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時,猶如一顆青梅,青、且還有幾分甜。
看話本子這事也漸漸的沒再有人提起,在這之后的日子,顧景塵像是很忙碌,鮮喊去百輝堂吃飯,后來在西苑也幾乎沒再見到過顧景塵。
唯有一次,見得久的,便是之后有一天顧景塵來國子監講學。
婧兒記得他在靈臺上講學的那日,靈臺下站了許多學子,有的還私下討論顧景塵的生平,大多數都是跟他的功偉績有關的。
說顧景塵聰慧博學拜師無數,說他為手段了得,連太子都禮讓三分,還說他十七歲時便敢獨自前往敵國游說勸降。
總之,都是跟他令人矚目的事跡有關,說得神乎其神,近乎不像個人,倒像是在那高山之巔可而不可即的謫仙。
那一日,靈臺上的人講了什麼婧兒不記得,顧著盯著俊臉而驕傲了。
后來,隔壁號舍的宋盈也搬進了婧兒們的號舍,三個小姑娘整日黏糊在一起,關系越發親。
偶爾趴在一張榻上看話本子。
偶爾也八卦地說起東三堂某個師兄文采斐然,長得俊朗。
偶爾也,在某個月朗風輕之夜,坐于窗前聊起心底的。
宋盈十四生辰那日,財大氣地定了一桌席面,還瞞過了監丞耳目,讓人送進了號舍。
三個小姑娘關著門,在屋里胡吃海喝,還喝了點果子酒。
果子酒味甜,一不小心就容易喝多,后勁上來,三人都迷迷糊糊的,心事也漸漸浮上來。
褚琬靠在窗邊,醉眼迷蒙道:“我爹娘之意是讓我國子監結業后就嫁人,可我不想嫁人呢。”
宋盈說:“你從國子監結業大抵也十六七了吧,也差不多該嫁人了啊。”
“可我上國子監意義何在?讀完書就回去嫁人麼?”
褚琬嘆氣,但心里也清楚,上京的權貴人家將兒送來國子監,不都是盼個宗耀祖然后再為家里攀一門貴親麼。
爹爹自然也是這麼期盼的。
“總之,我不想那麼快就嫁人,再說了…”褚琬道:“還有點害怕呢。”
“怕什麼?”
“我跟對方又不,突然了親住在一起…”褚琬憋悶道:“難道你們就不擔心嗎?”
宋盈搖頭。
今天剛好滿十四,等國子監結業了差不多也是要回去嫁人的。不過沒有這方面的顧慮,因在老家已經有個青梅竹馬等著,兩人都有婚約了的。
道:“我和殷哥哥從小認識,跟他住一起也沒什麼不好。”
“你的殷哥哥是什麼樣的?”婧兒來了點興趣。
“他嘛,”宋盈害道:“還在考功名呢,不過對我極好,主要是長得好看,就是因為這個我才同意跟他定親呢。”
宋盈沒什麼大志向,這輩子的愿就是繼承萬貫家財當一條無憂無慮的咸魚。來國子監上學也是爹送來宗耀祖的,耀完祖就回去當富貴咸魚。
褚琬和婧兒都笑一團。
“你呢,婧兒?”宋盈問:“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
婧兒腦海里頓時浮現顧景塵的模樣,想了想,說道:“滿腹經綸,博學睿智,本事厲害的,而且長得好看。唔…個子還得拔高大,長有力,能文能武,差不多就這樣啦。”
褚琬:“……”
宋盈:“……”
兩人一言難盡地看著,面帶著點擔憂。褚琬道:“婧兒,你這樣挑剔估計是找不著夫君了。”
說:“這世間哪有這樣的人給你當相公?”
婧兒抿含笑,因心里藏了個世間最好的男人,有種的驕傲和歡喜。
“哎,不說這個了,”褚琬道:“再過不久我們就要從崇志堂結業了……”
十三歲的婧兒心里種下了愿,就開始期盼長大,并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
好到能夠配得上那人。
好到,也讓那人喜歡自己。
開始努力完學業,每次都爭取考甲等。國子監教學琴棋書畫,婧兒在自己擅長的領域選了幾科,之后又拉著褚琬和宋盈一起選修了茶道、花。
書院的生活富且多彩,在這期間,結識了更多同窗好友。
至于書院外邊那些貴們,偶也有下帖子請去赴宴,但大多數婧兒都以學業忙為由婉拒了。
婧兒的馬也進不,在先生的教導下,不僅能學會跑馬,而且還能進行各樣的騎馬娛樂活。在下半旬時,還去參加了一場國子監的子馬球比賽。
除此之外,婧兒發現,自己子變化也頗大。
之前顧景塵送的那些裳幾乎都不能再穿了,倒不是長高了多,而是某個部位開始發育,有時候沐浴不小心到都疼得不行。
甄嬤嬤說,這是每個姑娘長大都要經歷的過程,忍一忍就會過去,婧兒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當東三堂的那些師兄們頻頻回首看時,又覺得頂著這麼兩團東西怪不好意思。
于是,在甄嬤嬤和婢們不知道的況下,就給自己纏上一塊布,祈求不要長得這麼快。
因為,幾乎快要超過褚琬了。
都得不行。
可后來這事還是被甄嬤嬤知道了,素秋給沐浴時發現了上纏布的痕跡,甄嬤嬤就又苦口婆心地給叨念了一大通,最終讓打消了纏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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