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第 21 章[2/3頁]

天查房手寫病歷。

可是裴西洲消失的時間裏，好像可以知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南風換上白大褂。

到病房時，趙晚秋正在打電話：“你自己多注意安全，知道嗎？”

南風呼吸一凝，不知道爲什麼，直覺對面是裴西洲。

突然就張得像個被提問的小學生，一都不能。

腦袋裏有弦，一瞬間被扯到極致。

而後電話掛斷，趙晚秋不滿嘀咕：“每次都這樣，惜字如金，這孩子。”

南風這才慢慢從全僵的狀態下解出來，心底有說不出的失落。

彎起角，又變回認真專業的醫生模樣。m.xiumb.com

清遠市下第一場雪，是在小年夜。

南風因爲工作不能回家，和爸媽通了電話。

“南野最近給你們打電話了嗎？”南風把泡麪泡上。

南媽回：“你說這警校也軍事化管理平時收手機嗎？怎麼十天半個月沒個電話。”

那個瞬間南風突然想到，剛上大學的時候【純小老弟】給自己回信息，也是隔十天半個月。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不是想起來才敷衍一下，而是他的手機不在邊，其實是隻要看到他就會回。

南風不說話，媽媽又問：“今年過年回家，還不給媽媽領一個婿回來嗎？”

泡麪的熱氣氤氳，莫名想起裴西洲煮得很好吃的南瓜濃湯、和因爲學着做的黃豆餈粑，一下子就沒了胃口。

“媽……”南風聲音酸，手裏的叉子在泡麪裏糟糟絞着，張了張什麼都沒說出來。

如果爸爸媽媽知道，自己的兒喜歡一個職業不正當的人，會多難過。不想他們難過。

“怎麼了，不開心了嗎？是因爲工作太累了？”電話那邊的媽媽聲音和，“媽媽不是催你結婚家，媽媽是想有個人陪在你邊，不需要家境多好、工作多好，但人一定要正直善良，遵紀守法……”

南風低低“嗯”了一聲，滿腔的酸決堤。

媽媽對不起，我喜歡了不該喜歡的人。

我該怎麼辦啊……

漫天飛雪，路燈下飄飄灑灑。

南風裹上圍巾帽子下樓，看這一年的第一場雪。

邊的小孩子在笑，在初雪中接吻。

不遠的市公安局大樓燈火通明，像永不熄滅的燈塔。

南風拿出手機，心臟撲通撲通苦跳。

突然很想聽聽他的聲音，電話撥出的每一秒都被掰碎無限拉長。

等想要掛斷時電話突然被接起，的心臟跳到嗓子眼兒無法回落。

“裴西洲。”

那個瞬間，南風無可救藥地想，如果初雪是和你一起看的多好。

“嗯。”他的聲音依舊冷淡。

距離上次那個電話，已經過去半個月，社牛症如，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半天，委屈道：“你太高冷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要不我們掛電話？”

裴西洲看了眼時間，距離出發還有十五分鐘。

他全副武裝，防彈背心冷，兜裏是剛從槍庫領的槍。

他從市局大樓十七樓看出去，找家屬院裏那一棟那一格屬於他的，而後視線慢慢凝聚在一點。

樓下，站着一個裹得像雪人的小姑娘。

“臺上的花還好嗎。”他難得主找話題。

南風：“嗯！我澆水澆得可注意了呢！都長得可好啦！”

裴西洲清冷的聲線有些：“那狗狗呢。”

南風更是得意：“胖了好幾斤，再這樣下去我要勒令它減啦！”

又沉默下來。

“南風呢。”

“你呢？”

兩人同時開口，裴西洲看到那個小小的人影，原地蹦蹦躂躂。

他說名字的時候真好聽，莫名有些說不出的溫。

南風倏然彎着眼睛笑起來，聲音糯糯：“南風也好得很！裴西洲呢？”

裴西洲輕輕“嗯”了一聲。

南風還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過了。

想起每年清遠市除夕夜的冰燈和焰火，想要約他一起去看。

又是張又是害，乾開口：“除夕夜有煙花晚會，你可以……”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邊裴西洲便道：“要掛電話了。”

心底那些細小的期待還沒冒尖，就遭遇強冷空氣。

南風乖巧道：“好，你早些回家，不要傷。”

掛斷電話之後，南風纔想起，自己忘了告訴他下雪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耷拉着小腦袋轉往家走，一隊警車借夜掩護開出市局大門。

-

時間過得飛快，除夕夜猝不及防來臨。

南風在醫院吃了護士長帶來的水餃，聽小姑娘們笑眯眯說待會要和男朋友去看冰燈看煙花年。

笑：“真好啊。”

小姑娘問：“一起去呀？”

南風搖頭：“我纔不當電燈泡呢！”

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