡顯老態，跟葛東旭的母親完全不能比，顯然是杜一凡的母親。

另外則是一對男，男的長得瘦瘦高高的，眉宇間跟杜一凡也有些相似，此時正一臉的為難尷尬表，應該就是杜一凡的叔叔杜海斌。另外一位人也就是葛東旭冷聲相對的那一位，自然就是杜一凡的嬸嬸余希。

“你是誰?”余希見門突然被推了開來，一個大男孩目冰冷地看著，不嚇了一跳。

“他是我同學。嬸嬸，我們家欠你的錢，你放心，我杜一凡以後就算要飯也會還給你們的。”杜一凡拉了下葛東旭，然後上前怒視著余希說道。

“你這孩子說什麼話呢。這是大人的事，你們小孩子不要手，快帶你同學去樓上。”杜一凡的母親急忙抹了下眼角的眼淚，瞪了杜一凡一眼，說道。

“媽，我不小了，明年我就要考大學了！”杜一凡說道。

杜一凡這一說，杜一凡母親想起他明年考上大學，家裡都沒錢供他上大學，心髒不被狠狠揪了一下，眼淚差點就要忍不住落了下來。

“原來是一凡的同學！去去，一邊呆著去，大人說話哪有你們小孩子的地方。”余希本來被葛東旭沉冷的表給震住了，不過一聽說是杜一凡的同學，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惱火起來，對著葛東旭一臉不耐煩地揮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