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而且,我上次聽爹爹與我那未來的公爹談話, 近些日子來, 鶴拓那些蠻人不斷擾西南邊境,婚后未幾日,我那未來公爹還有大伯哥就要去平州鎮了, ”崔盼妍一邊回憶一邊道, “但楚霄不跟著一塊兒去,所以府就剩下我與他,還有我婆母三人。”
“我曾聽殿下說過安國公夫人的子,子爽朗又喜際, 卻不管宅的事, 常常出府游玩赴宴, 你倒也不用擔心你婆母會給你立規矩什麼的。”
崔盼妍一聽這話, 興了起來:“我見過我婆母,倒沒想到是這般子的人,照你這麼說,我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說罷,又與云檀依偎在了一起:“娘娘,你最好了。”
二人繼續談天說地,說到最后崔盼妍困得不行了,但里還是不停:“以后去了安國公府,我就請娘娘來釣魚,前些日子我特地讓楚霄去運了些魚苗來,宮雖然有湖,湖里也什麼都有,但我知道你不得自在,更不可能釣魚了……”
陸云檀聽得心里暖暖的,輕道:“知道了知道了,快睡吧。”
崔盼妍睡了過去,也并沒有睡幾個時辰,便被起來梳妝打扮。
陸云檀在一側幫忙,雖說是幫忙,但姚氏也沒有真讓做什麼,府里丫鬟下人多得是,難道還真要太子妃娘娘來手嗎?
天方方亮,就有下人來報說太子殿下來了。
姚氏聽了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聽錯了。
除了昨日就趕過來的各地親戚客人,京的客人大多還要晚些時候來的,殿下來得這麼早,給足面子了。
再者,親當日的這頓午宴,是結親雙方各自招待各家的客人,這會兒殿下來崔府,可是莫大的殊榮。
姚氏喜上眉梢,但心里有清楚明白得很,主要還是太子妃娘娘今日在這里,畢竟崔家與安國公府來說,安國公才是殿下的近臣,要比崔家親近許多呢。
但兩家都是要去的,太子妃如今在這里,不如先接了再去安國公府。
姚氏臉上笑意都要溢出來了,對陸云檀道:“既然殿下來了,娘娘還是先去見見殿下吧。”
陸云檀也沒有推,畢竟這里也快好了,就等吉時安國公府來接人了。
殿下在正堂,果不其然,不人在陪同,他與他人正說著話,但說著,停了下來,視線移到了門口,所有人的視線也跟著他移到了門口。
這樣的場景發生過不次,但陸云檀每次都覺有點不好意思,只能強裝鎮定進去。
“昨夜睡得好?”很快有人安排了位置,陸云檀就坐在李明衍邊上,李明衍了的手。
陸云檀低聲音道:“殿下又不是不知我干什麼去了,昨兒聊到半夜,今早妍娘天不亮起來了……哪里能睡得好。”
李明衍聽了,眼眸中帶了一笑意。
云檀與他說話沒有以前的拘謹了,想什麼便說什麼,他用得很,拍了拍云檀,讓坐下來,繼而繼續與方才的人談話。
這場合,也極會把朝廷上的事拿到面上來說,大多是將一些家長里短的,方才太子殿下是安靜地聽著,如今竟也淡淡笑著說上幾句。
正堂的人也看得明白,太子殿下因著太子妃娘娘的到來,心愉悅了不。
之后到了吉時,安國公府來接親,崔家的客人也都到場了,更為熱鬧,而這期間,陸云檀與一直與殿下在一起,與其說在一起,不如說是殿下一直帶著。
就算離開了半步,那視線也會轉到上。
這明眼人哪里不明白太子殿下的心思,就算以前心里有瞧低陸云檀的想法,那也煙消云散了。
在崔府吃了午宴的席,晚間又去安國公府吃了晚宴的席,兩家離得還遠,這一天忙忙碌碌,累得云檀腰酸背痛,回宮之后趕去浴房泡了個澡。
如今日子越發冷了,浸溫熱的水中,暖氣陣陣上涌,舒緩了子的疲憊。
沐浴后進了殿,殿下在一側的塌上看書,云檀上前,李明衍自然地把人摟在懷里,隨手放下了手中的書卷道:“好些了?”
云檀慵懶地將頭靠在李明衍的肩膀,輕嗯了兩聲。
像小貓似的。
李明衍眼中帶了幾分笑意,單手了云檀的發,打算起:“我去沐浴。”
云檀抱住了李明衍,搖了搖頭。
李明衍無奈地笑了笑:“你也知道我今日外出一日了,再不洗,上都有味了。”
胡說。
其實殿下只有冷麟香的清冽的氣味,清清冷冷,也只有離得近了才聞得到。
可是聞到了,又覺得這味道帶著疏離與淡漠。
如今這般親了,真要說,實際不太喜歡,這般想著,湊到殿下脖頸又嗅了嗅。
李明衍被弄得實在無法再說什麼,可上這香香的,怎麼也是不舍得放手,于是干脆低頭沉聲道:“再抱一會兒?”
陸云檀立馬點頭,并且開始說道:“妍娘說了,楚小世子往安國公府里的池子里放了不魚苗,回頭就邀我一起去釣魚。”
“讓我猜一猜,是不是還說了在宮不如安國公府自在。”李明衍應著陸云檀的話題,回道。
“殿下怎麼知道?”
“要邀你一起去安國公府,自然得找點好說。”李明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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