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了顧慮,姜嬈便答應了下來,雖參加過京城的燈會,可卻沒有見過大街上人人都帶面的場面,于是心中難免覺新奇,對有些興致。
“那你……”姜嬈抿住,有些困疑實在問不出口,其實最想說的話是,若當真決定多留兩日的話,陳斂能不能再多訂一間房啊,實在盡辛苦了。
聞言,陳斂似乎是輕笑了下,他轉從窗臺前走近過來,而后半跪在姜嬈的床沿邊,手輕輕了的額前碎發,接擺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他不不慢地開口,把話說得下流又燙耳,“聞不到你上的味,我睡不著。”
聽聞這話,姜嬈慌得掀開被子,直接蒙蓋在了自己頭上,接,又難忍恥地往里翻滾了兩圈,只想離他遠些,再遠些!
……
第二日清晨,天還沒亮,樓下就發來一陣喧囂吵鬧的聲音,姜嬈被吵得蹙眉頭,卻困得實在睜不開眼。
昨夜里,本來就累了,只想著好好睡上一覺,好將神養回來,可如今卻被這樣的噪音吵醒,心頭自然是煩躁抱怨的。
本想忍耐一下的,可樓下的吵鬧聲始終不停,認真聽了聽,察覺到似乎是男人的罵聲,其中還混著店掌柜的解釋的聲音。
姜嬈沒法子,只好睜開眼,只是抬眼卻見陳斂正睡得香沉,他的大掌還環在自己腰上,連睡覺都是霸道占有的姿勢。
姜嬈輕輕哼了一聲,看他這副舒服模樣就心里有氣,想著自己都醒了,他也不能再繼續這麼安穩地睡下去,于是直接手去抓他的,想把人鬧醒。
誰他昨晚后半夜又著一聲聲地哥哥,甚至還威脅人,若是不就又要幫化雪水,姜嬈實在沒辦法,最后只好忍辱負重地在他懷里,用一聲聲滴滴的“好哥哥”,才把他哄得老實睡著的。
想想都覺得那畫面格外的恥,姜嬈微微有點兒報復的心態,于是手住了陳斂的鼻子,不讓他呼吸,過了一會,他終于難地擰眉頭,而后從里沉沉地吐出口濁氣。
他抬眼,有點茫然地看向早已做好偽裝的姜嬈,毫不知道自己是被憋醒的,他手直接把人摟過來,而后啞著嗓子問了句,“醒這麼早,昨晚不是一直在喊累?”
姜嬈無言了一瞬,著他的膛,略微抱怨地說道,“是被吵醒的呀。我現在還好困,可樓下一直在吵架。”
陳斂也聽到了,樓下不僅只是在吵架,似乎還有摔東西的聲音傳來,他不悅地微神,而后安地了姜嬈的頭發,沖說道,“我下去看看。”
其實他原本想說的話是,去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吵他的嬈兒,和話到邊又怕惹來的不滿,是一向不喜歡自己在外面張揚的,于是只好換了最安分的說法,只是去看看而已。
到了樓下,就看到后院里被摔得一片狼藉,幾位材魁梧的漢子對峙在楊勁面前,擺出不依不饒的架勢,上罵罵咧咧的也不干凈。
“我們的錢就放在袋子里,怎麼睡了一宿后就沒了?你們這些外地人來橋郡開店,手里還敢這樣不干不凈,是真以為我們當地人好欺負不?今日,要麼你把我們丟失的錢還回來,要麼我就一點一點把你這個店砸干凈,掌柜的,你看著辦吧。”
楊勁雖為人寬厚,但也絕不會任人欺凌,他反嗤一聲,“你們張口就說丟了一兩黃金,這分明就是訛詐。我們安分守己,干的是小本買賣,你們口中所說這一兩黃金到底是不是無中生有,你們自己心里清楚。”
店伙計也不服,跟著楊勁說道,“還一兩黃金呢,你們現在在這兒擺什麼闊氣,若真的隨就能輕易帶著一兩黃金,昨日里又何必住最便宜的三等房呢,你們現在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對方被這伙計的句話惹惱了,立刻囂著要揮拳揍人,“你看不起誰呢?我們怎麼就不能稱一兩黃金了,你個小鱉佬,當個伙計還把自己給牛上了。”
眼見事態發展越來越不控制,對方明顯以多欺,還個個力壯如牛,若真的打起來,楊勁他們顯然于劣勢。
見狀,陳斂不聲地走近過去,端正腰背,直直擋在他們中間,他睥睨著眼冷冷掃過要惹事的那些人,隨后將視線停留在了打頭鬧事的那個漢子上。
陳斂開口淡淡地問了句,“你看著眼,昨日我在城中訂客棧時,是見過你吧?”
此話一落,對方果然出明顯的慌。
其實,他們幾個都是城中「聚源客棧」的伙計,今日這趟就是老板暗中代的差事,目的就是惡意找事,最好搞臭楊勁「福祿客棧」的名聲。
在橋郡開客棧,如果不遵守當地的黑規矩,按時向當地人保護費,那自然要排,楊勁初來乍到,又正直不服,自然得罪了不同行。
如今臨近燈會,眼看他城郊客棧的生意也干得越來越紅火,實在有心之人嫉妒不滿,所以才會被人了一道。
眼見份被識破,那漢子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兄弟,覺得他們人多,便沒在怕的,于是他揚著頭囂張地走上前去,用手不知死活地推了推陳斂的肩膀。
“你小子多管什麼閑事,找死?”
下一刻,陳斂眉頭都未一下,直接運力一揮,當場斷了那人三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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