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短短十多分鐘的車程中，他已經想好，若這件事真的發生，他要如何應對。

但幸好，幸好沒事。

漫又道：“你要不放心，等會再做個更全面的，我們一起做。”

“嗯，”他點點頭，握住手心，“等會兒陪你。”

又補充：“吃了頭暈那個藥是角的，前幾次都沒什麼覺，演戲的時候為了真實我就吃了，不過那段戲已經拍完了，明天應該就沒問題了。”

“放心吧，我活蹦跳著呢。”

做完全檢查，確定沒有問題之后，漫打完第二瓶葡萄糖，二人這才啟程回去。

葉凜也是有些大驚小怪，都打了葡萄糖了，晚上還給煲了湯，看喝完。

漫吸了吸鼻子，覺自己今晚像個孕婦，干點什麼他都要來幫忙。

終于，睡覺不用幫忙，這晚睡得很早，又很沉，鬧鐘還沒響時就先醒了，起床去上了個廁所。

晃了晃腦袋確認。

頭已經不暈了，狀態也差不多回復了大半。

回到床上時，男人似乎睡得不沉，一下就醒了。

“吵到你啦？”小聲說，“繼續睡吧，我鬧鐘還有一會兒。”

他嗯了聲，明明是答應，卻沒再繼續睡，轉頭問：“好點沒有？”

“好了，”為了不讓他擔心，在半黑的房間里眨眨眼睛，證明道，“我現在有神得很。”

他像是笑了聲，出手挲的臉頰，指腹的紋路帶過的，卻只是這麼著。

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能看到他的眼神和表，那是從未見過的葉凜，清晨剛睡醒時帶一點懶散的倦意，看著的目卻是帶笑的，又合著劫后余生的慶幸，如同含著微微搖漾的水波，讓流淌在這樣漫無邊際的溫存里。

不知道這是不是人的眼神，但想糟糕，在這瞬間好像知道，為什麼有的君王會不想早朝。

氣氛烘托得正好，夾著羽在人的心尖上緩緩地撓。

如同終于看夠，他正好在此刻開口：“有多神？”

側著，出朝上的那只手，葉凜托著攬到自己頸上，略一用力，就到了他上。

鼻尖抵著他的鼻尖，聽到加的聲響，還有他腔里的心跳。

“反正不困了。”向他眼里，笑盈盈地說，“要不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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