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亦喬想都沒想,直接把頭埋下去,給蔻裏做人工呼吸。
可是做了好久,蔻裏都沒有一點反應。
“蔻裏,你醒醒。”
“你醒醒好不好?”
說了兩句話後,又低頭給他做了很長時間的人工呼吸。
蔻裏還是沒有醒來。
薑亦喬起,掃視了一圈四周的環境。
樹木被風掃過,發出簌簌的聲音,時不時還伴著幾聲淒厲的鳥鳴。
這裏應該是一座荒島。
昨晚睡著以後,蔻裏一定是帶著從海麵一路遊過來的。
他是遊了一整晚嗎?
他是在哪裏到礁石的?
背上被撞出了那麽大那麽深一個傷口,還流了那麽多。
眼看水就要漲上來了,薑亦喬彎腰,架著蔻裏的肩膀,把他往島上拖。
把蔻裏安頓在樹蔭底下後,又去附近撿了些幹燥的樹枝。
在生火前,又忍不住想起了上一次跟蔻裏一起被困在索浪島的形。
那時,蔻裏讓生火,可卻怎麽都生不起火來。
“薑亦喬你再這麽搞,我打火機都要被你搞的沒油了。”
“不想用打火機,想鑽木取火嗎?”
“薑亦喬,你說你連生個火都不會,要是還跟著你那個沒用的前任男朋友,他會不會把你死啊?”
……
蔻裏曾經對說過的那些話,一發不可收拾的鑽了的腦子。
鼻頭酸,很想哭。
薑亦喬,你不能哭。
哭一點用都沒有。
蔻裏現在傷了,隻有你能幫他了。
你一定要強大起來。
想到這裏,薑亦喬起走到蔻裏的邊,在他的口袋裏了半天。
沒有打火機。
真的要鑽木取火嗎?
薑亦喬沒猶豫,找到一堅的木和一塊幹燥的木板。
跪在泥地上,雙手握木,用力地在木板上旋轉。
作雖然笨拙,但那雙黑眸中卻閃爍著堅定的芒。
每一次,都仿佛是對生存意誌的考驗。
可荒島上的樹枝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麽順。
尖銳的樹枝末梢無地刺的手掌,疼痛瞬間傳遍全。
忍不住輕哼一聲,低頭看去。
隻見掌心被紮破,鮮緩緩滲出,染紅了手中的木。
咬牙關,忍住疼痛,也沒有停下手中的作。
木在掌心的作用下在木板上旋轉,鮮與汗水織在一起,滴落在泥濘的土地上。
也不知道這樣了多久,薑亦喬像是覺不到累似的,一直沒停下手裏的作。
漸漸的,有微弱的火在木板上跳躍起來。
薑亦喬欣喜地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點點星火逐漸蔓延灼灼火焰。
火生起來了以後,薑亦喬才走到蔻裏邊,小心翼翼的下了他早已的服。
替他將服掛在火堆旁的樹枝上烘烤。
“蔻裏,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蔻裏沒有回應,仍舊閉著眼睛一不的躺在那裏。
薑亦喬手了他那張蒼白卻依然好看的臉。
自言自語:
“蔻裏,你一定了吧?”
“我去給你找吃的,你在這裏等等我。”
話落,想都沒想,起就往後的叢林走。
要是換以前,一定不敢隻踏進那片叢林。
在叢林走了一圈,倒是見到了一些野果。
但想起上次蔻裏說的:你不知道這些野生的東西,長的越好看,就越可能有劇毒嗎?
想到這裏,野果沒摘了,也不再往叢林裏走了,而是轉回到了火堆旁。
蹲下看著蔻裏。
“蔻裏,我去給你抓魚。”
“等我把魚抓回來,你就醒過來,好不好?”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你了。”
“那我現在就去抓魚,等下回來給你看我抓的魚好不好?”
越說,薑亦喬就越抑製不住自己快要繃不住的緒。
努力控製自己不去多想,起就往海邊走去。
把鞋子在岸邊,赤腳走進海水裏。
海水如同狂暴的巨,不斷地拍打著的小,試圖要將吞噬一般。
地握住手中的樹枝,目堅定地盯著海裏的魚兒。
盯著一條魚,把手裏的樹枝往海裏用力叉了下去。
可本就不是專業捕魚的,哪裏能抓到魚?
是以,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些魚從的腳下溜走。
之前蔻裏抓魚的時候,看起來好像很容易的樣子。
為什麽到來抓的時候,就那麽困難?
魚兒啊,你們能不能配合一點?
薑亦喬幹脆把樹枝給扔了,直接徒手去抓魚。
魚兒們察覺到了危險,紛紛躲藏在海藻和礁石之間。
海水中的阻力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每一次揮手臂都需要耗費巨大的力氣,仿佛有無數雙手在拉扯著。
不一會兒,的手臂便開始酸痛,也因為長時間的浸泡而開始失去力氣。
海浪一波接一波地湧來,像是無數隻巨手在試圖將推回岸邊。
不知道踩到什麽了,腳下一,整個人摔在了海水裏。
猝不及防的喝了一大口海水後,薑亦喬支著子艱難的爬了起來。
不能放棄。
蔻裏還在等。
深吸了一口海風帶來的鹹氣息。
繼續尋找魚兒的蹤跡。
一群魚兒從的眼前遊過,立刻振起神,準備發起最後的衝刺。
用盡全的力氣,對著那群魚整個子撲了上去。
這一次,終於功地抓住了一條魚。
然而,勝利的喜悅還沒有來得及湧上心頭,突然到一陣劇痛從手臂傳來。
剛才撲倒時,的手臂被海裏的石頭給劃破了。
鮮迅速染紅了海水,與海水中的鹹味混合在一起,刺激著的傷口。
咬牙關,強忍著疼痛,將抓到的魚抱在懷中,往島上跑。
跑到火堆旁時,那條魚從薑亦喬的懷裏跳了出來。
薑亦喬立馬跑過去把那條魚抓了回來,用樹枝叉住。
“蔻裏,我抓到魚了,你看!”
舉著手裏的魚,衝著蔻裏說:
“剛剛我們不是說好了,等我把魚抓回來,你就醒過來的不是嗎?”
“你怎麽還不醒?”
“還說什麽床下要聽我的,蔻裏你這個騙子!”
邊說,薑亦喬又開始哭了起來。
火堆的柴火快要燃盡了,薑亦喬趕忙跑去旁邊撿了一些柴,加在火堆裏。
把那條魚架在火堆上烤。
上的服也了,還在不斷的滴水。
幹脆把自己的服也了下來,把水擰幹後,掛在火堆旁烘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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