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到蕭殷跟前,昂起下, 閉上眼睛。
蕭殷愣了愣:“做什麼?”
“你不是想親我嗎?”宋盈噘起:“現在給你親。”
“......”
蕭殷面無表地抬手將的臉摁回去:“老實點。”
“我怎麼就不老實了?之前你不是喜歡親我嘛, 現在給你親你卻故作矜持。”
“你一個姑娘家的,說這些親來親去的話, 不害臊?”
“我為何要害臊,親的人都不害臊呢。”宋盈瞪大眼睛,灼灼盯蕭殷, 直到蕭殷面赧, 得逞地笑起來。
蕭殷無奈得很, 見到有一只螢火蟲飛過,他手臂快速一撈,然后示意宋盈手。
宋盈喜歡看螢火,可不代表喜歡這些小蟲子,搖頭:“我才不要。”
“給你的七夕禮。”蕭殷說。
“....七夕禮就這個?”
“嗯。”蕭殷轉回頭,角勾起抹愉悅的弧度:“你也知道我來上京不久,好多銀錢都打點場,應酬同僚了,還得賃宅子,可沒有多余的銀錢買其他禮。”
蕭殷出生書香世家,祖上三代都很清貧,所幸在蕭殷父親這里發了
點跡,以至于生活還算寬裕。在沂州來說,也算是中等富裕人家,但跟隔壁鄰居宋家比起來,那就真的差十萬八千里。
宋家是沂州首富,甚至在整個江南都排得上名號。宋老爺財大氣,就宋盈這麼個兒,對百般寵,怎麼養怎麼來。
也虧得宋盈正苗紅,沒被寵歪了去,當然,這也得益于宋家與蕭家做鄰居,宋盈從小跟蕭殷一起讀書認字,且蕭殷就像個小夫子似的管束,宋盈這才沒長歪。
有這麼個關系在里頭,兩家長輩們
都得十分親厚,等宋盈和蕭殷長大了,自然而然就給兩人定了親事。
蕭殷聰慧博學肯上進,在沂州已經是出了名的才子,宋老爺得了這麼婿簡直寶貝得很,整日對兒耳提面命,囑咐莫要任,好生對待蕭殷,將人哄牢了。
彼時宋盈毫不在意,哼了聲,心想,都不要哄好嘛,蕭殷自己就把自己綁得很牢。
至于為何這麼自信呢,原因也在于當初宋老爺問宋盈想不想跟蕭殷定親,那時候宋盈對話本子里的威武將軍有莫大興趣,隨口就提了句以后想嫁個威武夫君來著。
但這話也不知被誰傳了出去,傳到了蕭殷這里,十五六的年正在條,清瘦如,且還是變聲期,開口說話的嗓音就跟個老叟似的。他聽了這話還自卑了許久,但最后實在忍不住,將宋盈堵在門后頭,承諾宋盈,若是嫁他,他一定爭取做個威武夫君。
于是,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總之,在宋盈看來,不是怕蕭殷跑了,而是蕭殷怕跟威武的年郎跑了。
宋盈知道他在逗,往回他送禮,哪里需要貴重的?今日他越是這麼說,那表明他還真準備了其他禮。
便也不急,順著蕭殷的話故作失地應了句:“哦,既然如此,那這七夕過得還有何意思,罷了罷了,我也累了,回去歇息吧。”
作勢起要走,手腕就被人拉住。
宋盈扭頭:“殷哥哥做什麼?”
蕭殷忍了忍,用力了下手腕:“你故意的。”
“對,我就是故意的。”宋盈像個土匪似的,手過去:“準備了什麼,快拿出來。”
“沒帶在上。”
“在你家中?”
“不,在馬車里,等會給你。”蕭殷拉坐下:“等會再回去,我們先說說話。”
“好。”宋盈得逞,好說話得很,立即一屁坐下去,還是正對著蕭殷坐,眼睛亮晶晶地問他:“殷哥哥想說什麼,我聽著呢。”
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一張瓷白的臉卻古靈怪地緩緩湊近,意圖明顯得很。
蕭殷:“......”
“殷哥哥,”宋盈小聲問他:“你現在想不想親我?”
蕭殷不得,那紅在夜下格外地水潤人。
他不著痕跡地了結,上卻還是說道:“坐沒坐相,老實點。”
“可我想親殷哥哥呀。”
宋盈是真的想,喜歡被蕭殷抱著親的覺,以前不知道,可自從那日養傷他給上藥時,被逗.弄得臉紅得像猴屁似的,覺得這樣的蕭殷可極了,莫名的就
想親一口。
也果真這麼做了,可這一親,卻不得了,兩人仿佛打開了新世界大門。
——原來這世間還有這麼快樂的事,宋盈以前都白活了!
于是,宋盈緩緩靠過去。靠近一分,蕭殷就后退一分,直到退無可退后背抵著樹干,他才無奈地手摁住宋盈肩膀。
“這會在外頭,有傷風化。”
宋盈噗呲笑出來:“黑燈瞎火的,又沒人看。”
“也不行。”
“可我現在就想親你。”
“不行。”
“你親不親?”
“不行...唔....”
宋盈一把揮開他那只手,像個霸王似的撲過去將他脖頸樓主,紅就這麼生地撞過去。
.
河畔邊的小兒坐在樹下相擁親吻,無數流螢在草叢中、樹梢間閃爍輝。
夜靜謐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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