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湉湉送著檀燈燈出門,原本憂愁的小臉,如今也滿是笑意,真心實意的沖檀燈燈道謝。
“王妃,謝謝你替我母親醫治。”
檀燈燈謙虛的擺擺手,“賀小姐就如此相信我的醫?賀夫人能不能好還不一定。”
賀湉湉神認真的盯著,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相信王妃。”
雖然說不清楚是為什麼,但就是相信。
檀燈燈微微一笑,“這些日子照顧夫人的時候按照我說的去做,三日之后我再來。”
目送著檀燈燈離開,賀湉湉心很好的回了府上。
廚房已經將藥煎了端過來,黑乎乎的藥雖有些難聞,卻看著比之前大夫開的藥清澈些。
“母親,我來喂您喝藥吧。”從丫鬟手中接過藥,賀湉湉乖巧的吹了吹勺子里的藥。
賀夫人看滿心歡喜的樣子,頓了頓并為張喝下,“你今日怎麼把王妃帶回來了?”
說著又咳嗽了起來,一雙柳葉眉皺著。
賀湉湉被賀夫人警告過,讓不許接近檀燈燈。
知道母親這時說這話多半是在責怪。
低下頭神帶著幾分遲疑,小聲的說道,“可是我覺得王妃是一個很好的人。”
賀夫人見毫不知悔改,眉頭地皺了起來,手點了點,“看來你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
賀湉湉不想惹母親生氣,卻又想維護檀燈燈,“母親為何不讓我與王妃接?今日一聽說是您病了,便主上門替您治病。”
賀夫人見如此執拗的追求一個答案,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不是說王妃不好,正是因為王妃太好,所以才不能給們惹麻煩。”
賀湉湉滿臉的疑,顯然并不懂朝中的制衡之。
如今皇上正忌憚著墨王府,們賀家與王爺又是舊,若是在于走近了,只怕會被安上個謀謀反的罪名。
到時不僅牽連了墨王府連賀家也保不住。
耐下心來手了賀湉湉的腦袋,溫聲解釋道,“如今你爹在朝堂上已經是步步為營,卻還是架不住皇上的懷疑,若在與墨王府走近了,只怕以后你爹的路會更難走。”
賀湉湉垂頭,忽而小聲的說道,“若是皇上不愿意信任賀家,便是與墨王府保持距離,他也同樣不會相信。”
賀夫人聽了這話后,眉頭一皺,竟覺得說的有幾分道理。
“母親,既然橫豎這條路都難走,那為何不依附著墨王府呢?”墨王爺和王妃都是很好的人。
相信他們很愿意接納他們的賀府。
賀夫人沒在說話,但顯然也是將的勸誡聽在了耳里。
“我倒覺得湉湉說的有理。”含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賀湉湉一抬頭便看見了賀將軍賀艱。
立馬放下手中的藥碗朝著賀艱撲了過去,“爹爹,你總算回來了。”
賀艱心疼的了賀湉湉的黑發,眸中閃著慈的,“這些日子辛苦湉湉在家中照顧母親。”
賀湉湉搖搖頭,“才不辛苦呢,爹爹一人在外打拼才辛苦,我瞧著都瘦了些。”
說著便要去小廚房親手為賀艱準備晚膳。
賀艱道也沒攔著,由著去了。
等一離開,他立即便走到了床邊,手握住了賀夫人的手,漆黑的眼眸中滿是心疼愧疚,“抱歉,夫人,你病了,為夫卻不能守在你邊,辛苦你了。”
賀夫人知曉他事多,并未責怪,只含笑著看他,“無事,你又不是大夫,留在家里也幫不上什麼忙。”
“對了,今日王妃來過府上,為我開了一劑藥。”賀夫人目看向了放在托盤上的漆黑藥。
賀艱點點頭,“喝吧,也不枉費王妃一番心意。”
賀夫人愣了一下,“可是……你不是我離墨王府的人遠些嗎?若是讓皇上知道……”
提起當今圣上,賀艱臉上的笑容淡了些,“我只是覺得湉湉說的有理,我們還不如一個小孩兒通。”
賀府的人再怎麼避著墨王府,皇上也不會對他多一點信任。
不管墨傾塵是作何打算,他們在京城舉步維艱,也只能投靠他。
若將來墨傾塵真的有反心,便也算是為他自己謀一條出路。
“我懂了,若我病能好,定當親自上王府去答謝王妃。”
有此賢助,
賀艱臉上的笑容舒緩了些,手將抱進懷里,輕輕的拍了拍。
“好好養好子,你的病會好的。”
檀燈燈回到王府,時辰已經不早了。
墨傾塵見這時才回來,擔憂不已,“你去哪兒了?本王都險些李青把京城都翻過來了。”
檀燈燈笑著同他說了遇到賀湉湉的事,并且說了去賀府為賀夫人醫治的事。
說罷還擔心的著他,“你不會嫌我多事吧?”
是覺得賀府好歹是墨傾塵的舊部,曾出生死的朋友,若是見其困難不出援手,多有愧。
“沒,本王覺得你做的對的,只要別讓皇上那邊察覺,倒也無事。”
見他并未責怪,檀燈燈也就放下心來。
本以為這件事只會是一個小曲,卻不想翌日一早,賀府的人便來拜會。
墨傾塵知曉賀艱的打算,也從未責怪過他。
如今他忽而來了墨王府,毫不避諱,倒是他有些驚訝。
檀燈燈想著或許是為了昨日的事,“去見見吧,不管怎樣,曾經也是初戰場的生死戰友。”
墨傾塵點了點頭,“妃同我一同去。”
“好。”
兩人一同去了會客廳,今日賀艱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賀湉湉一起。
兩人略備了一些薄禮,一見到兩人,立馬便起行禮。
“拜見王爺王妃。”
看著昔日的屬下,如今似乎變了模樣,一張臉滄桑了不,墨傾塵心頭五味雜陳,忙手將人扶了起來。
“賀將軍不必如此客氣,來人,奉茶。”
幾人坐下,下人上了茶后,墨傾塵才進主題,“賀將軍今日來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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