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最近因為蕭梁納妾一事,心俱疲,夜後,就早早一個人歇下了。
聽聞趙媽來傳老夫人的話,心中納罕,卻依舊是披了件外下了床,命人將趙媽給請了進來:“趙媽,老夫人有什麽話讓你帶給我?”
趙媽輕輕歎了口氣:“大夫人,我先給您提個醒,免得待會兒到了老夫人那裏,您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大夫人一聽這話,心下立刻就咯噔一下,直覺告訴,定是有不好的事發生了:“趙媽,你快說。”
“不知道夫人先前跟您說過沒有,在子煊爺的書房裏發現了一個肚兜,便找到老夫人那裏,一口咬定這肚兜就是九夫人的,說九夫人勾引了子煊爺。可這九夫人偏偏洗清楚了自己的問題,反而證明這肚兜是子煊爺拿的……” 趙媽的話說到了這裏,就沒有再往下繼續了。
後麵的容顯而易見,想必不說明白大夫人也應該清楚了。
果然,大夫人的臉瞬間就變得難看了起來,騰地站起來,對薛媽說道:“走,速速隨我去老夫人那裏一趟。”
趙媽見大夫人要去見老夫人了,又提醒道:“大夫人,這件事事關子煊爺的清譽,還請您路上好好想想如何理。眼下老夫人震怒,您現在去了也免不了些委屈的,還請您有些準備。”
這趙媽常年在老夫人的邊伺候著,老夫人心裏所想的事,比誰都清楚。
“謝謝趙媽。”大夫人心中有數,立刻玉珠來,“去取一吊錢來給趙媽,大熱天的跑一趟很是辛苦,權當是跑費吧。”
趙媽得了賞賜,高興地揣進懷裏,歡歡喜喜地離去了。
大夫人立刻命人給梳洗打扮一番,帶著薛媽急匆匆往老夫人的住去了。這才剛剛推開門,還來不及給老夫人施禮請安,隻見一盞茶水就朝著的上狠狠地砸了過來。
“母親,您這是何意啊?”大夫人慌忙閃躲,隻聽得那茶盞當啷——一聲落地,瓷盞碎了數片,飛濺地四都是。
“你還有臉問啊!”老夫人盛怒之下,指著大夫人的鼻子就責罵,“你為人母是如何教育的兒子?子煊好好的一個孩子,竟讓你這個母親給帶壞了!”
大夫人上前兩步,撲通一聲跪倒在了老夫人的腳下:“母親,恕兒媳聽不懂您此言何意,還請母親明示兒媳。”
“子煊好歹也是翰林院的員了,也了親了,怎地在背後了他九嬸母的肚兜!!!這等醃臢之事,竟然出在我們蕭府的長孫上,這要是傳出去,我們蕭府的臉麵還往哪兒擱?”老夫人厲聲嗬斥,“這都是你這個做母親的教子無方,你該打!”
說完,命趙媽取來撣子,親自下榻,狠狠地對著大夫人就打了起來。
在場所有人頓時都了一口涼氣,誰都沒想到老夫人會來真格的,親自起手來。
“嘖嘖嘖。”二夫人直嘖舌,扭頭對邊的五夫人小聲說道,“這可夠狠的,今晚可有大嫂得了。”
五夫人心有戚戚:“哎呦,嚇死人了。我家子奕最近也不大學好,淨是跟著屋裏頭的小丫鬟瞎鬧騰,這要是闖了禍出來,老夫人不了我的皮才怪。”
二夫人笑道:“放心,子奕再鬧騰也和子煊這質不一樣。他可是惦記上了自己的嬸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兩個人的竊竊私語聲傳了七夫人的耳朵裏,扭頭去看九夫人衛靈犀,隻見坐在位子上,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大夫人以為老夫人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給人看,沒想到竟然真的打起來了,那撣子落在上生疼,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
抬手去擋,那撣子落在的手臂上,一道道鮮紅的痕當下立現。
即便如此,卻也不敢四閃躲,隻能是不停地解釋:“母親息怒,母親息怒……兒媳有話要說!兒媳有話要說!”
老夫人到底是年紀大了,了兩下手,就已經是氣籲籲,停下了作,在趙媽的攙扶下坐回了榻上:“說吧,給你一次機會。”
大夫人爬到了老夫人的腳下,哭著喊冤枉:“母親,你可真是冤枉了兒媳和子煊了。子煊從小是個什麽孩子您是最清楚的了,他讀書刻苦,一心希可以報效朝廷,為聖上分憂。如今有了這大好的機會,他怎麽可能胡來呢?他絕對不是貪之人,更不可能做出那等齷齪之事。”
“口說無憑,你可有證據!”老夫人問道。
“肚兜之事,其實我先前便知。”大夫人抹了抹眼淚,向宋瑩玉了過去,一臉的恨鐵不鋼,“瑩玉雖說嫁給了子煊,但終究還是介意靈犀和子煊的過去。前些日子老夫人壽宴之上,見子煊去給靈犀敬酒,這心中便非常不悅。曾多次跟我提起過,這府裏有靈犀怕子煊會變心。我也曾多次去安,給寬心,原以為時間久了,這事就過去了。可不曾想,竟然自導自演鬧出了這麽一出靜……原先,還讓我配合的,我怎麽能夠做出那種事呢?”
老夫人把板子打到了大夫人上,大夫人為了維護兒子的清譽,轉又把髒水潑到了宋瑩玉的上。
宋瑩玉萬萬沒想到啊,瞪大了眼睛,騰地站起來,下意識的就想要反駁這件事。
大夫人見此形,深不妙。
於是,立刻起,上前就狠狠扇了個宋瑩玉一個耳:“都說家有賢妻夫禍!子煊娶了你,這後院裏一天都沒消停過。你妒忌心強,無容人之量,被攆走的通房丫頭小翠,被你狠狠罰的丫鬟佩兒,哪個不是一肚子的冤屈?這些也就隨你去了,可你把主意打到了你九嬸母的上!你可知道你給子煊和九嬸母招來多大的麻煩?你是想毀了你的夫君嗎?你嫁給他就是為了毀掉他是嗎?”
大夫人生怕這話點不醒宋瑩玉,便反手又是一個耳:“你若是有點良心,就趕快低頭認錯。否則,今天神仙都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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