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寒瞪大眼。
指尖的火辣辣褪去,現在是極其清涼的覺。舒服的讓人喟歎。
可沒想過,周璟會掐。
甚至掐了右側不過癮,另一隻手轉眼去掐的左臉。
慕梓寒往後仰,急急道,說著就要去取帕子臉:“你還沒洗手呢?”
“手是為什麽才沾藥油的?要孤提醒你嗎?”
周璟被他這個舉氣笑:“你躲什麽?”
琥珀和暗香一見這種況,隻以為是閨房裏麵的打鬧,兩人雙雙紅了臉,連忙退下。
也是。
被他提醒,慕梓寒理虧。準備臉的作一僵。
小姑娘坐直,開始給他手。
“行了。”
周璟卻直接奪過來。
“剛給你上了藥,蹭來蹭去孤豈不是白折騰了。”
兩三下給好臉。周璟將帶著繭的手湊到鼻子下麵聞了聞,臉不太好的出舌尖了味兒。
難吃,臭的。
他這個人脾氣怪,嫌藥油味道重,扔下帕子去找銅盆洗手。
做好這些,還沒有消停,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看著他的背影,慕梓寒微微蹙眉。
“殿下是在生氣嗎?”
著腳都能在房間踩的人,這會兒在地上坐下,去撥從櫃子裏翻出來的匣子。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找什麽,男人沒那麽多耐心,扯角‘嘖’了一聲,直接將櫃子上麵擺著的匣子的件全倒了出來。
周璟的確氣。
可他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麽勁兒。
氣了氣回來後避而不談,還是氣不信自己能給他撐腰?
還是氣他自己何時這般窩囊了?
合著他娶進來的媳婦,得這種罪?
“慕梓寒。”
他抬頭去看他,神是琢磨不的鬱悶:“你可真有出息。回來別說沒提半個字,還要去剝核桃。手是不想要了?”
慕梓寒走過來。
因為周璟老在地上踩的病,他的屋子被奴才打掃的一塵不染。
小姑娘學著他,也在地上坐下。
“沒什麽好說的。”
慕梓寒也不委屈,甚至眨眨眼,狡黠之餘又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也在顧太傅麵前挑撥離間了。”
這時候的慈寧宮,還有的一份功勞呢。
就這樣?
你也好意思得意?
周璟懨懨心想,沒事,反正寂七出發了。
“我還是頭一次瞧見這麽大的珠子。”
慕梓寒突然指著地上比拳頭還大的珠子道。
好漂亮。
剛要,又念著手上的藥油,連忙了回來。
周璟繼續翻找著,聞言隨意看了一眼。
“東海珍珠,孤十三歲那年,下海親自去撈的。”
“那這個呢?”
慕梓寒又指著邊上黑漆漆的形狀古怪的一團。
當然是殺人的武了。
還是周璟親手做的。
是他照著殘缺的古籍反複推敲琢磨出來的。他頭一次接,做著實在費勁,這雙手殺人利索,可這些活卻十分笨拙。
材料是最好的,周璟又隻求效果,所以樣貌實在欠缺,但隻要按下一,就能出毒針。殺人於無形。
說起這個,周璟還得意的。
他正要用很不經意道口吻炫耀。
“好醜。”
慕梓寒皺眉:“看著還髒兮兮的。”
“凹凹凸凸一點也不,實在難看。”
“殿下怎麽把這種不能眼的件和東海珍珠收藏在放一起?”
心疼珍珠。
周璟頓時荒謬的看向,裏的笑意逐漸拉平。
“你再說一次?”
要知道他當時費盡心思去撈珠子就是為了給他的寶貝當陪襯的。可惜珠子太小,還沒他的腦袋大,年紀尚淺的周璟一度認為是委屈了針。
慕梓寒乖巧的繼續張。下一秒卻被周璟死死捂住
“唔。”
周璟費解:“你怎麽半點鑒賞能力都沒有!”
肯定是和慕衍待在一起,見識太了。
想到答案,周璟愈發看不上慕衍。
不就是會些手藝活麽。
除了好看,會討子歡心,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若他會雕刻,幹的第一件事就是邵藏著人偶給扔了。換新的!!!
聽他這話,好似此多了不起似的,慕梓寒陷了沉靜。努力去看地上那一坨。可實在有礙觀瞻。
小姑娘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周璟也總算找到了他想要的。轉頭見仇大苦深的的模樣,火氣憋在心口,他冷著臉將針一收。
小氣的不給看了。
再一言不發,將找來的紗布纏到手上。包紮的手法練。
慕梓寒見狀心裏一暖。
的確,的手黏膩膩的如果不纏紗布,什麽都不方便。
又是個心思細膩的人,今日發生的種種,對慕梓寒而言,格外古怪。
“殿下。”
小姑娘聲音又輕又:“我先前甚出門,但聽哥哥說過,太後在幾個皇子裏頭獨獨對周煜更為偏疼些。對宮裏的公主們都還算慈,尤其是嫡出的長公主。可見是重嫡庶的,但為何這般待殿下?”
周璟語氣平淡:“孤八字同相克。”
“不對。”
小姑娘慎重的搖頭。
“太後應當不信神佛的。”
“我今兒過去,太後摔了茶盞時,手裏的佛珠掉落,眼皮子都不抬一下,還是嬤嬤去撿的。若是供奉敬重神明,絕對不會如此。”
“既然不信這些,又重嫡庶,為什麽還要說什麽八字相克?”
周璟瞇了瞇眼。意外慕梓寒的敏銳。
“萬花萬眼,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可……”
“有些事緘默於口才是聰明人。”
周璟溫的看向慕梓寒:“孤敢說,你敢聽麽。”
慕梓寒……有點不敢。
“那些話不許再提,孤聽了倒無礙,有些人聽了,是會要你的命的。”
見他不似說笑,慕梓寒連忙點頭。
然後發現一件很恐怖的事。
周璟用紗布將的兩隻手都裹腦袋大的球。
禮部尚書手臂傷的那麽厲害,紗布也沒纏的厚啊!
慕梓寒一言難盡。
“我隻是燙傷。”
周璟很滿意眼前的一切:“有問題嗎?”
艱難的把手湊到東海珠子邊上。比了比,是珠子的好幾倍。
小姑娘覺得很醜,語氣帶著明顯氣的不樂意。
“不是手被剁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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