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壬用手指纏著他的發尾,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偶爾手指不經意地蹭過他頸側的皮,帶起一陣意,讓蘇棠不自覺地了。
“船上那些人對你怎樣?”塞壬低聲問。
那語氣,似乎只要他們敢對蘇棠不好了,他立刻就去掀翻了人家整艘船。
蘇棠答:“還好,都不怎麼說話的。”
塞壬聽到不怎麼說話,倒是心不錯,他不喜歡蘇棠和別人走太近。蘇棠只是在船上待著,上就已經有了不繁雜的氣息,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的氣味了。塞壬聞著就有些不高興。
蘇棠正低頭吃著紅果子,一口咬下去,就流了滿的果水,十分清甜。這時,脖子上忽然一涼,蘇棠低頭看過去,就發現多了一條項鏈,很簡潔,只有一個吊墜,是像貝殼似的一片東西,深沉的海藍,泛著漂亮的澤。
蘇棠看著看著,忽然覺得有點眼,猛地抬頭,“這不是……”
塞壬就說:“這是我的鱗片,上面有我的氣息,這樣一般的海怪覺到了,都會避開不敢傷害你。”
同時,也可以讓蘇棠上都是他的氣息,掩蓋掉那些討厭的氣味。
蘇棠聽了,連忙往他的魚尾上,“你瘋了嗎?拔鱗片,不疼啊!”
塞壬看到他心疼自己,心就很好,角彎了彎說:“放心,這是我自然褪下來的鱗片,不疼。”
蘇棠這才松了口氣,了脖子上掛著的那一小枚鱗片,指尖過,還能到淺淺的紋路,十分的致。
蘇棠著它,了,然后歪頭,問:“我戴著它,我在哪里你都能知道嗎?”
塞壬微微瞇了瞇眼,似乎沒想到他會問這話。因為這鱗片確實有這樣的作用。
“如果我說是呢?”塞壬聲音低沉。
蘇棠聽了也沒什麼反應,并不像他想象中的抗拒生氣,似乎這事很尋常一般,甚至還著鱗片說:“那好的。”
塞壬愣住了,被自己掌控了所有行蹤,他都不在意?
“為什麼?”塞壬忍不住問出了口。
蘇棠很自然的就笑了,“這樣你才不會跟丟啊,萬一你找不到我怎麼辦。”
他在船上的時候,就有擔心過,塞壬會不會回了海底之后再回來就找不到船的位置了,現在有了這枚鱗片,他也放心點。
蘇棠這樣坦然的態度,讓塞壬很意外,但同時的,也有種這人類一定不會欺騙他的覺。
塞壬想到這,心更好了,更加摟了蘇棠的腰。
過了好久,塞壬才把他又送回到了船邊。
蘇棠還想著要怎麼才能上船時,塞壬就先用力一甩尾,抱著蘇棠往半空中一躍,輕輕松松就把蘇棠放回到船上,這才又落了水里,而且一掉進去,就像水珠輕輕滴大海一樣,完地融進去,連落水的聲響都幾乎沒有。
蘇棠穩穩地站在甲板上,整個人都還有點懵,轉就抓著欄桿看向下面,和水里的塞壬對視上。
蘇棠一笑,朝他揮了揮手,用很輕的聲音說:“明晚見。”
塞壬高冷地點了點頭,等蘇棠轉離開,人影都看不見了,他才又沉海底。
蘇棠回到船艙,就換了服睡覺,每晚都是如此,但沒有任何人發現。
一天,蘇棠照常在甲板上吹風。
幾個水手搬著箱子經過他邊,其中一個人聊著天,一時沒注意,踉蹌了一下,那箱子就手,差點直接砸了出去。
蘇棠看見了,下意識順手幫忙接了一下。
水手正要道謝,但一看,發現蘇棠竟然只用一只手,就毫無力地托起了那沉重的箱子。
水手驚呆了,瞪大了一雙眼睛。
“你不覺得重嗎?”
蘇棠眨了一下眼睛,“還好。”
這下其他水手也注意到了,還忍不住上前試一下是不是蘇棠手上那箱東西輕了,結果一個個過去,雙手抱著都勉強,更別說只用一只手了,手整廢了都做不到。
他們不圍著蘇棠慨,說想不到這細胳膊細白白的,竟然力氣那麼大。
有時候,男人的友誼來得就是這麼簡單,因為蘇棠力氣大,水手們有些崇拜,就跟蘇棠說話多了,不自覺就拉近了距離。
所以在日常的閑聊中,蘇棠就得到了這個世界的一些信息,零碎是零碎,但說不定就有用。
今日,水手們聊到了海盜的問題。
他們說這段時間海盜越來越猖獗,明明十年前王室特意出了軍艦來理海盜的問題,剿滅了最大的黑蜘蛛海盜團,就連安德烈王子都在此戰役中犧牲了,好不容易換來了海上的和平,但不過幾年,就又故態復萌,仿佛一切都是無用功。
商船遇到海盜,幾乎是本無歸,極其慘烈,是非常糟糕的狀況,誰都不想到。水手在海上,其實都是在用生命拼生活,十分不容易,若是因為暴風雨等天災葬海中是毫無辦法,但死于海盜手里,就非常諷刺了。
其中一個水手十分敬佩安德烈王子,因為他的勇猛果敢無所畏懼,帶來了和平,一切就像發生在昨天,歷歷在目。但現在的況,王子的犧牲似乎都是白費。
水手忍不住嘆氣,氣氛變得有些沉重。
有人就說:“我們可是在海上,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做什麼?聊點有意思的,想想下船之后去哪里快活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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