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念兒默了一下,隨後改口道:“臣知錯。”
都稱孤道寡了,不是以朋友的份不滿,而是以儲君的份警告。
竟然是真真放在了心上嗎?
雷念兒有些不滿,是不是小時候親無間的夥伴,長大了之後都會更重視枕邊人。
好像什麽東西被搶走了。
唉~
以後不說就是了,蔣瓏守本就和平級,也不是可以隨意說笑的人。
隻是剛才失了分寸。
貝婧初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看到雷念兒呈上的“證據”。
很悉,是幹的。
也是讓人將明麵上的蹤跡都往秦王那邊引,卻拿不出實證。
就算有人起了疑心去查,查到了秦王上,也不能貿然告發。
汙蔑親王是死罪。
如此,便不會引起風波,就能在一邊猥瑣發育。
而雷念兒帶來的結果,也證明的計劃沒有出錯,隻是查的人不太多。
貝婧初嘖聲,歎了一下世事無常。
麵對雷念兒的求助,貝婧初心下轉了無數個彎子。
現在瓏守重傷歇著,訓練兵馬的事,一時缺了人還好,但不能缺太久。
原本當時就想給雷念兒的,但是遠在邊關征討他國。
錯過了。
回來的時候形勢已經穩定,貝婧初不想給自己增加一風險,陡生變故。
這次倒是個機會。
也不知道,雷家兒的忠君國,究竟忠的是君,還是。
蓋住列著“證據”的冊子,含笑說著:“秦王和我爭鬥,到現在也沒見得能將我拉下馬。”
“他們或許是急了,畢竟輸了的話,可是萬劫不複。”
“著急之下做錯了事,也是非得已。”
雷念兒皺眉不屑道:“什麽非得已?”
“活在這世上誰沒有難?各個都非得已目無法度,還隨意殘害無辜,那大越不是套了?我知道他是你弟弟,你對他總是往好的地方想。”
“這種人渣敗類,本不配做你弟弟。”
雷念兒義憤填膺的,抱著雙臂冷哼一聲。
整個人從眼睛到骨頭裏,都是對此事的厭惡。
是個正直的人。
在沙場上下來的將軍,最恨的就是敵軍那樣,將屠刀砍向百姓的人。
在無能為力的屠城之後,在一次次奔赴前線遲了,看到滿地殘骸之後。
這種事便是的底線,做人的良知。
雖然那些失蹤的人還活著,但是幾個人會這樣認為。
貝婧初隨口道:“若不是秦王呢?”
雷念兒不解:“是不是秦王重要嗎?總之,幕後之人,就是一個邪禍害。我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就不能不管。不管你幫不幫我,我都要把他找出來,移大理寺。
“什麽玩意兒啊,為了一己私殘害無辜,斷不能留。”
“......”
“是我幹的。”
雷念兒一時怔愣,像是沒反應過來,腦子裏進了無法理解的東西。
許久,才張。
“什麽意思?”
短短四個字,一頓一頓的。
像是嚨生了鏽。
貝婧初也一字一頓,清晰的重複道:“是我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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