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天氣由熱轉冷,但對於修士而言,這種上的溫度已經對沒有多大的知。
真元就像是自恒溫,實乃居家出門必備。
修行界的修士都自帶恒溫空調,也像是路邊的石頭一般,不知道冬暖夏涼的好。
回到青雲宗的歐也仿佛慢了下來,整日如同街溜子一般在青雲宗到閑逛。
作為青雲宗最強際花,隨著歐的回歸,整個青雲宗上下再次響起了歡聲笑語。
而小癟三跟隨著虛子修行,一日不敢懈怠,仿佛有著天大的使命在迫使自己努力一般。
這猢猻從重塑之後,就表現出驚人的天資,不過任何法,道語,隻要是它聽過一遍,便能夠融會貫通,並且學以致用。
雖然不是人族,但對於人族的修煉功法卻也來者不拒,整日如同跟屁蟲一般跟在虛子後,問東問西。
虛子被它問的不勝其煩,但卻又耐著子給它一點點的講解。
時間一長,虛子也慢慢喜歡上了,這個心純粹且天資出奇的猢猻。
哪有老師會不喜歡好學生的,哪怕這個好學生不是人,但麵對這樣一個孜孜不倦學習的學生,天下沒有任何一個老師會出言訓斥。
不知不覺之中,虛子幾乎傾囊相授,教到自己都不知道該教些什麽,甚至連自己的箱底:“一氣化三清”都拿了出來。
但小癟三這猢猻境界不夠,雖然能夠淺顯的理解這玄奧的法門,卻始終不得要領。
同樣跟隨在虛子邊修行的趙錢孫眼睜睜的看著眼前這個像是班生一般跟在虛子邊學道的猢猻。
從一無所知,到舉一反三,再到學習自己都聽不太懂的道。
認為自己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天才的趙錢孫,第一次在一隻猴子上到了挫敗。
麵對兩個不是徒弟卻勝似徒弟的一人一猴,虛子也不著急,對於他而言,如今時間反而變的並不重要。
能教導多便是多,他和眼前的這一人一猴的緣分,也就止於教導終結的那一天。
而歐有時也會來青雲峰看著小癟三學道,但自己卻聽不得道,自己聽道就會睡著的屬,到現在都沒好。
虛子講道,下麵小癟三和趙錢孫聽的認真,歐耳朵裏麵塞著棉花,笑瞇瞇的在一本書上歪歪斜斜的寫著東西。
有時候會突然忘記要做什麽,翻到第一頁,看到自己的注釋,就會安靜停下來,笑瞇瞇的看著聽道聽的如癡如醉的小癟三。
如果覺困了,歐也會拔下耳朵裏的棉花,聽著泛泛道音直接秒睡。
但與之帶來的後果,便是虛子無辜躺槍,跟著歐的鼾聲也睡了過去。
每當到這個時候,小癟三和趙錢孫會默契的站起。
兩人經過上次的那一架,明顯都對對方產生了戒備心,聽道的時候都互相離得遠遠的。
趙錢孫背起虛子,小癟三背起歐,一個朝著青雲宗峰的主殿,一個朝著小山峰慢悠悠的走去。
歐手中的筆記本卻被歐死死的攥在手中,筆記本上歪歪斜斜的寫著幾個大字:《歐的記事本》。
字還是那麽醜,醜到讓人發笑,寫的麻麻的還沒撓的好看。
歐失憶從在縹緲閣之時便開始的,就連歐都覺得有些猝不及防。
冷青鬆揮劍斬天榜之時,歐放飛了無數紙疊的紙鶴和紙蝶,大量真元附著在那些紙鶴紙蝶之上。
雖然依舊還是自己的真元,但長時間大量的真元流逝還是產生了一些副作用。
唯獨沒有想到會是三流電視劇之中最常見的失憶。
對於自己年紀輕輕就開始老年癡呆這件事,歐表示實在是頂不住。
不僅僅是這一世的記憶,就連上一世的記憶都開始模糊,一開始不過是零零散散無關要的事。
比如無關要的龍套什麽名字,亦或者對前世所有的東西都覺有些模糊。
但隨著歐沒有毫停手的意思之後,歐裁剪蝴蝶的數量越來越多,歐的失憶況也愈發的嚴重,甚至還會出現短暫的記憶力消退。
比如,剛想去做一些事,結果站起就忘了自己要去做什麽。
吃飯吃到一半會突然忘記該怎麽用牙齒咀嚼,服就算是變髒,乃至鬆鬆垮垮,都不會去打理一下自己。
直到歐有一天突然想不起自己什麽名字之時,歐才發覺這件事的嚴重!
自己再這樣做下去,恐怕還等不到虛子那群老頭子去死,自己就先掛了!
所以,歐也養了寫筆記的習慣,把所有重要的事都寫下來,每完一件事,便撕下一頁。
林林總總的事越記越多,本子上也變的麻麻,七八遭的。
這時,小山峰的山頭上再次熱鬧起來。
蘇小柒,慕雲海,蘇靈兒的影開始不時出現在小山峰之上。
們聽虛子說,歐因為修煉,出現了岔子,所以拜托們來照顧歐。
清醒時候的歐明確拒絕這種幫助,歐最討厭的便是別人的憐憫,哪怕是善意的,對自己而言都是一種侮辱。
前世之時,明明有著好心人的施舍,歐依舊是終止了學業,說來也沒出息,大專都是人教育。
早早的出社會打工,用自己微薄的薪水補還在孤兒院中的大家。
一旦過一次手,低過一次頭,那自己的人生便永遠也抬不起頭來。
這是歐經常給孤兒院的孩子們說的事。
萬事不由人,也用不到自己去求萬人。
麵對歐堅決的拒絕,幾個人也沒有堅持。
雖然清醒的時候,幾個人默契的沒有來打擾歐,但當歐失憶之時,小山峰的小院裏突然會出現幾道倩影。
幫歐更換服,打掃衛生,甚至耐心的給歐喂飯。
們也像是在互相攀比一樣,歐倒是被照顧的十分的細致。
小癟三畢竟隻是一隻猢猻,照顧人這件事,大概也就會從樹上摘幾個果子遞到歐的邊。
這一個曾經站在所有天驕乃至頂尖大修士麵前都嬉皮笑臉的青衫。
凡是站在所有師弟師妹前麵,那些天驕們最堅固的後盾,如今卻變得連吃飯都要人幫忙。
下場可謂是有些淒慘。
鋼過易折,要強早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