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兒媳婦臉不好,大夫人第一時間就聯想到,這小兩口是不是拌生氣了?
“走,去看看。”
大夫人剛剛回了房裏,兒媳婦宋瑩玉便滿臉淚痕的迎了上來:“母親,母親替我做主啊。”
“哎呦,怎麽哭了這副樣子?”大夫人掏出帕子,輕輕幫著眼淚,詢問道,“是誰欺負你了?還是和子煊拌了?”
“母親。”宋瑩玉噎噎地命丫鬟春梨把那肚兜拿了出來,遞到了大夫人的麵前,“這肚兜是在子煊的書房裏發現的,若不是今日我讓人收拾他的書房,本就不知曉他還在書房裏藏著這東西。”
既然來告狀了,那這肚兜肯定不是的。
“是不是你房裏的那些小浪蹄子們的肚兜?你得提防著那些小浪蹄子,他們表麵上看起來老實,這暗地裏髒心眼子最多了,都指著爬上主子的床,日後好做個妾室。”大夫人說這話的時候後槽牙磨得咯吱吱的響。
“不是丫鬟們的。母親您看這肚兜的質地本就不像是普通丫鬟能夠穿得起的,分明是哪家的小姐或者哪家的夫人的。”說到這兒,宋瑩玉頓了頓,目中出了幾分恨意,“依我看來,這肚兜不是別人的,正是衛靈犀的。”
“這話可不敢胡說。”大夫人立刻製止了,“瑩玉,這肚兜是任何一個丫鬟的都不要,萬萬不能夠是衛靈犀的。若是的,那我們子煊與他的嬸母豈不是有了不倫之?”
“我明白。”宋瑩玉當然知道了,就是要在此事之上做文章,“母親,若是衛靈犀不要臉,故意勾引自己的侄兒,這該當何罪啊?”
大夫人心裏明白了。
宋瑩玉這是要置衛靈犀於死地!!
嬸母與侄兒勾搭,一旦此事傳出去,衛靈犀必然會敗名裂,到時候不衛靈犀沒臉見人,就連衛家也都跟著牽連。
家族之中出現了這等傷風敗俗之事,這是要被天下人所不齒的。
那衛山河養出這樣的兒來,出門定然要被人們爛脊梁骨的。自此,衛家也無法再抬頭做人了。
這件事能把衛家人死死釘在恥辱柱上!
大夫人因為桑枝一事,恨了衛靈犀,這正是一個絕佳的主意可以收拾了!
可,一旦公開了此事,衛靈犀是完蛋了,的兒子的名聲也會因此遭牽連,這是所不願意看到的。
“等等。”大夫人對宋瑩玉說出了自己的顧慮,“若是衛靈犀完蛋了,那子煊的名聲也損了。他是探花郎,若是因此了牽連,那日後他的前程也就毀了。”
宋瑩玉才不在乎蕭子煊的前程不前程的 ,隻想讓蕭子煊臣服在宋家的威之下,這樣子他還好擺布一些。
若是他平步青雲,日後手握重權,不再畏懼和忌憚宋家的勢力,那時候,他豈不是邊要妻妾群了?
這是不願意見到的事。
宋瑩玉心裏很清楚,蕭子煊娶,無非是為了宋家的權力。
在他的心裏,衛靈犀是他得不到的人,是他心心念念,魂牽夢縈的存在。
“母親,子煊的未來你不必擔心。有我父親和我哥哥在,若想要讓子煊高升,不過是父親的一句話而已。”宋瑩玉說道,“我需要母親來配合我做這件事,收拾掉衛靈犀,你也開心了,我也安心了。”
這句話真的是很人,大夫人心了。
“我可以幫你。但是,必須得確定了,這肚兜到底是不是的,別到時候搞錯了,沒有扳倒衛靈犀反而把子煊給繞進去了,這就慘了。”大夫人說道。
“明白。那桑枝不就是從衛靈犀的房裏出來的?母親,不若明天問問桑枝此事?”
大夫人緩緩點頭:“好,明日便問。”
“謝母親。時辰不早了,我便不打擾母親了。”
宋瑩玉從大夫人的住回來,覺心好多了,隻需要確定那肚兜是不是衛靈犀的,策劃的好戲便要開演了。
一想到衛靈犀日後的下場,憋在口的那口惡氣便消散了許多。
為了不打草驚蛇,便命春梨又把肚兜放回了原地。
夜深,蕭子煊滿酒氣地從宴雲樓回來,沐浴之後,便翻上床,見宋瑩玉還未睡,便摟著訴說自己的宏偉誌向:“今日和幾個同僚聊了一陣子,聽聞聖上要在朝中掀起改革一事。這次他要挑選幾個親信培養,日後將會為國之棟梁。我若是能夠了聖上的眼,那平步青雲之日可待。”
宋瑩玉才不要聽這些話,長臂勾住蕭子煊的脖子,聲音地問他:“夫君,這位高了未必是好事。都說高不勝寒,你瞧我爹爹這太傅當的多累?我覺得夫君在翰林院就好的。”
蕭子煊卻是皺起了眉頭:“這翰林院有何好的?我日後要為嶽父大人那樣的人!我若是了,你的地位也會跟著提高,有何不好?”
見他不悅,宋瑩玉不想再惹他不開心。
“聽夫君的便是,我日後也會讓爹爹多多相助的。”
蕭子煊一聽,臉上頓時就出了笑容,麵對著妻子的主示好,他抖了抖神,擁懷。
隻可惜,心有餘,力不足。
宋瑩玉覺難又委屈:“夫君可是嫌棄我不?麵對我就如此沒有興致?”
“不,不是。”蕭子煊抹了一把上的汗水,“可能是酒喝多了,有些累……”
“嗬,這蹩腳的借口。”宋瑩玉心下頓時涼了一片,便忍不住嘲諷他,“難不夫君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男人怎能忍別人說自己不行?
他翻下床,對說道:“等著,我先去沐浴一番,等我養蓄銳夠了,看我不弄死你個小妖!”
“我等著你。”宋瑩玉角一勾,出了笑意。
蕭子煊披著外離開了臥室去了書房,宋瑩玉立刻翻下床,悄悄跟了過去,輕輕將那虛掩著的門推開了一條,隻見橘黃如豆的燭下,蕭子煊取出那條肚兜放在自己的鼻尖下貪婪著嗅著,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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