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以前也來過東海幾次。

甚至也深到過龍族祖地。

但最多也就是到龍族祖地的外圍。

從來沒有真正的深過。

這一次跟著媧，一直走到龍族祖地最深。

這才發現整個龍族祖地，居然只有一千左右的龍族。

這讓帝江相當驚訝。

他之前看到龍族只出了幾百族裔參戰。

還以為龍族是不屑於出更多。

現在才發現，龍族當時出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兵力。

再走一段。

眼前突然出現一片迷霧。

媧站在迷霧之前一番通報報。

迷霧頓開。

帝江震驚地發現，眼前鋪展開一片小世界。

整個小世界煙霞璀璨，紫氣繚繞。

仙花奇葩憑地而起。

仙雲霞渲染而出。

媧微微一笑。

“帝江祖巫，隨吾前來。”

帝江連忙跟上。

進那小世界後。

每行一步，眼前景就是一變。

前一步，煙霧璀璨奪目。

後一步，靈氣化河湖。

抬頭可見仙鶴飛舞。

垂眉可觀芝馬走地。

稚無邪的笑聲回響於天地。

織在一起，又變讓祖巫都可以心曠神怡全一松的仙音。

不知不覺間。

帝江已經快要忘記自己前來這裡的目的。

只是跟著媧一路不斷地前進。

完全沒有發現。

腳下地面，已經變了一條寬闊的大道。

那大道由混沌靈石鋪就而，每走出一步，就有一至純至正的混沌靈氣，湧全。

饒是祖巫沒有元神，無法世間諸多事。

此時帝江祖巫的臉上，也不由得出愉快的笑容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

帝江才聽到媧的聲音。

“帝江祖巫，已經到了。”

帝江一下子清醒過來。

發現自己愣愣地站在龍溟面前。

心頭一驚，連忙向龍溟行禮。

“帝江見過龍溟前輩，過於失禮，還請前輩恕罪。”

哪怕面對聖人，祖巫也不會低頭。

但在龍溟面前，祖巫卻畢恭畢敬。

因為他們知道，龍溟幫助了他們太多。

龍溟微微一笑。

“過來，坐下。”

他的話音落下。

眼前就出現一張長桌。

桌上有酒壺一個，酒盞兩隻。

帝江又行一禮，上前在龍溟面前坐下。

媧乖乖地上前，為龍溟和帝江斟酒。

龍溟舉起酒杯，示意帝江同飲。

帝江隻好拿起酒杯，第三次向龍溟行了一禮，這才一飲而盡。

這酒飲尋常，平平無奇。

但隨後就有一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進帝江的。

迅速地糾纏到帝江的真靈魂魄之中。

開始發酵。

龍溟這才開口。

“你想來問，平心經歷了什麼？也想問，如何補上缺了一角的十二都天神煞陣。”

帝江點點頭。

“正是如此，還前輩告知。”

龍溟笑了笑。

“你想問，但不敢問的。是巫族的命數。”

帝江一驚。

隨後苦笑一聲。

“當真是任何事都瞞不過前輩。”

“後土……平心小妹雖然什麼也不能與我們說，但為的大哥，我能看懂一些。”

龍溟看著帝江。

“巫族的命數告訴你，可以。但你用什麼來換？”

帝江沉默了一下。

“帝江可以用任何能支付的。”

龍溟笑了。

“用能支付的，那麼不能支付的，就不支付了嗎？”

“在我面前，你用這樣的話，有用嗎？”

帝江額頭見汗。

“前輩恕恩，是帝江冒犯了。”

龍溟渾不在意的一擺手。

“巫族的命數，我就算告訴你，你也改變不了。”

“而那個代價，是你支付不起的。”

“所以與其在意巫族的命數，不如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帝江神一正。

“前輩請說。”

龍溟憑空變出一通紅紅，只有尾指的小樹枝。

這小樹枝是天地道果樹的一枝。

然後被龍溟用後土的，煉製過。

至於從後土上取這種事，對龍溟來說，就和吃飯喝水一樣尋常。

龍溟將那小樹枝放在桌上。

看著帝江。

“你是否願意用全族的命，去賭一把平心證道？”

這完全沒頭沒尾的話，讓帝江一頭霧水。

但本不等帝江回答。

龍溟一指桌上的小樹枝。

“將此帶回盤古聖殿，可以從盤古心臟之中，引出最後一滴盤古。”

“之後將此植一名大巫，他就會變新的祖巫。”

“他會有後土所有的戰鬥經驗以及境界，這足以彌補十二都天神煞陣了。”

說完。

龍溟就似乎是失去了說話的興趣。

“媧，給帝江準備一壇酒帶回去。”

話音落下。

帝江隻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再定眼一看時。

卻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剛才那一片迷霧前。

與龍溟的會面，就像是經歷了一場夢境一般。

只有手裡那小小的紅樹枝，方能證明那一切不是夢。

媧手裡捧著一個小壇。

“帝江祖巫，此酒你帶回去，與其他祖巫分飲之。”

把酒壇塞到帝江手中手。

媧又好心地代了一句。

“等新的祖巫出世，再一同共飲。”

“記住，務必要飲。務必只有祖巫能飲。”

帝江突然意識到此酒不一般，他瞪大雙眼。

“媧聖人，這酒？”

媧微微一笑。

“此酒名為混沌紫韻。乃是師尊親自釀造。”

“功可淨化脈雜氣。”

“還可……再造元神。”

帝江瞳孔劇烈收，呼吸不由得加重。

再造元神。

巫族最大的缺陷是什麼？

就是沒有元神。

以至於他們無法使用寶貝，無法明曉天機。

他知道剛才龍溟什麼也不明說，不是在耍他，而是說了，他多半聽不懂。

說得太多，只會壞事。

這就是沒有元神的缺陷。

而手中之酒。

卻可再造元神。

帝江捧著手中酒壇，恭敬地向迷霧方向一拜。

起後，又向媧點點頭。

再也沒有任何廢話的轉離開。

他明白。

龍溟對巫族的幫助，到此為止。

他更清楚。

巫族終歸是要自己去挑戰命運。

否則，他們有何資格自稱盤古的脈後裔？

巫族。

戰天，戰地。

那不妨再戰一。

戰命運。

帝江用最快速度回到不周山。

來所有祖巫。

“我有一件大事要宣布。”

“此事事關吾族未來命數，爾等不得外傳，否則就是對父神的背叛。”

眾祖巫神一整。

“大哥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