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他們在一起再到俞淮堅持要跟結婚,好像都是俞淮的一廂願。
元霜不需要堅持,更沒有要堅持的意思。
在看來,不被接那就分開。
不用任何人為了自己忤逆家庭。
俞淮哪裏知道這些,他隻知道自己是好不容易才讓元霜跟自己在一起的,為了今天,俞淮付出了多,又做了多?
如果就這樣輕言放棄,那他的算得了什麽?
握住了元霜的手,俞淮慘淡微笑著,“我知道你還是生氣的對不對,你生氣爸爸那樣罵你,以後我會讓他跟你道歉的。”
柏林的天氣很好,沒有睦州那樣的寒冷和整日下不完的大雪。
醫院後的花園裏微風拂,卷著花香,春暖花開裏,都變得和了許多。
元霜的笑容要比俞淮的溫多了,也自然許多,“你想多了,我真的沒有怪你爸爸的意思,他說的其實很有道理,更何況他也不是第一個這麽說我的人了,你可能不知道我以前的事。”
俞淮沒有打斷元霜,而是選擇靜靜傾聽著。
“以前我追著段寒,不被他喜歡,所有人都說我非他不可,說我是個煩人,後來出了事,段寒不願意幫我,他們又說我是活該。”
再到幾次結婚又離婚。
方元霜這個名字好像跟段寒離不開了,他們綁定在了一起,終都了彼此的另一半,就算名義上已經分開,可提起其中一個,便會
令人想起另一個。
所以俞父說的是沒錯的。
在所有人眼裏,元霜就的段寒不要的那個。
因為秦漱分開時,連元霜自己都這麽覺得。
“我不是沒有嚐試過跟別人在一起,付清敘曾經跟你一樣為了我跟家裏決裂,甚至跟自己的妹妹反目,可是後來呢?”
結果都是一樣不那麽讓人如意。
元霜不想再嚐試一次了,“我明白你的真心,可我不想再過一次被自己丈夫的家人不認可的日子了,就算勉強在一起,也不會有好結果的。”
這下俞淮明白元霜的意思了,“說來說去,你就是要因為我父親的幾句話跟我分開是嗎?”
“那畢竟是你父親,如果你真的因為一個人跟他斷絕關係,連我也會瞧不起你的。”
話說得好聽。
可俞淮明白元霜的意思,“在睦州的時候你答應跟我在一起,又陪我回來,其實都是假的,你還是想要一個人回睦州是不是?我爸爸的那些話,不過是給了你借口和理由。”
“不是的。”
“我不想聽了,我會勸服我爸爸接你,在這之前你說什麽我都不想聽。”
他這是要鑽牛角尖了。
元霜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勸俞淮,“你仔細想想,你喜歡我真的是因為我這個人,還是想要用我報複段寒?”
“方元霜,我為了你可以不要自己的父親,可以去坐牢,直到現在你還懷疑我的?”俞淮看樣子像是快氣瘋了,又像是了
天大的委屈,從小到大,他哪裏在一個人麵前出過這樣六神無主的一麵?
也隻有方元霜了。
卻對此無於衷,或許在很早以前,元霜就明白,自己經曆過了幾段失敗的,有被拋棄過,有被利益置換過,甚至被困在一個巨大的謊言裏出不來過。
有了這些經曆,實在很難做到相信別人了。
“抱歉,是我誤解你了。”
俞淮不接的道歉,“最近我會好好跟我爸爸商量,你住在思思那裏,要是有什麽需要就告訴,剛才的那些話,我不想再聽到了。”
他上樓了,又去找自己的父親了。
元霜坐在原地沒有,抬起頭去看那扇窗戶,窗戶被窗簾遮掩著,外麵的一都不進去。
沒有音訊的這段時間,段寒就是這樣過來的?
元霜不願相信。
但知道有一個人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麽。—
走出電梯尋到了車旁,正要上車卻看到了車邊站著的人。
地下停車場太黑,可元霜皮蒼白,瞳孔又明亮,江譽一眼便看到了,“你在這兒幹什麽,一點聲音都沒有,嚇到我了。”
這是最真實的緒。
是恐懼。
元霜卻沒心思跟江譽開玩笑,“我有事想要問你,有沒有時間?”
江譽多考慮了兩秒,猜不到元霜是為了什麽事,既然是未知的,開口便想要拒絕了。
元霜像是了解了江譽。
張口又補上了一句,“是為了段寒,我想知道段寒到
底怎麽了……今天我在醫院看到他,他怎麽了?為什麽看上去病得很重的樣子?”
一聽元霜這話,江譽沒忍住笑了聲譏諷道:“難為你還會關心段總,我以為你跟俞淮在一起後就不會管他的死活了。”
“所以他到底怎麽了?”
腦海中不斷浮現段寒發了瘋想要躲避視線的樣子,那樣恐慌,那樣張,就好像才是洪水猛,可不會看不起他,更不會嫌棄他,有的隻是自己沒想到的心疼。
看到元霜張段寒的樣子,江譽多想留下這一麵給段寒看,好給段寒昏暗的,沒有希的日子一點明和期盼。
可他做不到。
他甚至希段寒可以盡快死心,再也不要想起這個人。
“不怎麽,他本來就不好你不知道嗎?就算分開了,好歹也當了他這麽長時間的妻子,這也不知道嗎?”
江譽敷衍了一句就要走,元霜攔在了他前,抵住了車門,“本不是的,我今天看到他本站不起,他的並沒有這麽嚴重,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秦漱的事牽連到他了?”
“沒有。”
江譽不想多解釋。
元霜卻不依不饒,“你說清楚,你也不想我親自去問段寒是嗎?”
“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別去打擾他。”
“那我偏要去。”
知道江譽的子,在他的生命裏段寒就是最重要的那個人,拿段寒當把柄是最能牽製他的方法。
元霜剛
轉便被江譽拉住了,他咬牙切齒,額角青筋凸起,“你非要死他才開心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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